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卸了协理六宫的差事,倒也好静心养胎,不过华妃马上晋封,宫中之事也交由她主理,她到底是世家大族出来的,难免气盛,你凡事多让着她些,若有委屈,朕来给你做主。”大胖橘说。
苏曼曼:我可谢谢你了,还好意思让我让着你那铁腕铁拳铁石心肠的三铁战士,她不带着人打上门来我可就谢天谢地了。
“还有一点,为免纷扰,你怀着身孕,最好不要去翊坤宫。”大胖橘继续叮嘱。
“是,臣妾自会小心谨慎,必不叫皇上忧心。”眉庄温柔道。
苏曼曼越听越觉得心头火起:你这个大胖橘光放屁不炼丹啊,你让我一个普通员工去和中层领导pK,不给资源不给助力,做得好是我应该的,做不好又是我背锅,赖我能力不够。华妃新官上任,要是逮着机会,不得折腾死我?罢罢罢,我看你领导才能也一般,还是我自己来筹划吧。
“太后平对臣妾多有照拂,若是太后知道了臣妾有孕,一定高兴。”眉庄说。
“太后平日里是最喜欢你的,只是如今入夏了,太后的身子总不大好,今日朕已经去叫人将你有孕之事回禀太后,听了这个好消息,太后精神也好了不少。”大胖橘说。
“臣妾本以为是身子不适,最近甚少出宫去,倒是没陪在太后身边尽孝,是臣妾的不是,如今太后病了,臣妾应当多多侍奉,明日臣妾便日日去寿康宫请安。”眉庄说。
苏曼曼: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为了我的娃,我就是天天泡在寿康宫又有何难?我倒要看看,是宜修敢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害我,还是华子敢来太后宫里揍我。
“你有这份孝心,太后自然高兴,想来太后也盼着你多去,她也好常常见一见你腹中的皇孙。”大胖橘说。
“是,太后和皇上厚爱,臣妾自当尽心。”眉庄说。
“只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别累着了。”大胖橘嘱咐道。
苏曼曼:都这么晚了,老头子还不走,难道要留在我宫里吗,我又不能侍寝。
“夜深了,明日还要早朝,皇上也该歇息了,只是臣妾有孕不能侍奉,皇上不如去安妹妹宫里陪一陪她,她许久未见皇上,也很是思念。”眉庄说。
“虽说你不能侍奉,但是朕还是有意来陪一陪你的,怎的朕的眉儿如此大方,要把朕赶到别处吗?”大胖橘说。
“皇上平日待臣妾本就是极好的,臣妾哪里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吃醋呢。皇上来陪臣妾,臣妾自然是高兴,只是臣妾孕中睡不踏实,怕惊扰皇上,为龙体着想,不能也不敢留皇上在臣妾这儿了。”眉庄就差把温柔贤惠写在脸上了。
大胖橘的猫爪搭了上来:“眉儿最是懂事识大体,朕也不得不多疼你些了,你好好儿养着,安心把孩子生下来,朕晋你为妃。”
“臣妾侍奉皇上并不在意名位荣宠,只要皇上陪在臣妾身边儿,臣妾就心满意足了。”眉庄说着,还害羞地垂下眼帘。
“好,朕有空便来多陪你。”大胖橘说。
苏曼曼:那倒也是大可不必……
“是,臣妾恭送皇上。”眉庄起身,但是没有行礼。
苏曼曼看着大胖橘从自己屋里出来,一拐弯去了陵容那里,无所谓地耸耸肩:“采月,关门睡觉。”
深夜,景仁宫。
“启禀娘娘,皇上下午去了储秀宫,就一直待在惠嫔处。”剪秋进来禀报。
“她才有孕,皇上去瞧她也没什么稀奇的,意料中事。”宜修双目紧闭,眉头深锁。
“可是皇上没歇在那,用了晚膳又去了安贵人处。”剪秋说。
“哦?”宜修睁眼:“那就是惠嫔进言了,她倒是聪明,知道自己不能侍奉,就把安排自己的姐妹,以此固宠。”
“娘娘,如今惠嫔有孕,若是将来真的诞下皇子,恐怕华妃也难与其抗衡,娘娘还是应该尽早想个法子。”剪秋说。
宜修闻言,却摇了摇头:“剪秋,你知道惠嫔厉害在哪里吗?”
剪秋一愣:“想必是出身高贵,又年轻貌美。”
“哼。”宜修一声冷哼:“宫中何时缺少过年轻貌美的女子,但是你冷眼瞧着有谁能像惠嫔这样。”
“还请娘娘赐教。”剪秋说。
“惠嫔厉害就厉害在和莞贵人、安贵人互为依靠,姐妹之间又从不猜忌,全心全意信任对方,所以咱们那些挑拨的计策都不能成,当真是铁板一块,刀刺不进,水泄不通。”宜修恨恨道。
“本宫先是在王府做侧福晋,又立为福晋,后来又成了大清的皇后,后宫里面姐妹失和,互相猜忌,互相算计的例子数不胜数,哪怕是亲姐妹,为了荣宠,为了名位,反目成仇的也比比皆是,但是能做到她们三个这样儿的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宜修说。
“惠嫔本人德行出众,与后宫众人交好,协理六宫之时还广施恩惠邀买人心,恐怕假以时日,六宫归心,归的便是她沈眉庄了吧,华妃也掌权多年,但是威望却远远不及惠嫔,众人或怕或恨,唯恐避之不及。她年级轻轻,就有如此手腕儿和谋算,当真是厉害。本宫浸淫后宫多年,算计人心从无遗漏,在她那里却屡屡碰壁,剪秋,你当是为何?”
“是惠嫔狡诈,多有防备。”剪秋猜道。
宜修摇了摇头:“是本宫看不清她。”
“娘娘您也看不清她吗?”剪秋有些吃惊。
“后宫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时日久了,她们的弱点握在本宫手里,早晚会变成射向她们自己的利箭,但是惠嫔……”宜修苦笑一声。
剪秋眼睛瞪大了:“娘娘的意思是?”
“无欲则刚,惠嫔无欲无求,既不在意皇上的宠爱,也不在意名位,她没有弱点。”宜修缓缓说道。
“……”剪秋无语。
“本宫有时候怀疑,难不成惠嫔真就是如孝文皇后、文德皇后一般的千古贤妇?若是如此,本宫这皇后的宝座,岂不是要退位让贤?”宜修扶额。
“娘娘,万万不可有此自弃之意呀。”剪秋连忙劝道。
“这是自然,太后说得对,本宫不仅仅是大清的皇后,还是乌拉那拉氏的皇后,只要本宫在一日,就不能让惠嫔如此得意。”宜修的眼底似乎酝酿着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