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交手下来,两人互相挨了一刀。
2号划伤她的右脸,而2号腹部挨了一刀,这一局满月稍占上风。
片刻相互停手间,2号摸过被刺穿的腹部染了一手的血。
而满月摸了摸脸颊,登时龇牙咧嘴气得跳脚,“疼疼疼。”然后,她秀眉一蹙,邪性的舔过唇瓣,又野又A又飒,“我有个规矩你知道,伤我身上可以不准伤我的脸。你知道老子这张脸商羡年多喜欢吗?”
说真的,2号有被满月这句话惊讶到。
这时候了,命都可能保不住还在乎情情爱爱?
“打人不打脸这句话你没听过?你他妈在Hell这么久,连国内的谚语都没听过?”
2号回了个冷眼,其中带着点看傻子的意味,“你少跟我胡言乱语,既然你这么在在乎脸我就在多划伤几刀。”
“有本事你试试!”
月爷会在乎长相吗?
回答是当然的,她还的靠这脸去‘勾引’商二爷呢。
所以女人生气的后果是什么。
是疯婆子!
这时候只要她愿意,弄爆地球都有可能。
拳拳到肉,刀刀见血的你来我往中,这一次是满月赢了,不过因此她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一身都是见血能入骨的重伤。
而朵拉是个值得相信的伙伴,满月这边结束时,朵拉已经在旁边抽了一支烟。
“威廉去哪儿了?”她捡起地上的枪,抵着2号的眉心。
2号一脸血冷眼看着她,片刻后冷笑声,“你到底是什么1号,我们差不多的年年纪被带到Hell当做少年兵培训,从小被当做小白鼠做各种研究,为了自己能够活下来睡在狗窝里,吃着连猪都不吃的猪食,为了能够在那恶心的地方活下来杀自己的伙伴,朋友抢夺食物。”
“我的努力不比你少1号,但我永远被你压一头。这些我都忍了,但你血洗Hell叛出Hell你应该是Hell头号敌人为什么Boss还是对你念念不忘,不论花费多少心力,钱财都要把你带回去。而且最让我不明白的,为什么你还是这幅样子一点都没有变。为什么时间在你身上没有痕迹你到底做了什么!”
努努嘴,她反手给了2号一巴掌,“你嫉妒我我就该惯着你吗?我看你就是让病毒侵蚀了脑子。2号你要知道我不欠你什么,反而是你欠了我很多。你要给Hell当狗那是你的选择别把你这畜生和我混为一谈。”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因为什么2号望着满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太夸张让整个脸皮都呈现出一种狰狞的感觉来。
笑够了,她长出一口气,“对,白清欢你是人生嬴家。离开Hell遇到牧师照顾你,后来又遇到白家的人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惜,可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双手沾满鲜血魔鬼的你居然能找到爱你的人。这般的情深意长啊白清欢啊,只可惜……”
满月没对2号后面的话没抱什么期待,临死之人除了抒发自己多年的怨气还能有什么。
枪管再次抵着2号眉心,非常的冰凉就像教堂外的夜色一样寒冷。
2号往后看了眼,再次嗤笑声,“白清欢,只可惜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爱你的人,因为商羡年已经死了!”
染了寒霜的秋水眸霎时一沉,商羡年三个字很容易让她的表情变得惊慌失措。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你就得去地狱跪着向他请罪!”
砰!
跟白爷一样,简单暴力的结果。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耶稣像。
染了血的唇微张,“阿门!”
从教堂出来,是她开的车,联系商猛得知商羡年在的医院车速是一路飚过去的。
私立医院门口,朵拉跟着下车,望着她纤瘦狼狈的背影。
朵拉问了句。
“他,真的这么重要吗。”
脚步顿了下,她侧头,勾着唇说了个四个字,“他是信仰。”
“威廉跑了。”
“我会找到他,把并让他给商羡年偿命。”
“杀了他解药怎么办?”
