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妈妈,兰兰,三人两手托着那一小块人参果,两眼直直地盯着,诚惶诚恐,战战兢兢,迟迟不敢下嘴。
我只好教他们,“来,跟我学,像我一样咬一小口,再像我一样慢慢嚼,最后像我一样细细咽。”
他们三个就跟着我咬了一小口,随着我慢慢嚼细细咽下去,跟傻子似的……
“好吃吗?”我看着他们咽下去问。
“好吃。”三人两眼痴痴地说。
我要笑死了,又一想吃这比我们寿命长几百年的果子,确实是得严肃点,虔诚点。
我学他们正襟危坐,一脸膜拜地看着手里的果子,像念经书一样缓缓地吃。
哎,真费劲,一块果子吃完了都没吃出味道来,不不,是没吃出感觉来,灵力也没感觉到。
看来吃东西真不能想太多……
我妈最后一个吃完了,她都顾不上洗,就拉着我和我爸,兰兰,给院子里供的老天爷牌位磕头谢恩,感谢他赐给我们凡人吃神果。
我表示不服,这人参果明明是我带回来的呀!
吃了午饭,我陪赵凌云一起去见柳六六,她看到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的赵凌云喜极而泣。
赵凌云面无表情地说:“你不会再怀疑我妻子说的话了吧,我赵某人也不会欺骗一个小姑娘。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好自为之。”
然后拉着我就走,柳六六追过来,被他一扬手扇回房间,房门“嘭”一下子关上了。
因为要耗费灵力穿越大宋,赵凌云必须休息足,我就硬把他关到房间里让他睡觉养足精神。
我来到仙堂和小灼商议晚上的事。
赛潘安他们都辛苦了一夜,此刻都在牌位里休息,晚上的事我也没打算让他们去,我还和小灼出堂就行了。
小灼忽然拉我到兰兰房间来,小声说:“香香,刚才那白素素那个淫妇太恶心了,明知道赛哥哥累了需要休息,还恬不知耻地挤进了他牌位里,不知怎么的又被撵出来了。哼也不臊得慌。”
我听了起一身鸡皮疙瘩,这也太辣眼睛了,仙堂是神圣之地,岂能容你们乱来?
我咬咬嘴唇,说:“等着吧,我会和赛仙家好好说道说道的,我的堂口不能被她脏了名声。”
夜里,赵凌云和赛潘安他们四个男人都还睡着,我和兰兰,小灼驱车出发了。
我们先去村里安抚一下失窃的村民,就悄悄来到那家扎纸匠村里。
车当然不能开进村,安全起见,我们把车停在村外一条小路上,我们用灵力飞到一棵大杨树上。
这棵杨树离扎纸匠家里有十多米,我和兰兰开了阴阳眼,漆黑的夜里也能看清楚扎纸匠家里的每一只蚂蚁。
刚才是我用灵力带着兰兰飞上杨树的,兰兰又吃惊又羡慕,发誓她也努力修炼达到我的境界。
我骄傲地说:“我的境界你可得好长时间练到哦,我呀,主要是在长白山吸收了灵气,又吃了带着灵气的果子,令我修为陡然大增。”
兰兰听了失落地嘀咕:“那我这辈子都撵不上你了,我可去不了长白山……”
我脖子一仰,说:“你还真有机会去长白山,龙太子说了,他生下宝宝请我们去吃喜酒。”
兰兰替他们高兴,“他们快有宝宝了呀,那我可一定得去祝贺……”
她又压低声音问:“香香姐,你说,老太子和狐族公主生的孩子是龙还是狐啊?”
我被问住了,想想说:“男孩是龙,女孩是狐。”
“嘘”小灼示意我俩闭嘴。
我立刻机警地顺着小灼的手往下面看,我惊得差点从树下跌下来:一队花花绿绿的纸人从扎纸匠家里出来了。
确实是纸人自己走动,前前后后都没有人。
我在心里惊呼:比赶尸还刺激呀,赶尸还有人操控,这完全是纸人自己行动啊。
小灼说:“别动,看那些纸人后面到底有人没。”
我们一动不动藏在树上,盯着那些纸人。
纸人先是走,走着走着飞起来了,全程没见一个人。
小灼猜测:“应该是人用咒语操控着它们,咱们悄悄跟上。”
兰兰修为不够,还不会飞,我和小灼就叫她去车里等着,我和小灼去追赶那队纸人。
我灵力到底还不强,一直飞做不到,小灼就让我抓着她的胳膊给我一半灵力,我才能和她并肩飞在半空中,紧跟着那队花花绿绿的纸人。
那队纸人直直飞过野地,飞入了附近一个村子里,然后它们四散开来,个个飞入不同的人家。
此刻正是凌晨一点钟,村子已经沉睡。
我恍然大悟:这些纸人是被操控着去村里偷窃。
那么毋庸置疑,今天向我求助的村民们的财物也是这些纸人偷的。
这,说出去谁信呀!
我掏出手机把那纸人乱飞入人家家里的画面都拍了下来,然后问小灼我们该怎么做?
小灼说:“弄出动静来,把村人都惊醒,让这些纸人得不了手。然后,交给我,你去联系丢财物的村民,再报警,跟警察一起去扎纸匠家里瓮中捉鳖。”
小灼说罢吹出一口气,那口气变成一只鸟,鸟儿张口就啼,在寂静的夜空里像炸了一般。
果然这一声啼叫像拉响了警报一样,村里的狗同时狂吠起来,一家一家的窗口亮起了灯,沉睡的村子顿时醒了。
我调转方向飞跑回扎纸匠村里。
我回到车里,先打电话报警,然后开车和兰兰去村里找失窃的村民。
20分钟后,我和十几名失窃的村民,还有警察包围了扎纸匠的家。
我们突然袭击冲进扎纸匠家里的时候,扎纸匠正坐在一个蒲团上,闭着双眼,两手用丝线扯着两队小纸人念念有词。
这是在作法。
“你们不能动他,他正在作法,忽然中断会走火入魔的……”白天那个女人嘶叫着冲进来拦住警察。
但是警察会管你这一套?他们直接亮出搜查证,要搜查他们家,还需要主人配合谈话。说着两名警察一人架扎纸匠一只胳膊,把他从蒲团上拉起来。
在那年轻女人的惨叫声中,扎纸匠忽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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