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他们可太熟悉了!手中所拥有的兵力也不过就是区区一营罢了。
“绝不可能,肯定是消息有误,房俊手上总共才八百人,这么点儿兵力怎么可能取得胜利呢?”
“可汗,如今已然可以确定了,就是房俊下的手,尽管他的人数并不多,但无一不是大唐府兵中的精英,甚至极有可能是重甲骑兵呐。”
“重甲骑兵?这怎么可能……”要知道重甲骑兵可是无比珍贵的存在,整个大唐也仅有一支玄甲军罢了,放眼望去,整片草原之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支军队。
“可汗,咱们的人已经到战场上去探查过了,发现那些马蹄印异常沉重,完全不像是轻骑兵留下来的痕迹,倒更像是重骑兵所为。”
“这……”契丹可汗的脸上布满了惊慌之色,如果大唐的房俊当真拥有一支重骑兵的话,那恐怕事情就要变得棘手起来了。
一直以来,玄甲军的威名赫赫,压制得整个北方地区都无人敢于挑战其权威地位。如果再加上一支强大的重骑兵部队,那么北方还有谁能够与大唐一较高下呢?
契丹肯定不行,薛延陀同样不行,恐怕连高句丽也难以抵挡。毕竟,高句丽并没有装备重甲骑兵,他们拥有的只是中甲骑兵罢了。
所谓中甲骑兵,无非就是士兵身上穿着铁甲,而马匹却并未配备铁甲。这样的配置虽然能让骑兵的行动速度更快一些,但防御能力明显不足,整体战斗力也就相对一般。
大唐的骑兵队伍大多属于此类,因此高句丽自然不敢轻易南下试探。他们所自豪的中甲骑兵,实际上不过是大唐普通常见的骑兵类型罢了。
\"必须尽快确定对方是否真的是重甲骑兵。\" 契丹的可汗一夜之间竟然损失了五分之一的大军,心痛得如滴血一般。
更为关键的是,敌人甚至连面都没露,要是昨晚真的是房俊前来偷袭,那他们的处境将会变得异常艰难。如今房俊已经展现出如此恐怖的战斗实力,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
一夜之间,竟然斩杀了整整四千人!这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啊,要想完成这样的壮举,起码得动用一万名大军,而且必须是大唐最精锐的部队才能够做到。
如果房俊仅凭区区八百人就能实现这个目标,那实在是太恐怖了。此时此刻,契丹人已经被这场战斗打得失去了信心。
“可汗大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是否要继续前进并召集各部人马?”面对惨重的损失——四千名精锐士兵无声无息地被杀掉,同时还失去了一万两千匹战马,即使强大如薛延陀也会感到心痛不已,更不用说实力远逊于薛延陀的契丹了。
“暂时停止进军,务必查清房俊的具体情况。”房俊的这一次出手已经让契丹人心生畏惧,重甲骑兵始终是草原上的禁忌存在,宛如令人胆寒的死神一般。
在这片草原之上,铁甲都被视为神圣之物,而重甲骑兵无疑就是掌握着毁灭力量的死神,可以摧毁一切。
大唐作为周边地区唯一具备制造重甲装备能力的势力,其拥有的玄甲军更是声名赫赫。
仅仅只是一支玄甲军而已,但那强大的威压却已让他们感到窒息,如果再来一支这样的军队,恐怕整个北方都将永无宁日。
就在这时,溪族方面也得到了最新的情报:契丹竟然突然间停了下来,而且还在集结军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大战尚未正式打响,契丹便开始搞这些小动作,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众人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
“可知道其中缘由?”溪族的族长沉声问道。
“已经询问过了,据说是他们遭遇了敌军的袭击,对方乃是房俊的爱字营,昨夜一战损失颇为惨重。”一名探子回报说道。
听到这里,溪族的族长冷哼一声:“重创?怕是假话吧!他们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想让我们充当先锋,去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好算计啊!”