“与其问或许根本没有的解药能够让我活多久,不如阻止更多有可能成为我们一样可怜的孩子。Hell,有一个0号,1号就够了。”
朵拉没在说话,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可忽然满月叫住她。
彻底转过身来,隔着医院门口错落的光线看她,“朵拉,不要做任何侵犯我底线的事。你好不容易活成自己就应该珍惜,权势的欲望带给你的只有无法翻身的深渊。”
这是她做的最后警告。
朵拉救过她,所以她愿意包容一次。
但凡有第二次,她不会手下留情。
话,言尽于此,说完她纤瘦的身影就跑进医院。
**
私立医院,聚着很多ar来的保镖。在满月进入医院都用十分警惕,甚至看着随时要动手的剑拔弩张的架势盯着她。
因为她一身的血,虽万分狼狈却又那般让人挪不开眼。
这就是曾经那个Hell的王牌,国外有着人间恶魔,撒旦之称的半月刀主人。
整个世界有无数的女人,未来ar的继承人居然找了这么个硬茬!
“白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
商猛从病房下来接满月,快靠近时才见到她一身的血。
顿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这模样要是让商羡年看见,怎么得了!
“我没事,商羡年怎么样?”
看了眼楼上,商猛满脸愁容道,“还没醒来,医生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爆炸时气流波及导致右耳会有失聪的情况。但这不是永久性的,等身体痊愈可以做手术治疗的。”
“那为什么还没醒。”
“这个……”
瞪他眼,满月一脸煞气丝毫未减,转而换了个话题,“谁做的。”
“怀疑是意大利的人。”
“意大利的人?”她忍不住蹙眉,有点没想明白,“意大利这边有人跟商羡年有过节?”
但2号的意思,这爆炸明明是Hell做的怎么又怀疑是意大利的人?
商羡年他难道还有别的身份?
刚刚进到医院见到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她就挺纳闷,商家在国内的影响很大,算是推动国家经济的一个重要家族,在国外是到处都有接触但不代表手可以伸得这么长。
商家这些人处处针对,绝对不会在意商羡年的死活,那是……商羡年母亲家族的势力?
商猛在脑子里想了半天也不知怎么解释。
毕竟ar家族这件事在没得到商羡年允许前不能随便乱说,否则等自家老板醒来他的小命就没了。
“白小姐,您真的不用先去看医生?”
“不用。对了,商羡年的母亲……”
“母亲!”
这是个极为敏感的话题,用谈虎色变来形容毫不夸张。
“这,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跟着二爷只有几年,而二爷从不提这件事。抱歉白小姐,我帮不了你。”说着,他还抹了抹额头汗。
哪里是不知道,就是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察觉出他的异样,满月又多问了句,“商羡年不提他母亲是讨厌还是喜欢?”
“这,这……我真的不知道,白小姐求您别再逼迫我了。”
叮—
电梯到,救了商猛一命。
格兰特是个老烟鬼了,商猛先迈步出来又看到他在抽烟。
格兰特也在看他,问了句,“你哪儿了?”
“去接白小姐。”
“白清欢来了?”
说那时迟那时快,格兰特马上就丢了烟,从背后掏出一把伯莱特92F对准电梯口的位置。
“格兰特你做什么!”
商猛猛的退回来想要阻止格兰特这个动作。
这是做什么?
好不容易把白小姐盼来居然被人用枪指着,等商羡年醒来他怎么交代啊。
“抱歉,我没时间跟你耗。”
借着挡在面前的商猛做视野盲区,一把匕首从下往上挑去。
“你!”
格兰特伤了手臂,枪掉在满月手里。
三两下卸掉枪支,当个废物般扔在一旁。
“再有下次,我就挑断你整个手筋。”寡冷的一眼刮过,走了。
“你!”格兰特在跟一步,又低头看火辣辣的手臂。
嘶,真他妈疼啊。
重点是什么伤他都没看见,是不是厉害的太过分了?
