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赛潘安的保证我才放下电话,但我还是睡不着,干脆去了兰兰屋里。
兰兰也对赛潘安担心得睡不着,我俩就聊天排忧。
兰兰很好奇地问我:“香香姐,西海龙王三太子可是长得一表人才,那大太子应该也是个美男子吧?”
我也想知道啊,就猜:“就冲他是个情种这一点,他就应该是个美男子。”
兰兰有些伤感起来:“唉,他和那个狐狸精可是天生一对呀,生生被拆散了,可惜了。更可怜他又被镇压在地下近千年了,跟当年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一样惨。”
我说:“比孙悟空还惨,孙悟空到底500年后遇到唐僧,为世人留下了一段佳话。可他呢,再出来却又遭打压,算计。而且不知道他甚至是否清醒了没……”
“而且还要面对一个假情人。”兰兰补上一句。
说着说着我俩竟然满满是对龙太子的同情,忘了他是个危险分子呀!
不得不说,我们女人就是情感动物啊!
说到半夜,赵凌云从地府回来了,兰兰满眼艳羡地看着我们成双入对进了我房间。
估计她更想赛潘安了吧。
我和赵凌云温存一番相拥入睡,全世界都不要了。
次日一早,我没等来赛潘安那边的消息,却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把我全家给炸得外酥里嫩。
他既然是费文仲。
虽然他只带了一个司机,一个秘书,低调出行,但我爸妈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因为电视上,网络上全是他的照片,他的出镜率堪比成龙和刘德华,几乎妇孺皆知。
这么大个人物来我们这穷乡僻壤了,还是毫无架子的进门就叫我爸妈“叔叔”“阿姨”,可把我爸妈给激动得“不住如何是好”了,话也不会说了,寻常礼数也不会了……
还是赵凌云出来把费文仲让到客厅,我拉着爸妈回到他们屋里,告诉他们费文仲是来找我老公的,他们别搀和。
又郑重地叮嘱他们:“这事你们可得保密,别出去嘚瑟,被人知道了会胡乱猜测。”
我爸妈整个还是懵逼状态,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我的话,只会点头:“行行行。”
我干脆把爸妈关在屋里,过这边来打探费文仲来有何目的。
“嫂子,请坐下说话。”我还没进屋费文仲就亲切地招呼我。
我是主人嘛,不能不过去吧。
我就说:“失礼了,你喝茶哈。”
说着坐到赵凌云身边。
费文仲的司机和秘书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就像宋朝时候的两个侍卫。我知道,这个司机和秘书不是一般人。
费文仲对着我说:“是这样的嫂子,公司不是举行部门聚餐吗,也是一个家庭版的聚会,我向我哥要求了,一定得带嫂子你参见。可能我哥觉得你忙吧,没答应。我这不亲自上门来送请帖了嘛,望嫂子一定赏脸。”
说着把一个设计精美的大红喜帖递给我。
我看看赵凌云,他点点头,我就不得不接过来了,这喜帖一接,宴会就必须去了。
赵凌云说:“费总真是太客气了,哪还用亲自跑一趟啊,到时候我带你嫂子过去就行了。”
费文仲笑笑责怪他:“哥,这里不是公司,是家里,就别叫费总了,叫名字吧。”
赵凌云说:“国有国规家有家法,不能乱。”
费文仲哈哈笑笑,“大哥你还是那个性子,一点没变。那就这样吧,事情办好了,我不打扰了,再见。”
“再见。”我和赵凌云起身送客。
费文仲戴上墨镜,戴上口罩走出我家客厅。
他的车就停在我们门口,他出门就钻进了车里,估计也是怕被人认出吧。
毕竟一个国际人物,忽然来到我们这个小村庄,实属大新闻,会有媒体和老百姓胡乱猜测。
“他可真是煞费苦心呀,专程赶来给我送请帖。”我进屋和赵凌云说。
赵凌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去就是了。”
我问:“他仅仅是想请我参加一次聚会?”
赵凌云问:“你觉得他敢怎么样?”
我看着赵凌云,认定他不敢怎么样。
我忽然瞪着大眼睛问:“他怎么知道我家呀?”
赵凌云宠溺地笑笑,摸摸我的头发说:“你是有身份证的人,他能查不到?”
我吐吐舌头,是啊,大数据下,人人没有秘密,你在大街上上个厕所都能查到,呵呵。
“哦忘了忘了。”我叫着跑到我爸妈门口,把门给他们打开了。
“闺女,刚才发生了啥,那个费文仲真的来咱家了?”我爸妈大瞪着眼睛向我求证。
我一脸懵逼,然后严肃地说:“不是,你们弄错了。”
今天赵凌云休息,但他没在家休息,嘱咐我好好在家就去市里大学了。
他去了,我心里对那边就不那么担心了,照例在家里守着堂口看事。
村里的一个大伯居然来找我看脏事了,我很是吃惊。
这个大伯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个老红军,老干部,当年参加过抗美援朝,还是连长,后来退役了在县里当官儿,一辈子刚直不阿,不信鬼神。眼下却找我看脏事……
他常年留着大背头,穿着旧军装,不苟言笑,这气场,神鬼见了他都得退避三舍呀。
我问他:“大爷,您有啥事弄不明白了?”
老红军大伯说:“香香,你大爷可是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本人又是个驴脾气,宁折不弯,神鬼不怕,可是,最近大爷是老了还是咋的,总觉得心里慌慌,不对劲。”
我不信他能被啥脏东西缠上,就问:“大爷,您去医院查了吗?”
老红军说:“我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全身统统查了一遍,啥毛病没有。”
那就排除是疾病了。我说:“那您跟我说到底遇到啥事了吧,我听听。”
老红军说了:“我这些日子吧,总觉得有人跟着我,我走哪她跟哪,晚上我睡觉她就站在我门口,我吃饭她就站在我桌子对面。”
我“哦”了一声,问:“那您看见她的样子了吗?”
老红军摇手:“说看不到吧又好像能看到,说看到吧又看不到。”
我给整迷糊了,哭笑不得地问:“那您到底看到没看到?”
他痛苦地说:“我也不清楚了,反正我知道她长啥样。她个子瘦瘦小小,穿着一件花棉袄,两个又粗又黑的辫子垂到腰上……”
我嘀咕,“大爷,这女的可是八十年代的打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