这时,一名身披罕见铁甲的将领模样之人站了出来,拱手道:“族长,依属下之见,我们应当立刻停止前进,切不可轻举妄动,成为众矢之的。毕竟,咱们溪族儿郎们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所言甚是,契丹既然已经停下脚步,那我们也没有理由继续冒进。”溪族族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很快,溪族也开始集结起庞大的军队,但相比之下,契丹的态度则显得格外紧张和警惕,而溪族的士兵们则明显更为松散。
他们根本不相信契丹遭到了严重打击,反而认为这是契丹在畏惧战斗,试图让他们溪族成为炮灰。
房俊迅速得知了这个消息。契丹方面已经开始加强对周边地区的防范,并展开了对他们情况的侦查工作。
然而,昨晚所施展的那一招暗渡陈仓似乎产生了一些效果。契丹的斥候仅仅在战场上闲逛了一圈,完全没有踏入雍奴城一步。
在雍奴城中,房俊的爱字营正忙碌着一项重要任务——挖坑。由于在这里,契丹有两千人战死,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容易引发疾病传播。
\"小三,这些契丹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刚才还有几个斥候在活动,现在连一个斥候都看不到了。\" 负责监视契丹动态的尉迟宝琳此刻感到有些郁闷。
他原本期待能够观察到更多关于契丹的情报,但现在却一无所获。
“恐怕是断定我们已经离去了,之前的斥候不是进来了吗?看到那一地的无头尸体,恐怕已经断定我们离开了。”
那种血腥的场面,就算是那些常年征战、见惯了鲜血的契丹人都有些忍受不了,他们难以置信房俊竟然会选择留下来。
“确实如此!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呢?”昨晚经历了两场激战,爱字营仅有数十人受了轻伤,无一人阵亡,这使得尉迟宝琳对房俊的钦佩之情上升到了极点。
毕竟在战争之中,伤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昨晚房俊却创造了奇迹。如今,众人对于房俊的战术已经毫无疑问,每个人都充满了期待,渴望能够再次出征。
因为只要出战,就能斩获敌人首级,也就意味着获得军功;而这些军功又能换取丰厚的钱财。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丝毫不畏惧激烈的战斗,敌人无法伤害到他们,而他们则可以持续地给敌人造成杀伤。这种美妙的感觉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先休整几天吧,契丹人应该不会急于南下了,溪族也必然会停下来。我们要想办法让契丹人和溪族之间产生猜疑。”
契丹这次可真是元气大伤,溪族肯定不会轻易相信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
不过,这其中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契丹必须足够傲慢,根本不屑于解释。
“哈哈,小三啊小三,你果然不同凡响!这次契丹和溪族可是要倒大霉啦!”
“他们倒霉不是很正常吗?”
与此同时,契丹那边源源不断地传来各种消息。渐渐地,所有人都得知,李唐竟然出现了第二支重甲铁骑!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人们心生恐惧。重甲骑兵在草原上简直就是死神的代名词,无人敢对其掉以轻心。
“形势不容乐观啊!虽说这支重甲铁骑仅有八百人,但一旦开战,哪怕是八千人也未必能够战胜他们。”
“可汗,重甲骑兵并非无懈可击。首先,他们所需的粮草必须是精细的饲料;其次,他们无法进行远距离战斗;最后一点就是灵活性不足。”
这些都是重骑兵存在的明显弊端,也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缺陷所在。尽管如此,重骑兵依然毋庸置疑地成为了战场上令人畏惧的霸主兵种。
要想有效地对抗重甲骑兵,最理想的策略就是迫使他们奔跑起来,亦或是通过牺牲大量士兵来实现目标。
毕竟,正面对决几乎毫无胜算可言,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想方设法让敌人动起来。
“你我所了解之事,房俊同样知晓,正因如此,他昨夜才会大肆杀戮一番后迅速逃离。”契丹可汗的神情冷酷至极,他深知重甲骑兵固然强大无比,但若处于开阔的平原地带,只需将其困住并持续发动攻击,重骑兵便会很快陷入绝境。
然而,房俊却逃得极快,显然对自身的弱点了然于胸。
“立即整顿军队,加快速度搜集草料,此次绝不再分散兵力。”契丹可汗心生恐惧,担心一旦分兵,房俊就会趁机偷袭,而以少量兵力根本无法抵挡住重骑兵的冲击。若是将兵力集中起来,那么粮草的消耗将会异常巨大。
“那人不是说会支援我们粮草的吗?怎么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瞧见呢!”许多将军私下里议论纷纷,他们其实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内情。
这次契丹和溪族之所以胆敢轻举妄动、贸然出兵,背后显然有某些势力在暗中支持。而这种支持对于蛮族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因为蛮族向来不缺乏战斗力,他们所欠缺的恰恰是粮草供应。只要有足够的粮草做后盾,蛮族完全可以持续作战,甚至战无不胜。