跟在旁边的商猛不敢说了,要按真的说,他这是第一次见到满月真正的身手。早年在邺城,他见到的不过是凤毛麟角罢了。
因为太厉害,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这些都是什么人。”
看她眼,商猛应得小心,“这……是保护二爷的。”
“哪儿来的?”
一旁,冷冷的眼色飘来,夹着一丝嘲讽,她说,“又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的秘密?”
卑微的商猛只能垂头,应道,“二爷的事,我不敢随便评论。白小姐若真的想知道,等二爷醒来后要不您亲自问他。”
“呵—”
讥诮的扯了下唇角,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她顿时呲牙。
“看来身份有秘密的不止我一个,病秧子商羡年也是有不得了的秘密没告诉我。”
这话,除了她疼的龇牙,还有话语中的龇牙咧嘴。
说着,就到病房门口。
商猛在前帮着推门,病房里除了欧文劳伦斯还在。
满月不认识这些人,难免有些尴尬的面面相觑。
轻咳声,商猛介绍道,“这是白小姐,我们刚刚才联系上。”
劳伦斯在与欧文谈话,忽然被打断后起身想要与满月找个招呼。
只是她疾步进来,目光里只有商羡年一个。
查看了下情况绕道床尾拿起病例看了看,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了两封邮件,在照片下有一行字。
标注了具体位置,并让他们过来。
不是商量,就是命令的霸道口吻。
而旁边的劳伦斯挺尴尬的,伸着手也没得到回应,只是拇指上那枚玫瑰花印记的戒指让满月多打量了几眼。
“久闻白小姐大名。”
勾了下唇角,她寡凉的余光睇过来,“英国人?”
劳伦斯温雅如旧,一抹不可名状情绪还是从他海蓝色的瞳孔一闪而过。
“白小姐好耳力。”
收回目光,只盯着商羡年,“不用拍马屁,你们可以滚了。”
商猛:……
另外两位:……
第一次,劳伦斯的脸色挺难看的。
但还是没发怒,把情绪压下去先一步一离开,随后是欧文望着满月高深莫测一笑也离开了。
商猛在最后,“我就门口,有什么事您叫我。”
她没做回应,脱了外套扔给商猛,“送去干洗,一身血腥味不好闻。”
“是,白小姐。”
商猛抱着外套出来,外面欧文正在等他。
坐在对面塑胶椅凳上,扬了扬下巴,笑问,“那就是白清欢?”
“是。”
“比格兰特形容得要漂亮很多,而且好像脾性不太好。”
抖了抖手臂上的外套,表情好像在说:这么多血,像是脾气好的?
“她从哪儿来的?”
“不知道。”商猛靠过来,脸上的表情挺为难,犹疑了会儿问,“这附近哪儿有干洗店,白小姐这件外套她很在乎。”
“给我吧。”
**
病房安静下去了。
满月清洗了下从洗手间出来,来到病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后犹豫再三才拉起商羡年的手。
房间有暖气,他的手还算暖和。
只是这样睡着的他过于安静,安静得让人不习惯。
昨晚去见商羡年并跟世界末日似的恩爱,说真的她的确把他当做一枚利用的棋子。
但她发誓,绝对没想到Hell会用这么暴力的放肆。
不得不承认,这次她没保护好商羡年并且亲手把他推到这般危险的位置。
“羡年,对不起。”
她很少道歉,因为以前的她根本不知道对错,只是像个机器人永远麻木的执行者Hell给出的指令。
是牧师和白爷教会了她‘抱歉’和‘谢谢’应该像名字一样跟我们如影随形。
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字符和字。
但会给需要的人带去一丝善意和温暖。
“真的真的对不起羡年,我不应该急功近利为了找Hell报仇把你当做棋子。对不起,我也再次食言没有把你保护好。”
“羡年这个世界是肮脏,但你肯定没有想过你爱着的我会比这个世界还要肮脏。我从出生到现在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杀人,从头到脚沾了最多的就是血腥。我是他们口中降世的恶魔,是撒旦的转世,我应该想到跟你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多大的伤害。”
