“其实我已经和我爹提过想你随我们一同去归灵崖,我爹虽没表态,也没大力反对,我看这事还是有谱,实在不行,我还有看家秘籍,我爹最怕我撒泼,到时候我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看他吃得消不。”
“对对对,到时候我和我娘也去求求族主,我也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怜的小五又挨了一记爆栗,“你个蠢蛋,你威胁我爹有个屁用!”
欢声笑语间倒是冲淡了不少离别的愁绪。
互道晚安后,我弱弱的用极小的声音喊住玄歌:“回去替我谢谢你哥。”
玄歌一脸坏笑地竖起食指摇摇,待欲取笑已经被我推出门外:“好了,时候不早了都快回去歇息吧。”
关了门还听见两人不停的大笑声,一丝甜蜜的羞涩正悄悄爬上心头却看见赤儿对着桌上的清思糕伸出了魔爪,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到桌边将清思糕压在身下,赤儿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在原地,爪子还立在半空中,我歪头一脸歉意的讪笑:“好赤儿,求你,除了这个剩下的都给你,现在那个人太需要这个了。”
赤儿冲我呲了良久的牙,转身蹦到床角侧着身子不悦的佯睡,我爬上床,死皮赖脸的揪揪它耳朵,捅捅它屁股,赤儿打定了主意不理睬我,甩起尾巴将耳朵盖住,我“嘿嘿”两声,转身下地一边忙碌着一边念叨着:“我的赤儿最明理了,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我生气。”
我吊上药炉煮起前些日子采来的草药,连翘、穿心莲可以解热又加入些金银花、柴胡、苦参,将外敷的草药包好,找来几件小五娘送来还没改动的衣衫,又找来油纸和蜡纸将一些吃的用的包裹里面。待药煎好已是深夜,赤儿大刺刺的四仰八叉睡着,我伸伸酸痛的手臂,扭了两下腰,便就着月色赶到水洞。
因为洞里的石柱发光比白昼还要明亮倒是省下了蜡烛,那人一动不动保持着我离去前的姿势瘫睡在草垫上,上前试了试鼻息,还好是活的,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虽然还在发热,不过没有增温就是好现象。
我将拿来的干柴点着,吊上炉子烧水,在门口处打来一盆清水,站到那人身旁却有些为难了,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任由他穿着破烂的衣物会引起伤口发炎,到时候真就回天乏术了。深吸一口气给自己一个大大的鼓励,将热水倒入一些盆内用棉布轻轻擦拭他的脸部,脸上除了瘀肿倒是没什么伤口,想必遇袭的时候可能护住了头部,想到这里我禁不住略带嘲讽的牵牵嘴角,他忽然间睁了眼睛,我吓的神色一滞,忙收了表情。
身上的衣物和腐肉已经粘连,我只能用棉布蘸湿将衣服一点一点撕开,尽管下手已经很轻但是干涸的血肉还会扯痛他的伤口,偶尔的皱眉闷哼和额间密密麻麻的汗珠都让我心惊肉跳,汗珠从我的发间滚落至衣衫里,有种冰冷刺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