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又有一个邪修降临地球了,还在种花家?”冯雪露出玩味的笑容,看得周琳有些惊悚。
是的,惊悚,作为一个奋战多年的国家特殊工作者,她本应该可以轻易压制这种情绪才对,但是这一年以来的变化,却已经让她看不懂了。
无论是冯雪那铺天盖地的武器狂潮,还是如今在米粒家大杀特杀的反派邪修,都让她开始怀疑自己之前五十多年的人生。
而当人生观被打破之后,人的精神也就非常合理的脆弱起来。
“你看这张照片。”周琳拿出一个文件袋,将里面的照片放了出来,其中大部分是普通的天文卫星照片,而周琳挑出来的这两张,照的却是星轨。
所谓星轨照片,就是让相机快门一直维持曝光状态,从而记录下星星运动轨迹的照片,大概就是无数弧线组成的巨大旋涡的样子。
冯雪拿着照片看两眼,除了看出这张照片上有流星之外,基本啥都没看懂,好半晌,终于恼羞成怒道:“我不擅长星相学,你要是打算卖弄这方面的知识,我去找韵理来,他可以跟你说上一整年不带重样的,当然,你也可以把那些天文学家找来,我相信但凡有点气节的在聊完之后都会回家撕证书……”
“额,你们愿意和我们交流知识了……”周琳遵循着自己的人设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不过立刻就反应过来,指着另一张星轨照片道:“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总之,你看,这个也是流星,你有没有发现两个有什么区别?”
“嗯……好像这张的流星要细一些的样子。”冯雪经过对比,总算是看出了点差距,不过他还是一脸怪异的道:
“流星又不都是一样大的,有些差别也很正常吧?”
“不是,那些学名我也搞不懂,总之把资料交给我的人说了,一般流星会随着坠落快速减小和减慢,但是这个倒快要落地的时候仍旧保持着比人还大的体积,速度也没有太多减缓,如果这颗陨石真的有这么大的体积的话,它命中地面时绝对不会无声无息(小陨石掉下来甚至砸不死人,乒乓球大小的陨石到大气层内之后差不多就只剩下几米每秒的速度了)。”
周琳说到这里的时候,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然后才继续道:
“天文台当初拿着这张照片是打算找上头救灾的,毕竟这样的陨石足以引起局部地震了,不过地震局并没有发现震动,所以就列入神秘事项交给我们(特四)了,实地考察发现并没有陨石的痕迹,甚至连撞击的痕迹都没有,然后我们又对比了一下这个时间段的天文照片,最后判断这颗‘流星’来自火星。”
“你的意思是这个邪修伪装成流星降落了地球,然后混进了人群里?”冯雪轻轻敲了敲桌子,脑壳有点疼,邪修不可怕,就怕邪修有脑子,这样一个有脑子的邪修混进都市里,如果立刻冒头弄什么邪教还好说,可若是引而不发,偷偷对人进行洗脑,慢慢凑起一群手下,那才真叫麻烦。想到这里,冯雪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拿起飞剑,开口问道:
“具体地点在哪?”
“别急,我们已经调动人口普查系统和人脸识别系统了,在这个世代,一个人类不可能长到成年都没有任何的痕迹,最多三天,整个古都所有没有身份的人都会被标注出来,到时候你再出发好了。”周琳总算是给现代科技找回了一点自信的说到。
“古都?你说他落在了古都?”冯雪挑了挑眉毛,有些古怪的说到。
“对的,按照流星的轨迹,应该是落在古都无误,有什么问题吗?”周琳总觉得冯雪话里有话,随口追问道。
“如果是古都的话,你最好让负责的人注意一下,那嘎达拉户口都快疯了,他们恨不得把黑猩猩的毛剃了装成人办户口呢!”
“噗嗤!”周琳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挥挥手道:“放心吧,我们又不是傻子。”
……时间倒回两天前……
含霜一路悠哉游哉的飞着,足足比贾永峰晚了好几天才到达地球,和贾永峰不同,含霜是高贵的金凤阁成员,金凤阁是什么出身?那可都是青楼的头牌,虽然随着不断的接客,她们的身价会不断下跌,但是作为高贵(比起技院来说)的青楼女子,她们是不接歪果仁生意的,几千年来都是如此。
不是什么单纯的民族大义,只是接了的话会导致身价暴跌罢了,不只是自己的身价,一旦某家青楼接待歪果仁的消息传出去,这家青楼都会迅速变成技术院校(你懂得)。
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事实如此,如果说技术院校的卖点是技术,卖的是欲望,那么青楼卖的,就是爱情。
正是这种高贵感的营造,才是青楼被诸多达官显贵才子书生钟爱的原因,如果你这地方敢让蛮夷进来,那么立刻就会失去这种高贵感。
就好像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长得好看的妹纸,就算追求者能排出一个加强连来,你也仍旧会愿意花些钱去和她唱唱歌吃吃饭,但是当你发现这个妹纸其实是一百块就能约出来还接受各种玩法的技者,那你还会废大工夫追她吗?就算还有念想,不过就是拿一百块买个舒坦罢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思想的存在,含霜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选择中原大地之外的地方落脚,就好像她当初说的那样,她的计划就是找个老实人嫁过去,剩下的再慢慢说……
别说老实人倒霉,要知道,含霜虽然是金凤阁的弟子,学的是炼“精”化气的功法,但是这辈子几百年不过换过三个炉鼎,还是和门派里的姐妹共用的那种,硬要说起来的话,比起很多良家都干净……
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但是火星上的金凤阁就是这么个状态。
因此,与其把她当成一个技者,不如当做是坐地吸土的恨嫁女来的更恰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