“我不得不请你原谅,原谅六年前邺城制造我们间的‘偶遇’。我救你不是意外,是我刻意跟了你多天而得来的因果。那时,我只是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比我见到各地的美景,各种盛开的花儿都要好看的男人。我也从没想过,跟你的见面会让你深情错付。”
说到这儿她自己先笑了下,秋水眸含着滚烫的热泪。光影交错斑驳间,瞳孔里商羡年的倒影忽然就碎了。
“商羡年,其实我没有名字。其实,在那颗炸弹落在红十字会的基地爆炸之前的所有的事我都忘记了。我记事的时候是那场爆炸后,当地政府军前来救援,当时存活下来的人很少我是其中一员,后来被带到难民收容基地没有多久就被一个孩子带走。跟我一起离开的还有别的孩子,我们被带上一辆车带离收容所,之后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Hell少年兵驯养地。”
“那个地方……很黑暗,永远都有一股恶臭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基地里有一个教官,穿着军皮靴,黑皮衣戴了顶帽子,会拿着一个教鞭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力抽在我们身上。我们要学很多东西,很多国的语言,怎么使用冷兵和武器,怎么打斗潜入,怎么百分百击杀目标。而我住的地方很小,那是一个狗笼的规格而幸运的是我住的那个狗笼有个狭窄的气窗口。天气不错的时候,我能见到月亮。”
“大概就……上次我比划时那么小。不知是不是幸运或者我父母的眷顾,我成了基地里最厉害的一个。在正式出任务前,我被教官关在一个斗兽笼,同一起培训的二十几个孩子争一个能够活下去的资格。我是最后的嬴家,用一把81式的军刺杀了我隔壁狗笼的伙伴,也杀了斗兽笼里所有的伙伴。好多好多的血,溅在我脸上,身上。”
“那一刻,我所见到的世界是猩红色的。就像圣经里记录着世界末日的样子。而我执行的第一个任务时杀一个军火商。那个男人很壮实,一米九的大块头。只一下就把我的手腕掰断,我用了半条命换他一条命。我被带回基地时奄奄一息,原本该像个没用的垃圾扔在郊外等死,但他们去把我带回去注射了【潘多拉】。我奇迹般的重生了,敏捷力,反应力,愈合能力全部增强。就连我的听觉,视觉都一并增强。”
“那时,我彻底成了个杀人机器。羡年,数以百计的人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要Hell下令我从未有过失手。最后一次任务,Hell让我解决一个华裔,是位在教堂任职的牧师。但我没想到那位牧师有国际刑警保护,或者说监禁。数以百次的任务里只有牧师那一次任务失败。我没想过自己能够活下来,可的确是被我要击杀的目标救了。我那件黑色男式旧外套就是牧师当年救我时留下的。”
“那一晚,月亮很圆很明亮。”她起身到床边开了窗户,夜空里那轮明月高挂清冷高洁。
“我昏睡了一周才醒过来虚弱得像个孩子。牧师没有对我疾言厉色,给我吃的,帮我处理伤口。很喜剧他问我的名字,我说我没有名字我有个代号叫1号。牧师笑了笑,帮我取了‘满月’的名字。那一晚正是12.23号,是我有了名字重生的第一晚。”
“从那以后我就没在回到Hell,因为牧师那儿有国际刑警Hell的人不敢硬碰硬让我得到足够的修养的时间,并且留在教堂。随后,我离开了几日回去基地血洗了那个地方,放走那些可怜年幼的孩子把教官关在狗笼一把火给烧了。Hell的事原本应该到此为止,我留在教堂学习怎么成为一个虔诚的信徒,不在做杀人越货的买卖,但……”
牧师死了。
转回身,看着床上依旧昏迷着的商羡年,原本已经干了的眼泪又涌出来。
“羡年我不想当一个不详的人,我可以应承你所有。只要你平安无事的醒来,我哪儿都不再去,什么都不再做就乖乖的留在你身边陪着你,嫁给你直到我生命终结的一刻行吗。我不在跟你发脾气,不在瞒着你什么秘密,只要你想知道的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以后会很听话听话的。”
她在今晚所有的自述,都是从出生后有史以来的存有的记忆到之前一直三缄其口的秘密。
她一直不愿说,一是怕吓着商羡年。
毕竟有谁想象过自己爱的女人是个双手沾满鲜血,时刻都可能来仇家要命,杀人越货的匪类。
二,也是为了保护商羡年。
毕竟Hell什么能力她还是很清楚的,除非她24小时在商羡年身边,否则有任何机会他都会暴露在危险中。
叩叩叩—
“谁!”
