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小子给我听好了,若是胆敢让我知晓你胡作非为、肆意妄为,我绝对会毫不留情地要了你的小命儿!”
房俊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道:“师兄啊,您这话可真是折煞小弟我了,这不等于当众打我的脸面嘛!但请放心,只要我自身性命无忧,我的家人们也安然无恙,我绝不会做出哪怕一丝一毫有损咱们大唐利益和声誉的举动来。”
孙思邈眉头微皱,显然对这番话并不是十分满意,他缓缓开口说道:“师弟啊......”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房俊便打断了他:“师兄呀,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守护周全,那我即便苟活于世又能有何意义呢?”
此刻,房俊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然而那笑容却让人感到莫名的阴森与可怖。
孙思邈沉默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师兄也就不再规劝于你了,只是希望你凡事能够自行拿捏好分寸才是。”
这时,房俊忽然话题一转,笑着说道:“师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咱们在天津这边的医馆马上就要竣工建成啦!等到那时,您可就不能成天只盯着这些个玉米棒子咯!”
听闻此言,孙思邈瞬间变得警觉起来,他目光如炬地紧盯着房俊,眼中流露出几丝怀疑之色,狐疑地问道:“这么快就能建好啦?”
房俊微微垂着头,双手紧握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茶,口中喃喃说道:“可不得加快一些速度嘛,每快一天,或许就能多救好几个人的性命呢。”
站在一旁的孙思邈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房俊,缓缓开口道:“你这番话呀,虽说听起来确实挺真诚的,可老夫却从中嗅到了几分不对劲的味道哟。”
房俊一听,连忙摆手摇头,急切地解释道:“师兄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呀,我可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呀!”
孙思邈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微扬,淡定地回应道:“倒也不必如此着急,这些年来收了不少弟子,到时候让他们去办就行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噗嗤”一声,房俊嘴里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溅得满地都是。他一脸的郁闷和无奈,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孙思邈瞧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喷了一地茶水的房俊,脸上不禁浮现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
房俊见状,忍不住低声嘟囔起来:“哼,小样儿......”随后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这间简陋的草屋。
一边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不就是一根玉米么?用得着这样严防死守的吗?真是小气......”
不过呢,尽管心中颇为不爽,但房俊还是清楚自己绝对不能真的去偷玉米的。
而另一边,老余那边的事情倒是有了不错的进展。由于长时间跟随着房俊办事,如今的老余已经颇具管家的风范和气派了。
只见他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对着面前的人问道:“这位先生,您当真确定只要大木头,而且只要品质上乘的好木头就能获得丰厚的报酬吗?”
“那是当然!”老余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目光坚定而决绝,仿佛对获取这批木材已经志在必得。他深知这些木材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非凡,绝对不容有失。
“这件事情所需要耗费的成本可是相当之高啊,想必您心里也清楚得很。那些品质上乘的木材往往都生长在深山老林之中,要想得到它们可绝非易事。”
对方提醒着老余,希望他能够充分意识到其中的困难和风险。
然而,老余对此早有预料,并且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只见他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们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这条河流正好位于长白山的一侧,如果能够利用它来运输木料,那么一切都会变得轻松许多。我们可以先把木料通过河运送到出海口附近,然后再派人在那里拦截并装上船只,直接运送回来即可。”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毕竟这样一来,可以大大节省人力、物力以及时间成本。
只是大家心里也明白,即便有着如此便利的条件,想要成功开采这些木料仍然充满了危险与挑战。
因为在深山中作业不仅环境恶劣,还可能遭遇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所以一时间,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
就在这时,老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竟是一包洁白如雪的细盐!
他高声说道:“诸位请看,这可是世间罕有的细盐啊!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能够制造出如此纯净细腻的精盐来。”
众人见状顿时眼前一亮,因为他们都深知食盐在各个势力中的重要性。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军事用途,食盐都是不可或缺的物资。
“那每年大概能供应多少呢?”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余略作思索后答道:“如果以一根上好的木料作为交换标准的话,每年我可以提供一千斤细盐。”
其实老余心中十分清楚,这些木料固然珍贵无比,但食盐更是一种战略性资源。若是给予过多的食盐,势必会使得高句丽一方的实力大幅增强。
因此他在报价时显得相对保守,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根品质绝佳的木料可以换取一千斤,经过估算,如此份量恐怕仅仅只能够满足高句丽上层社会人士的日常所需罢了。
“成交!”双方皆言简意赅,实际上讲真的,在此等情形之下,着实无需过多赘言。转瞬间,高句丽一方便已同老余顺利地达成了合作意向。
随后,这三人匆匆离开了房府,不多时便寻觅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只见这座院子里人头攒动,为数众多之人聚集于此。
细细观之,这些人无一不是满脸横肉,其身形剽悍壮硕,仅从外表便能看出皆是身怀绝技的练家子。
“你说说看,那些大唐之人索要这些木头当真只是为了用来打造桌椅之类的物件么?”其中一人面露疑惑之色,低声向身旁同伴询问道。
另一人则不以为意地回应道:“何必去理会他们究竟作何用途呢?咱们手中的木材能够换取珍贵的食盐,而食盐又可兑换成白花花的银两。只要有利可图,其他之事何须挂心?”
