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逃命和无时无刻紧张的心情,让魇箔流离到达安全的城市区域松懈下来后,立刻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之后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发炎,魇箔流离这伤势病情便如同崩流而下的雪崩,直接让他在进了医院后,陷入了昏迷。
和他一起的其他家族的人顿时有些傻眼了。
他们这一路上都还商量着,变异兽的尸体是他们弄到的,这功劳是他们的!而魇箔流离的那支队伍几乎全灭,有了他在了到时候这一支的任务失败,就能由他来承担责任了,他们也就不用受了这惩罚和责备。
可是现在魇箔流离这人还没有一起回到云城就直接昏迷了,那他们回去怎么办?怎么说?
“那我们就留在这里!等到他清醒了之后再回去!”队伍里几个主事的人商量了许久,最终决定道。
“那变异兽的尸体怎么办?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能苏醒,可不能耽搁了变异兽!”
“这还不简单吗?派人护送回去啊!”有人立刻站出来提议道,“出高阶,选一批厉害点的人护送,先把变异兽送回云城去!然后告诉各个家族,我们这边遇险了,为了不损失变异兽的尸体,所以就做了掩护,让人把变异兽的尸体送回去,我们拖住敌人了!”
“到时候等那人醒了,我们一起回去的时候,我们这拼命护着变异兽尸体和他的事情,不得受点表扬?”
“不外乎就是多待几天,我们带的东西都能支撑的!”
众人觉得这主意不错,算半个苦肉计不是?
只要大家都确定好了说辞,魇箔流离又昏迷着,他们只要嘴严一点护住了这个小秘密,搞不好还能多得一点奖励!
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等到魇箔流离经过治疗苏醒后,就得知他们受到了攻击,暂时还不能回到云城去。
“为什么?”魇箔流离嘶哑着嗓子问道。
“我们现在虽然看起来还算安全,但是如果露面了之后,肯定会被发现的。”守在魇箔流离身边的一个家族成员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现在这身体,也不可能赶路,我们为了你也只能先待在这个城市里!”
“现在其他人都在想办法把敌人引走,保证你的安全!你就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吧!”
“是谁追杀我们?木迟家族的人?”魇箔流离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拧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嗯!”守着的那个男人愣了一秒,立刻应声:“你多睡觉,争取早些好转。我去给你弄点吃食.......”
说完,守着的那个男人立刻便出了病房,至于是不是去搞吃食,那就不得而知了。
魇箔流离探究的目光随着那个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这才收回,准备听话地多休息,早些痊愈。
只是那些家族的人们都没有想到,他们只是想找个借口施展一下苦肉计什么的,结果却是真的遇上了攻击。
木迟家族的人在魇箔流离进了医院之后就发现了,立刻把消息送到了家族,随后那些被木迟沐风给专门派出来找魇箔流离踪迹的人手便奔着他们歇脚的这个城市而来,在那些家族的人都还在醉生梦死地庆祝自己得了一个好主意的时候,木迟家族的人已经摸进了医院。
木迟沐风给的命令是生擒魇箔流离,把他交给六少爷处置,所以这些木迟家族的人并没有一出现就出杀招,而是在闯入了魇箔流离的病房后,就要带走他!
魇箔流离也没有想到,守着自己的那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有敌人要对付他们,而且还真的就是木迟家族的人!
他们都是素不相识派来报仇的?!
魇箔流离此刻全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冲进病房来的人把他飞快地捆起来,然后把一团不知道什么布料塞进了他的嘴里,随后把他一掌给劈晕.......
病房里的动静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木迟家族的士兵们抬着魇箔流离就往外走。
但是没想到,那个负责守着魇箔流离不让他乱走的男人却是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惊恐地看着木迟家族众人的行动,然后立刻拉响了警报,把消息送到了各大家族成员们的手里。
瞬间,整个医院一下便哄闹了起来。
木迟家族的众人想要先把魇箔流离给带走,但是被医院内的护卫和各家族留下的人给拦住,双方不可避免地开始了交战。
无数的炮火光芒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不停响起,像是把整个夜都要撕碎了一般。
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最终的结果是双方都有损伤,而木迟家族的士兵们为了保护自己人,把又莫名其妙挨了一枪的魇箔流离给丢下,成功逃离了战场。
各家族的人立刻上前,把魇箔流离又送到了医生们的手里治疗,然后才凑到一起商量起来。
“刚刚那些都是什么人?他们是来抢那云家少爷的?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云家的仇敌啊!”
“我看来的那些人身手不凡,可不像是什么普通人,可能是军方的人.......”
“军方?云家的少爷怎么惹到了军方的人?是军方的哪一个家族?”
“这估计只能等他醒了之后问问才能知道!”
所有人一下沉默了下来,好几秒后才有人又开口问道:“那我们还要留在这里吗?今晚能受到袭击,不管是因为那云家少爷还是其他的什么事情,我们在这里不安全了!”
“要不,就走?”有人立刻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们的苦肉计才坚持了几个小时,就要破灭了?”
所有人顿时不吭声了!
管它什么三十六计呢,哪里能有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
不就是延迟回到云城去吗?他们路上慢一点,没事找几个城市安全地度个假什么的,不也能延迟时间回到云城吗?
“可是,那位云家少爷要是发现我们不好好赶路,怎么办?”有人皱起了眉头,不确定地问道:“我们要不要分点人,装作今晚来袭击的人?然后追着我们跑?”
“装作我们还被人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