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的大海上,两个身影在以超过二十倍音速的告诉飞行着,别误会,冯雪还没办法达到这样的速度,但是云清在一旁罩着他,怎么也能僵持下来。
此时冯雪虽然是被云清带着,但他可没有闲着,超过三千个隐形的法力镜头漂浮在周围,将云清周边的一切景色全部记录下来。
是的,冯雪这一路的任务,就是摄影师。
也只有他,才能在合道期吊打炼虚期的战场上,完成多角度,多方位的紧急拍摄。
不过他也只是拍摄而已,而他所摄录的内容则会飞速传递到种花家特四总局的机房中,由数百位业内专业人士进行剪辑处理,并以现场直播的方式扩散到全世界的每个角落。
不要低估当今种花家的地位,仅凭幻神一号这个砝码,就足以让全世界所有存在电视台的郭嘉开放他们的频道,至于网络,连电视台都放了,网络直播难道很难吗?额,对了,某棒子似乎不打算播来着的,不过种花家倒是无所谓也就是了。
二十倍音速之下,从种花家到米粒家不过短短的二十分钟,而这二十分钟的枯燥飞行,在全球却又数亿的观众正在关注。
特别是米粒家,特别是花生屯,特别是那些即将遭受邪修入侵的地方,即使画面中只有一个人在乘风破浪,他们也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的屏幕。
终于,冯雪降落了,降落在了扭腰市的废墟上,而云清还在前进,这是因为云清觉得,这个距离已经是冯雪所能够靠近的极限了。
冯雪没有作死,他只是不断释放着透明的摄像机,按理来说,摄像机如果透明,就不可能拍下东西,但这不是科学,而是仙术。
通过捕捉灵子波动来还原图像的技术,便是这摄像机的核心,是的,说白了就是来自于圆光术的延伸应用。
其实若不是炼虚以上的修士都可以本能的屏蔽掉圆光术的力量,甚至就连这种摄像设备都不需要。
云清踏月而来,贾永峰却正在某人的身上操劳,此时除了他身下那倒霉的女子,周围已没有半个活人,但他却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早在扭腰市覆灭之后,他便过上了这样的生活,走到一个地方,抢一个漂亮女人,之后剩下的人便会全力逃跑,他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并不是怜悯之类的情感,仅仅只是觉得浪费而已。
这些人不论再怎么逃跑,终究会被他追上,既然如此,他又何苦赶尽杀绝呢?他又不是依靠杀人壮大修为的血煞教!
经历了小半个月的采补,他已经达到了炼虚期的巅峰,只要更进一步,便能一举合道,然而时不待我,来自无数次厮杀所酝酿而成的本能让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危机的临近。
随手杀掉了身下的女子,贾永峰开始取出自己的装备。
法衣、玉佩、紫金冠,锦绳、轻纱、美人扇。
积攒了数百年的装备在这一刻武装齐全,作为一个在无数同级修士中厮杀出来的强者,贾永峰在这一刻放开了他的威势。
这一切被冯雪的摄像头牢牢记录下来,那邪魅帅气的身影与霸道的气势瞬间拉拢了一群脑残粉。
她们不是不知道这是个杀人无数的魔头,但是有些女人就是这么难以理喻。
他杀人防火,但他长得帅,他弓女虽干,但他长得帅,他无恶不作,但他长得帅,总之,就好像只要长得帅,再怎么坏都无所谓似的。
不过不要紧,因为很快,他就帅不起来了。
踩着清风与月光,云清仿佛画中的仙子一般慢慢飘落,一身对襟半臂襦裙华美而又富有古韵,一种古典美人特有的美感在这一刻征服了所有人,但在她爆发出自己的气势的那一刻,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贾永峰与云清的气势在空中激烈的碰撞,炼虚期的神念之下,周围的凡物在一瞬间尽数化做了齑粉。
方圆百里无论是草木还是建筑尽数化作沙尘,那种在一瞬间灰飞烟灭的视觉冲击,令人震撼到无话可说。
原本荒野般的地貌在一瞬间化作了苍白的圆形擂台,就仿佛是为两人准备好了战斗的舞台一般。
“明知道我是合欢派,正道居然让个女人过来,难道是知道我突破在即,特地送了道大餐给我?”贾永峰看着高高在上的云清,一脸邪气的说到。
云清刻意压制在炼虚级的威压给了他充足的自信,但长久以来培养出的谨慎仍旧让他小心的打量着云清。
“……”云清维持着她高冷的姿态,任谁也看不出这个女人平时十个话痨。
素手轻弹,火焰与飓风便化作两条巨龙,划出两条难以捉摸的弧线扑向了贾永峰,电视机前的观众仅仅只是看着这两条巨兽所散发的威势,便已经浑身僵硬。
但是面对这样的攻击,贾永峰却只是随意的一挥折扇,绘制着仕女图的白纸扇掀起粉色的清风,却将两只巨兽消弭无形。
“这种小把戏就别拿出来献丑了,动真格的吧!”贾永峰的自信心在这一刻爆表,看着云清没有再次施法的意思,便一挥手中的锦绳,那由五彩的丝线所织就的锦绳在这一刻却仿佛化作了五彩斑斓的巨蟒,但却并没有如观众们预想的那般扑上去捆人,而是轻轻一抖,便已经消失无踪。
“合欢派的五彩情丝,真是被小看了呢!”云清说话了,那冷清的声线瞬间让屏幕前的观众打了个激灵,但这位大佬可没心思在乎这些小事,眉头轻轻一挑,周围已经降下了薄薄的雾气。
无数细小的水珠在空气中飘散,下一刻,一根根丝线忽然被映照了出来,原来不知何时,云清身边居然已经被无数的丝线所包围了。
她此刻看起来就像是陷入了蜘蛛网的蝴蝶一般,是那样的无助。
明明眼前的形式一片大好,但是贾永峰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用力的拽着他的耳朵,大声的告诉他什么事情,但他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这种诡异的对峙只持续了不到两秒,云清终于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