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说话不必这么绝情吧!你现在是不一样了,就想撇下我,开始嫌弃我了?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连孩子都没为我生下一个,我不是也没嫌弃你吗?做人可不能这样!”
吴德相信,这番话一定能让钟婉君改变主意,以前,只要自己每次提及孩子的事,钟婉君一个字都不会再说,乖乖听话,让她往东,就不敢往西。
可他不知道,现在的钟婉君已经彻底想通了。
再听到这些陈词滥调,钟婉君忍不住笑出了声:“吴德,在里面两三个月,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连说的话都一样,这些年,你是一点都没改变。可我现在不一样了!你真以为,这些话还能触动到我吗?这些年,我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欠你什么。”
吴德冷笑:“钟婉君,你说这些可就没良心了,我没嫌弃你一个破鞋,带着个拖油瓶就算了,你也没给我生个孩子,我还能容忍你到现在,你还敢跟我离婚。谁给你的勇气?”
“你啊!你这些年有把我当人吗?动不动就下狠手,我遍体鳞伤,差点没死在你手上,这是街坊四邻都能看见的。吴德,现在是新时代了,新时代女性,生孩子不是义务,谁说,结婚就一定要有孩子。现在不是有很多人丁克吗?你这样的男人,幸亏我没给你生孩子。”
有了孩子,钟婉君就真的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这个男人了。她突然庆幸自己身体不好,这大概是老天爷冥冥之中的安排吧!
“钟婉君,这些都是谁教你的?你厉害呀!这些新词你全都学会了,还敢用在我的身上,是不是唐月教你的?我就知道,那小贱人从一开始就没憋什么好主意。你现在是认准了要跟我断干净?”
“你是个男人,拿得起放得下,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法院判决书写得清清楚楚,我是不会再接受你的,你不必再来打扰我。走吧!这样纠缠,真的挺没意思。你要是知道错了,以后重新开始,好好生活,也算对得起自己。”
“现在还轮到你跟我讲道理了!好!钟婉君,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想摆脱我,会是什么下场。老子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做鬼,我都要缠着你……”
他说着,站了起来,卷起袖子朝钟婉君一步步走了过去……
唐月刚做完一个急救,在办公室喝水喘口气,桌上的手机嗡嗡嗡响了起来。看到母亲来电,唐月赶紧接了起来。
“妈!”这时候,她最怕母亲有什么事。
钟婉君有些难为情:“唐月,那个……你现在,走得开吗?”
“妈,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是不是吴德去找你麻烦了?”
“是,也不算是。那个……我现在在小区附近那个派出所,你能不能过来一趟,这边,需要家属签个字。”
唐月愣住,怎么闹到派出所去了?
难道,吴德又和母亲动手了?
唐月挂了电话,赶紧跑去和主任请假,往母亲那边飞奔。一路上,她担心母亲再被吴德打伤,犹豫着,最后还是没给程毅打电话。这个时候,他应该很忙。
自己还是先过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考虑要不要告诉程毅好了。
她开车赶到派出所,说明来意,民警带她往里走,看着唐月,有些无奈,欲言又止。
“警官,我妈没事吧?”
“这个……你一会看见就知道了。”这种事,他还真不好说。
唐月以为母亲受伤了,下了决心,如果吴德敢再伤了母亲,她一定不放过这个人渣。可当她看到人的时候,一下子就懵了。
母亲好好的坐在那,倒是没有受伤,就是身上还沾着点扫把的碎屑。可旁边的吴德就不太好了。那应该是吴德第一次在钟婉君面前吃亏,他竟然不知道,钟婉君这么厉害。
吴德低着头,唐月还只看到他手背上被打的红痕,他头发上,还沾着些鸡毛。唐月看出来了,那应该是鸡毛掸子造成的,难道,是母亲打的?
这下手可不轻啊!有些地方,都红得发紫了。
“妈,你没事吧?”
吴德一听,怒火蹭蹭往外冒:“她没事?你没看见受伤的人是我吗?”吴德一吼,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唐月这才看见,吴德的脸都被抓破了,都数不过来有多少抓痕。
眼角,嘴角,脖子上……全是!
整个被抓成了一个大花猫,下手的地方全是最疼的地儿,唐月都雨鞋不敢相信,母亲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母亲吗?
钟婉君其实也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下手太重,一会,她们要不要赔钱啊?
“妈,你真的没事?”唐月不信,又问了一遍,钟婉君摇摇头,自己一点伤都没有。
唐月还是第一回见到吴德在母亲面前这么狼狈,实在是太解恨了,她都想给母亲竖起大拇指,夸夸她。
“妈,你没事就好。别担心,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从民警这里,唐月了解到,吴德过来找钟婉君,两个人谈得好好的,吴德开始不规矩,动手动脚起来。钟婉君早有防备,拿着旁边的打扫工具就是一顿胖揍,那力度可是往死里打,一点没有留情。
民警赶到的时候,钟婉君打得太入迷,好一会才将双方拉开。报警的还是附近的邻居,还是担心吴德会有什么闪失,害了钟婉君,这才打的电话。
吴德还想着,他们到底是夫妻,女人不都那样吗?说不通,那就给她点甜头,亲热一下,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他哪里知道,钟婉君的思想发生了彻头彻尾的改变,再也不是以前那套封建思想了,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现在的她,怎么可能再让吴德占便宜。他一靠近,钟婉君就发起攻击,吴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知道,钟婉君可以这么厉害。
那她以前……
“赔钱!你们这……太过分了,我要验伤,必须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