“本可汗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粮草确实已经运抵,但要想顺利送达此地,还需要一些时间。”可汗深知此次行动的关键所在,同时也明白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并不乐观。
毕竟这里是房俊的势力范围,运送粮草的队伍自然不敢大张旗鼓地前进,必须小心翼翼、遮遮掩掩才行。
“太好了!只要粮草一到,其他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听到这个消息,契丹众人不禁兴奋起来。
要知道,中原地区的粮草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远超他们现有的水平。他们平时所用的粮草无非就是些肉干和草干而已,与中原的粮草相比,实在是相形见绌。
“没错,正是如此!”众人附和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此时此刻,他们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心中充满了信心和斗志。有了充足的粮草作为保障,接下来的战斗必将如鱼得水,胜利在望。
说起来这些东西都是非常不错的东西,但数量也不多啊!尤其是草干,这不刚进入春季,还没有太多的干草的。
不然他们进军也不至于一路上都不断地放牧,不断地养马。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次的出征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只有保证马匹和士兵们的体力充沛,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战斗。而粮草,则是他们最为重要的物资之一。
当粮草到达后,契丹可汗便立即下达了命令:\"即刻南下!务必将房俊困在天津城中!\"他深知,只要能够成功堵住房俊,那么源源不断的粮草将会成为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到那时,即使最终无法攻下天津城,也能通过这种威胁手段,从敌人那里获取更多的粮草供应。
对于契丹而言,这些粮草意味着未来几年的生存与发展。他们所处的环境恶劣,孩子们远不如中原汉人那样娇气。只要有足够的食物,他们就能茁壮成长。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部落的人口大幅增长数倍之多。因此,契丹可汗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全军动员令,要求所有人行动起来,迅速建造起简易的营寨,并开始严密防守。
溪族的人果然愤怒了,契丹人是打定主意要让自己做炮灰了,也跟着开始筑城,给的理由是粮草即将耗尽,要等那人承诺的粮草。
契丹和溪族的举动很快就被房俊探知,此时房俊嘴角微微翘起,蛮族果然是蛮子,贪婪有不愿意付出。
“有粮食会运来,难道中原有人卖了我们?”房俊得知了消息后,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心想:这世上与我有仇的人确实不少,但如此疯狂的人应该并不多吧。
“应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干的。”一旁的人附和道。
房俊对此倒是比较清楚,他分析道:“世家如今与我们合作做生意,他们追求的是利益,而非杀戮。王宁现在能为他们带来丰厚的利润,所以世家此时断无可能对我动手。那些心胸狭隘的人倒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事,但他们没这个本事。”
“莫非是骷髅殿?”程处默提出了自己的怀疑。毕竟,既有实力又对房俊恨之入骨的,似乎也只有骷髅殿了。
齐王李佑确实拥有这样的实力,通过粮食来换取战马这种事情,李佑完全做得出来。房俊更加倾向于认为是李佑在背后捣鬼,毕竟要说起对房俊恨之入骨的人,李佑绝对算得上其中一个。
由于他始终认为是房俊让自己失去了皇位的继承权,所以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想要除掉房俊。
“李佑换取战马,他究竟想干什么呢?”尉迟宝琳不禁目瞪口呆,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李佑的行为就绝不单纯了。
房俊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李佑一心只想当皇帝罢了,如今他算是如鱼得水、蛟龙入海啊!”有了一股神秘力量作为后盾,又成功地脱离了李二的掌控范围,再加上南阳阴家这个南阳地区的大家族撑腰,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而南阳恰好又是重要的粮仓所在地,完全能够满足李佑折腾的需求。
尉迟宝琳略带疑虑地问道:“他真的敢这么做吗?”房俊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回答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呢?而且不是还有前辈您在嘛!”