需知,高句丽乃是一个半游牧半农耕的国度。此类国家通常具有一个显着的特征,那便是国民普遍骁勇善战。
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实力均不容小觑,特别是在骑兵方面,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遥想后世的金朝以及满清王朝,亦属此般类型,其骑兵威猛无匹,步卒亦是英勇异常,战力颇为强悍。
“嗯,确实如此,再说那木料除了用来制作家具之外,还能派上其他用场吗?”三个人面面相觑,心中虽略有疑虑,但这种疑惑并未持续太久。
毕竟他们仅仅是普通的商人罢了,平日里一心专注于生意往来,并没有过多复杂的心机和算计。
不多时,一名仆从匆匆赶来,躬身施礼道:“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
听到这话,房俊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他重重地拍了拍手,朗声道:“太好了!这下子咱们所欠缺的便是技艺精湛的匠人了。”
要知道,在当今这个时代,造船可是一项极为艰巨且意义重大的工程,其难度绝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即便是拥有详尽的图纸作为指引,想要将一艘船实实在在地建造出来,仍然面临着诸多难以逾越的障碍。
因为船舶制造所需的不仅仅是一份图纸那么简单,更关键的在于匠人们日积月累的经验以及深厚广博的学识。
许多看似轻而易举、一目了然的操作步骤,实则暗藏玄机;而那些看似平凡无奇、简单至极的工艺环节,往往才是最难取得突破性进展之处。
这时,身旁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您觉得长安城那边是否愿意派遣一些工匠前来相助呢?”
房俊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摇头说道:“此事尚不好断言呐……”
在古代王朝之中,匠人始终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乃是王朝得以存续和繁荣的关键命脉所在。那些英明神武、雄才大略的皇帝们更是深知此理,故而对匠人倍加重视。
且看那大明王朝,其统治者竟允许工匠参加科举考试,足见对匠人的尊崇与倚重。然而,时光回溯到唐朝时期,情况却又有所不同。
彼时,儒家思想依然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而墨家则难以崭露头角。正所谓“士农工商”,工匠位列第三等,这无疑是当时社会阶层划分的最有力证明。
不过,即便如此,皇族对于工匠依旧极为重视。尤其是那些权势滔天、威震四方的皇帝,更是将工匠视为掌上明珠一般呵护有加。
毕竟,工匠所能创造出来的成果实在是非同小可,给国家和皇室带来的利益不可估量。
“唉,的确如此啊!以公子如今的身份处境而言,着实有些棘手呢。”有人忧心忡忡地说道,言语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众人所担心的是,当今圣上李世民恐怕会担忧房俊拥兵自重、起兵谋反。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历朝历代皆屡见不鲜,任何一个皇帝对此都会心存忌惮。
“那么,咱们目前在周边地区搜罗到的匠人数量到底有多少了?”房俊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向站在面前的老余发问道。
只见老余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脸,瞬间像是被寒霜打过一般,变得极为难看。
他愁眉苦脸地回答道:“公子啊,情况可不太乐观呐!像船匠这种拥有特殊技艺的从业者,本来就是凤毛麟角般稀少。而且据小人所知,这些人大多都聚集在苏杭那一带呢。”
听完老余这番话,房俊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对他所说的情况予以认可。
随后,他微微闭上眼睛,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双眼,开口说道:“嗯……如此看来,恐怕我非得亲自前往苏杭一趟不可了。”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老余急忙出声劝阻道:“公子呀,您身份尊贵,此去苏杭路途遥远且不说,万一途中遇到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依小的之见,您完全没必要亲身涉险,只需派遣一名办事可靠、能力出众的亲信前去处理此事即可。”
然而,面对老余的苦苦劝说,房俊却丝毫不为所动。只见他神情肃穆,一脸坚决地回应道:“绝对不行!这件事关系重大,若是交给旁人去办理,我心里始终难以踏实啊!”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其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决心,仿佛任何反对意见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绝非只是随口一提,关于这件事情,他内心深处可是给予了极高程度的关注。此时此刻,李二的一举一动都令房俊感到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当下局势已经如此错综复杂、难以应对,如果再过上个几年时间,局面恐怕会越发凶险难测。要知道,伴随着李二年纪逐渐增长,他势必要开始为太子未来的登基之路清扫障碍、铺平道路。
而等到那一天真正来临之际,房家毫无疑问将会成为众人攻击的目标,首当其冲地承受各种各样的危险和艰难挑战。
说来也是颇为奇怪,今生今世的李二相比于史书之中所记述描绘的形象而言,仿佛隐隐约约存在着某些不易察觉但又确实存在的细微差别。
回想往昔岁月,在那段尘封已久的历史长河当中,李二离世之后,原本应当由李治继承大统登上皇位,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终竟然是以一种极其尴尬狼狈的结局收场。
若不是后来有武媚娘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李治说不定早就沦为任人摆布的傀儡了。
想到这里,房俊不禁眉头紧皱,心中暗暗思忖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的老余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好好准备一番吧。”
老余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深知自己在这个家中的角色定位不过是一名管家罢了,尽心尽力做好份内之事才是关键所在。
“不用,老余啊,这天津可是一刻也离不得人的,你就安心留在天津城里吧。届时,我会带上武顺一同南下。”房俊看着老余说道。
此时的老余,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怪异,但他并未多言。
房俊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不禁没好气地开口道:“嘿!你这家伙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武顺那可也是一位出类拔萃的谈判高手啊!”
