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比赛规则乍一看上去似乎并不是那么公平,毕竟这种不拘一格的混战,很有可能造成几个实力不怎么样的宗门结盟对付一个强的宗门;或者说平常彼此之间有恩怨的人进去之后联合一群朋友对付其中某一人。
实则不然,栖凤林听起来是个地名,实际它是翔威帝国的一件神器,这个神器内有一座九阶幻阵,环境千变万化,所有进去里面的人,栖凤林皆会根据其不同修为配备相应的对手,可以说,这一轮的淘汰赛,是真正的公平公正。
关于栖凤林的特点,在赛事开始之前,主办方的负责人已通知各参赛宗门,待一百零一个宗门皆来到栖凤林的入口的时候,纪墨的目光从自家队伍中一一扫过,她并没有发表什么慷慨激昂的演说,只简单交待了一句:“尽力而为,能胜则胜,实在打不过,也不必死瞌,性命第一。”
这种淘汰赛可不是过家家,进入栖凤林的人,只有认输才会被传送出来,若你死不肯认输,被人杀死了,你就真死了!当然,人死了,也是淘汰!随着负责赛事的人一声令下,一百零一个宗门的人便嗖嗖嗖的投进了栖凤林,翡黛因不是参赛人员,她只能留在外面。
“这位仙子是纪宗主的朋友?”待所有参赛人员都进去之后,坤阳宫的阳醒天背负着双手,慢慢踱到翡黛身前,一脸审视的开口问了一句。
“不错,你是什么人?”翡黛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面容阴鸷,很不讨喜的老头一眼,一脸防备的开口道。
“老夫阳醒天,却不知仙子如何称呼?”阳醒天道。
“我姓什么与你何干?没什么事离我远点。少和我套近呼。”翡黛见这莫明其妙凑上前来的阴垫老儿没事尽查户口,哪有闲情与他打机锋,她瞪起一双明亮的大眼,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阳醒天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是高阶合道境的道君,眼前这个女修不过返虚初阶,一个返虚初阶的修士竟敢对自己如此不敬?若非心有顾忌。他几乎忍不住当场就出手将翡黛击毙。
翔威皇室的钟长老见状轻叹了一声。他摇了摇头,走上前来,分别朝两人打了声招呼。随后状似不经意的捡了个话头:“纪宗主实力惊人,栖枫林中碰到她的对手,只怕是要倒霉了!”
“哼,钟长老。你也别太抬举那姓纪的,她虽然厉害。可其它宗门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阳醒天目有抹厉芒一闪而没,对钟长老的话很不以为然。
“嘿嘿,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别说区区三品宗门。便是一品宗门只怕也找不到人够资格做我纪姐姐的对手。”翡黛像看白痴般看了阳醒天一眼,口中嘿笑了两声,随即走到一旁。懒得再与此人再墨迹。
她此言一出,除了阳醒天之外。其它负责赛事的几人目中同时掠过一抹沉思,对于纪墨,他们的了解很有限,而眼前这位女子是纪墨的好友,她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出狂言,要么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要么就是纪墨真有那么强。
可眼前的女子瞧骨龄不过三千来岁,却已是返虚修士,最可怕的这她区区一个返虚修士,却隐隐还自己这些合道境的人带来一种莫明的压迫感,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若她所言不虚……
不说栖枫林外这些人的心事,但说纪墨进入栖凤林之后,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碰到对手,倒是望月宗的邱锦云,袁少清和江吴等人入林之后,很快就迎来了自己的对手,邱锦云、袁少清和江吴是望月宗筑基,凝丹和元婴各阶位中唯一的一名代表望月宗前来参赛的人,其它人都是纪墨从外面借来的人。
邱锦云等对此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内心却觉得很羞耻,可这却是没办法的事,望月宗刚刚重建,毫无底蕴可言,虽有纪墨这个逆天宗主,可中低层的弟子实在没有什么质量可言,正因为如此,邱锦云、袁少清和江吴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用自己的力量为宗门争夺一分微薄的荣誉。
邱锦云是金木土三系灵根,其中金木灵根达到了高阶,而土灵根则只有中阶,若他只选金木两系功法修习,晋升速度会快很多,邱锦云一开始确实选修的也是金木两系功法,当年宗门未灭之时,他已成功筑基。
可宗门被灭之后,他逃出来没几年就撞到一群恶人手里,被人废了丹田,他原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就此收场,却不想大乐不死不说,反而很快就碰上了属于自己的大机缘,他得到了一本神阶的三系功法和几颗重筑丹田的灵药,而自己正好身躯这三种灵根,于是,他重筑丹田,从双系修士变成了三系修士,短短三千年时间,一举突到元婴巅峰。
质量参差不齐的多灵根自然是比不上品质高的单灵体,可多灵根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几行同修的修士同阶战力通常会比单系修士强,邱锦云的战力更是三系中的翘首,他碰到的第一个敌手是就是纪墨前几日在五味楼碰的那位紫衣女子。
那紫衣女子一见邱锦云,两话不就冲了过来,她的灵兵是一柄溥刀,但见她手中的溥刀在空中扬起一道美丽的弧线,朝着邱锦云的脖子斩了过去,邱锦云冷哼一声,手中掐了个法诀,一排青翠的刺藤闪电般卷向那柄溥刀,与此同时,他的人瞬间没入地面,待紫衣女子觉得不好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被地底下一股可怕的力量给拽住。
紫衣女子也不是等闲之辈,危机之际,那柄溥刀斩断了刺藤,横飞而来一刀狠狠的朝着地面斩了下去,刀峰斩入地面那一刻,一只金色的手掌当头拍了下来,碰的一声,紫衣女子像拍得像颗紫萝卜一般,栽到了地面上。
“是认输还是想死?”紫衣女子刚刚将自己拨出来,却见一杆金色的枪锋指着自己,那寒光闪烁的枪头正好顶在自己的脖项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