“你说的是……”
谁能不知晓这一切都是李二所开下的恶劣先河,硬生生地将李唐王朝给领入歧途,成为漫漫历史长河之中皇子造反最为频繁的朝代!
整个唐朝历史简直就是一部造反史,不是儿子起兵攻打老子,就是老子出兵教训儿子。真是一朵盛开于世间的旷世奇葩啊,完全打破了传承的固有法则!
在整个大唐的历史进程当中,只要稍微具备一点实力和野心之人,都会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想要起兵造反。毕竟一旦造反成功,那可就是君临天下、唯我独尊呐!
“唉,既然如此,那也只好认命咯。李二这个头开得确实不咋滴,直接导致整个大唐偏离了正常轨道。现如今倒好,几乎人人都想着要造反篡位。”李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对于自身处境有着极为清晰的认知——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继承大统的可能性。
既非嫡长子,又与仇家阴家存在血缘关系,以这样的尴尬身份,哪怕李二再怎么偏爱也是无济于事的。
更何况,如今李渊尚且在世呢!李佑之所以会对房俊恨之入骨,究其根源就在于此。若不是因为房俊的缘故,李渊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而当时连一个站出来为李渊说话的大臣都没有,李二自然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最近李渊已经自由了,也是因为这个,李佑才没有像历史上那样装病继续留在长安。
留下的意义实在不大,李渊对他的恨意是没有办法消除的,只要李渊活着,他就不可能得到李二的欢喜。
李二必须顾及李渊的面子,毕竟死的是他的弟弟,亲弟弟。
“如此说来还真有这样的可能,他身边出现了武王高手,那人应该不是散修,而是一方势力的代言人。”
“自然!黑虎是散修,天赋竟然,你问问他,修炼到宗师有多难,在遇上我之前,武王你敢想不敢想?”
“嘿嘿!散修是绝不可能的,散修没有资源没有功法,就连陨石都没机会接触,想要提升到宗师都很难,武王就不敢想了。”
黑虎是武道天才,依靠自己就提升到了武王,但就算这样的天骄又能如何,还不是寸步难行。
“所以那是一个组织,不是为了控制大唐,就是为了乱大唐。”
房俊得出了结论,不过没用惊讶,历史上李佑就造反了,虽然有些搞笑,不过显然不是一时头热,必定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在的。
那个组织或许就是背后的推手,当然房俊心中知道,那个组织为的是乱大唐,不然李佑的造反不可能虎头蛇尾的。
只是这种话他不能说,毕竟现在没有发生。
“真是有些乱啊!好在我尉迟家没有站队,不然很可能覆灭的。”
尉迟宝琳有些庆幸,不然还真的有可能覆灭。
“谁说你尉迟家没有站队,只是你们尉迟家站队皇帝了。”
房俊嘿嘿一笑,之前房家也入局了,不过房俊到来之后,一切就慢慢的纠正,房遗直不再是太子伴读,而他自己也将李恪拉回了正途。
当然不是房俊不兄弟,而是李恪继承皇位实在太多困难了,基本上要与整个朝廷为敌。
这里面包括程家尉迟家秦家几乎所有的武将,文官之中包括房家在内的很多家族。
几乎是没有可能成功的,除非房俊做权臣,可做权臣扶持李恪上位,房家也会因此覆灭的。
“嘿嘿我说你觉醒之后,与吴王的关系疏远了不少,只是给了一些好处,没有支持他上位的意思。”
“你错了,要是李恪真的想搏一搏,我倒是不介意搏一搏的。”
房俊对李治也不太看好,要不是李二武道修为获得突破,他是真的不看好,李治毕竟太小,李承乾和李泰败了,这位上位可惜羽翼太少,被长孙无忌牵制。
这一世变化很多,但也不能保证李治就能掌握主动权的。
尉迟宝琳和程处默都微微一愣,不过没有说什么。
数日之后,爱字营再次出击,目标不是契丹也不是溪族,而是运粮队。
一日时间横扫两支运粮队,粮食全部被劫走。
“房俊没有离开,调集大军灭杀掉他们。”
契丹可汗已经疯了,房俊竟然还在城外,并且劫掠了他们的粮草。
“该死的,难道我们的消息暴露了,房俊竟然从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