老余闻言,嘿嘿一笑,应声道:“是呀,能跟公子您这样能手谈吹啦之人,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无疑。”
话音刚落,只听得“噗嗤”一声,房俊口中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而老余则如同脚底生风一般,迅速闪到了一旁。
“哎呀,我如今在你们眼中竟是这般形象不成?”房俊一脸无奈地叹道。
“可不就是如此嘛!”随着这声娇嗔响起,只见长乐气鼓鼓地走了进来。她那张俏丽的脸蛋此刻微微泛红,显然是刚刚在外头将他们先前的对话听了个正着。
“哼,净胡说八道!本公子除了把你给‘吃’了,至今可还未曾对其他任何人下过口呢!”房俊故意板着脸,对着长乐说道。
房俊此时心中犹如揣了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忐忑不安,那叫一个心虚呀!虽说他没对其他人怎么样,可长孙皇后却被他给吃干抹净,一点儿渣都不剩。
只听得“哼......”的一声,长乐轻皱眉头,冷哼一声后便沉默不语,并未出言反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进来吧......”随着房俊的话音落下,很快便有一群人鱼贯而入。
只见这些人身强力壮,个个孔武有力,他们齐心协力地抬着一张无比巨大的茶几缓缓走了进来。
看到这张茶几终于完工,房俊不禁长舒一口气:“成了......”
要知道,关于制作这张茶几一事,房俊可是筹划许久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木料可用,毕竟燕云此地多以广袤无垠的草原为主,参天大树实属罕见之物。
“好在最后寻得了一棵枯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其制成了这张茶几。”长乐面带微笑地向房俊介绍道。
长乐此刻不禁面露难色,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物件虽然已经成功打造出来,但要说服那些高句丽人相信它可绝非易事!
就在这时,房俊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温柔地望向长乐,轻声说道:“长乐啊,你来到这天津城已然有一段日子了,然而至今都还没有举行过哪怕一场诗会呢……”
话至此处,房俊忽地一顿,仿佛脑海之中灵光乍现一般,那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之中,竟瞬间闪过一丝疑虑之色。
长乐见状,亦是满脸狐疑地紧盯着房俊,那双美眸之中,满满的尽是迷惑与好奇之意。
她樱唇轻启,柔声问道:“诗会?”
闻听此言,房俊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勾勒出一抹略带几分狡黠意味的笑容,而后嘿嘿一笑道:“不错,正是诗会,并且这次咱们还要办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诗会哟!”
长乐闻言,却是蛾眉微蹙,满含怀疑地说道:“哼!你这家伙,莫不是心里头又在琢磨什么见不得人的坏点子吧?”
听到这话,房俊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他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我可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到一个点子,关于咱们之前提到过的茶几。”
接着,房俊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你想啊,茶几这种东西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可能用途不大,但如果我们把它改造成书桌,尤其是那种大型的书桌,专门用于书写书法作品的,那不就大不一样了吗?”
长乐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明白过来:“原来如此……确实,虽然茶几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能用到,但书法用的书桌,那需求量肯定不小。毕竟像王羲之这样的书法大家距离咱们唐朝并不遥远,在这个时代,书法可是备受人们推崇和喜爱的艺术形式呢。”
的确,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几乎所有优秀的诗词作品都会被人们用心地书写下来保存,有的甚至还会配上精美的画作。
随着桌椅等家具的逐渐普及,书法这门艺术无疑将会迎来更为繁荣昌盛的发展局面。
相比起以往传统的案台,那些经过精心设计改造后的新式书桌显然更具实用性和观赏性,也能够更好地满足人们对于书法创作的需求,展现出更加豪迈大气的风格。
“应该不仅仅只是如此简单吧?”长乐皱着眉头,目光凝视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是自然,最为重要之事乃是不能让高句丽有所怀疑!”他们二人正在商议一件极为机密且重大的计划——打造战船。
而想要成功打造出数量众多的战船,就必须准备大量的木料。然而,那些大型的木料运输起来相当困难,途中被发现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但只要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和理由,那么所有的难题或许都能够迎刃而解。
这时,长乐恍然大悟般说道:“我明白了,不过这举办诗会总得有个恰当的由头才好啊?”
房俊嘴角微扬,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仲秋佳节已然临近!”
长乐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妙极!既然如此,为了避免与仲秋诗会相互冲突,咱们这女子诗会不妨提前半个月举行。”
听到这个主意,长乐不禁嘿嘿一笑,走上前来轻轻整理了一下房俊的衣衫,娇嗔地说道:“到时候夫君可得帮妾身写上一首好诗呀,否则妾身怕是要当众出丑丢人的呢。”
房俊温柔地看着她,安慰道:“怎会呢?此地并非长安城那般繁华之地,你尽管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