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说道:“非鱼今日确实遇见田二小姐,如果二小姐不健忘的话,应该记得我们只说了三句话,加之你将我推到在地,而当时小少爷也在场,我与你并无近身接触,二小姐是欲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非鱼的头上吗?”
“那为何玉佩就会不翼而飞,如若你心里没鬼为何不让我搜,既然圣女不喜我搜她的院子,那就搜你的身吧……”
话音刚落,她已经跃到我眼前,一把扯开我的衣领,盘扣应声而落,雪白肌肤上的黑曜石扳指赫然呈现众人面前,这样的羞辱是我未曾经历过的,我紧紧拽住领口,狠狠咬住下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只听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田汝君哀嚎的捂住脸颊愤愤的看着动手打了她的玄歌,玄歌也是气白了脸:“凭你也配动她,我看你们田家这归灵崖管事是干的太过长久了,今天我就告诉你胆敢再欺负她我定让你们田家吃不了兜着走。”
“大小姐怕是护错人了吧。”
田汝君狠狠扯开我的手,一把将扳指从脖子上拽下来,一丝痛意席卷而来,我竟忘了扯住领口,将雪白的脖颈曝露在空气当中,她将扳指拎起即便是星光璀璨的月夜都掩饰不住它的烁烁其华,脸上的笑似刀头之蜜:“即使搜不到玉佩,那这个东西你玄非鱼又作何解释呢?”
此时此刻我终于知晓她的目的,她还真是一击即中,这确实是我不能言明的隐晦,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包括愣住的玄歌和依旧冰凉的落棉。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赤儿突然出现,还穿着它那身滑稽的外衫,可是它的眼神却是我从未见过的瞋目切齿,我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止,赤儿已经扑到田汝君的身上,灵敏的上串下跳,田汝君不断恐惧的哭喊,一边手足无措的去抓赤儿,片刻间头发及衣衫都弄的狼狈不堪,她带来的人更是手忙脚乱的撕扯叫喊,场面混乱不已,我欲上前一把被玄歌扯住:“让她吃些苦头,你别管,好赤儿,没想到刚说过的话这么快便应验了。”看着她坏坏的嘲笑我一脸的无耐。
“都在做什么?”
熟悉温润的声音,却多了一份威严,我惊慌的抓紧衣领,此时的尴尬让我无地自容。他很快控制了局面,我担忧的四处张望,赤儿早已没了踪影,我略微安了心,忘记解释,也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少顷谷古也深夜赶来,玄歌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玄璃淡漠的笑笑:“二小姐是为了这枚扳指?不好意思可能让你失望了,这扳指是我ri前出谷在寒晏城买来送给非鱼的生辰礼物。”
他径直取下田汝君手中的扳指重新挂在我的脖子上,又脱下他的外袍为我披上,转回头对落棉说道:“你先回房安歇吧,夜深起风了,别着凉,这里由我和师叔处理就好。”落棉点点头,慢慢踱回房间。
田汝君青红相间的脸上表情有些不甘:“既是少主送的,为何当初不言明,何至闹到此番田地。”
玄璃轻轻笑下,回头微微注视我:“不怪非鱼,当初送她扳指之时,我曾让她不要到处张扬,却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死心眼,二小姐的玉佩我以人格担保绝非非鱼所为,我想这事就此告一段落,不知谷师叔意下如何?”
谷古始终不发一言,看着她没了往日和善温润的笑容,我比任何时候都心慌意乱。
“事情虽说告一段落,可你们毕竟皆是我灵烟弟子,你们初上归灵崖之时首课便是族规,第十七条:孝为先,和为贵,诚待人,亲持之,即犯了族规不得不罚,玄歌,玄非鱼,田汝君你等三人便去祠庙抄写《太上感应篇》百遍,何时完之,何时方可出祠庙。”
说毕带着一众人等离开,玄璃看了我和玄歌一眼,也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