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来,下午去看看就知道了。
吃了午饭,我困意又上来了,自从怀孕后,觉特别多,要是午睡休息不好,一下午都没精神。
我就决定等午睡醒了就去那个大姐家看她女儿。
因为自己怀孕了,也快当妈妈了,我对孩子的事很是上心。
老鬼又睡死过去了,我只好拿开他的胳膊,自己钻进他怀里。
午睡中我听到敲门声。随即兰兰的声音响起,“我们堂口上午看事,下午休息,明天上午来吧。”
但是外面敲门声依然未减,我听到兰兰不耐烦了,“别敲了,再敲我也不开。”
我下床出门,对着外面问:“谁呀,有什么事!”
外面一个压低了的嗓音问:“是香香吗?”
我心里一格噔:这个声音好熟悉。
我开门一看怔住了:这人一身黑衣,还披着一个黑披风,头戴一个黑斗笠,斗笠一圈黑纱蒙着脸,跟武侠剧里的侠女似的。
她在我的惊愕中拿掉了斗笠,露出一张美艳的脸。
“三太太!不,姐姐!”我惊叫。
“香香妹妹,你还记得我呀!我想死你了。”泰姬伸开双臂抱住我。
“泰姬姐姐,我也想你,当初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是不得已和鬼王逃出阴间的。”我抱着她解释。
她说:“我知道了,我都听说了妹妹,不必解释。”
“对了姐姐,你是怎么从阴间来到这里的?”我疑惑地问。
泰姬说:“妹妹,我是随着来阳间办事的鬼差悄悄过来的,一会就得随他回去。我不放心妹妹,来看看你。”
我感动地说:“谢谢姐姐惦记,我很好,姐姐最近可好?对了,快坐下喝茶。兰兰,给姐姐倒茶。”
兰兰听说她是阴间来的,整个人都楞在原地了,我一叫才醒过来,赶快去泡茶。
忽然,泰姬看着我的肚子一脸惊喜,“妹妹,你也怀孕了?”
我眨眨眼,“姐姐,什么叫你也怀孕了,难道你如愿了?”
泰姬摸着自己的小腹说:“妹妹,我怀孕两个月了,不然今天也没机会跑出阴间来……”
“哎呀姐姐,真是双喜临门呐。”我真心替她高兴。
泰姬笑靥如花,紧紧拉着我的手说:“是啊,咱们两姐妹都太幸福了。”
时间紧迫,寒暄几句我就打听地府的情况,问大鹏怎么样了?
泰姬摇头:“地府形势很严峻,看起来大鹏和冥王之战被平息了,可是他们暗地里都在招兵买马操练武艺,他们之间迟早会有一次大战,到时候整个地府会大洗牌。当然,这都是地府官员暗地里讨论的,明着谁都不敢提一个字。”
泰姬打了一个哆嗦说:“我家夫君说,马上就见分晓了,地府的官员个个岌岌可危。如果大鹏赢了冥王,地府的官员会无一幸免,到时候,我们这些家属不知何去何从呐。”
我担心地问:“有这么严重吗?”
泰姬说:“有,谁胜了都会肃清余党。”
我一时不知道拿什么话安慰她了。
泰姬说,“妹妹,你家鬼王离开地府算是对了,不淌两兄弟之间的浑水,不两境为难了。也没任何危险,在阳间安生度日,多好。”
我也庆幸赵凌云当初的果断。
我忽然提议:“泰姬姐姐,要不你移民到我们阳间生活吧,我可以帮你在阳间安家。”
“哈哈哈……”泰姬笑了。
她捏着我的手说:“我的傻妹妹,怎么可能呢,我是阴间人,在阳间是生存不下去的。”
我才意识到这一点了,无奈地叹口气。
泰姬忽然起身,说:“时间到了,鬼差就在外面等我,妹妹,看见你我就放心了,咱们后会有期。”
我顺手摘下手腕上的金手链,戴到她手上说:“难为姐姐专程来看我,下次见面不知何年何月,留个纪念吧。”
泰姬拔下她头上的一根步摇,塞到我手里说:“妹妹,以后看见它就当看见我了,保重。”
我当着她的面把步摇插到头发上,说:“姐姐,我会天天戴在头上。姐姐保重。”
泰姬点点头,重新戴好斗笠匆匆离开。
我送她到楼下,看着她坐上了一辆阴间的车,开往一条漆黑的路消失不见了。
我待在原地好久都没动,冒着这么大风险从地府过来只为见我一面,这情谊令我动容。
同时我也替她难过:这么多年终于怀上孩子了,将来又不知会经历什么……
微信提示有消息,我一看是上午那个大姐,她问我什么时候到她家,我回复马上就到。
黄小爷随我出堂了。
因为那个大姐家在二百里地外的村子里,黄小爷就用灵力把车开成了飞机,十几分钟就到了大姐那个村子里。
我见到了她的小女儿,她躺在小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大姐说她整天就是这样昏昏沉沉的睡,真像是丢了魂魄。
我打开阴阳眼看了,她的魂魄就剩一丝了,勉强维持生命。
我就立即作法招魂,招来了不少游魂,但是没一个是她小女儿的。
我只得结束招魂阵法,再做打算。
我又问大姐,让她仔细想想从小到大做过伤害生灵的事情没有。
阿姐要哭了:“大师,我昨晚想了一夜,除了小时候偷过人家地里的瓜,偷过人家家里的石榴,还在下地薅草的时候跟人争过草打过架,后来嫁到这里跟邻居吵过嘴,没做过啥惨害生灵和坏事啊……”
我说:“大姐,你别激动,那你仔细想想,小时候有没有无意间伤害过什么人什么生灵?”
她还是摇头:“没有没有,俺想的脑子都炸了也没有想到造过什么孽。”
我看她不像是说谎,因为她比谁都急着救她女儿。
我一时没招了,眼睛忽然看见她院门口一株花,脱口而出说:“大姐,世上万物皆有灵,猫狗鸟蛇都有灵,就连花草都能成精……”
大姐忽然跳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还真的弄死过一棵奇怪的花。”
我和黄小爷对视一眼:这就对了。
“奇怪的花,怎么个奇怪法大姐?”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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