“白小姐是我。”
商猛看着手里的食物还是忍不住叹了声,来得这么晚,应该是没吃什么东西的。再说她一身的血,一般店面也不敢接待。
“什么事。”
“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二爷不知多久会醒,白小姐你不要自己身体熬坏了。”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她回应。
“进。”
商猛没敢走远,就去附近的速食店打包了些东西来。
他进了屋,没敢多说什么,把食物和药箱一并放下,“白小姐吃些东西,在把身上的伤处理下吧。”
她右脸颊有一条很深的血痕,来时一身风尘仆仆没细看,现在清洗了下再看才觉得那条口子又长又深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而她反应很冷淡的说了句‘谢谢’。
打开食物代,先咕咚咕咚喝去半杯冰可乐,默了会儿才问,“商锐怎么样?”
提起商锐,他脸上愁容更多,一连几声的唉声叹气。
“他比二爷伤的更严重,爆炸时是他护着二爷才……”
“还在危险期?”
“是,说要熬过24小时才可能转危为安。”
一到医院她就急着来看商羡年,商锐那边还没去看一眼。她应该去看一眼的,毕竟商羡年的命是商锐保下来的。
“明天,我去看看他。”
“不用,您陪着二爷就行。商锐那边有我盯着,白小姐也不要两头担忧。我相信二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大吉大利。”
好一个大吉大利,差点就要说出恭喜发财了。
两人聊了会儿,她仔细问了下商锐的情况,粗略的吃了些东西就让商猛离开。
满月在床边守了整晚一刻都没闭眼,但商羡年也没有醒过来。
早上十点多医生来做过检查,说的话还是一样,做过手术已经没有生命安全,昏迷只因为爆炸的气流太强大,至于多久能醒得看商羡年自己的‘造化’。
下午的时候,欧文不请自来,除了些吃的还拎着一个很精致的衣服包装盒子。
餐满月收了食物,至于装着衣服的袋子挺纳闷的。
欧文笑了笑解释着,“白小姐别误会,只是看您一身的血,要是让先生看见只怕会因此而担心,当然要不要换一切全凭您自己的意愿。”
“比起那个小黄毛,你倒是会做人的多。”
“白小姐过誉。”
“拐弯抹角就不必,你似乎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
“要说问题谈不上,只是刚刚收到消息昨晚近郊一栋闹教堂发生了命案。”说完,颇有深意的目光递过来。
“如果我们的消息准确,其中应该有些Hell的人。”
“哦,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百闻不如一见。之前就一直听说过Hell王牌的大名,但是这个传说在十年前就有,而白小姐这张惊艳的脸看起来不过只有十八左右。很难想象,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缘分。”
“不过是些坊间传言,不必在意。”
欧文点头称是,微微笑着温文有礼,可随即话音一转,“不知道我们听到的传言对不对,Hell有基因研究改造这一块,而且好像研究非常成功。如果说,十年前半月刀这个传闻是真的,那我大胆的猜测下白小姐如今芳龄十八的原因或许与此有关系。”
放下手机,她挺桀骜的目光飘过来,懒懒的撑着头轻言细语道,“你们ar的情报收集也是非常厉害的。曾经的‘日不落’帝国辉煌时代,辅佐过维多利亚女王的内阁大臣‘阿尔特’家族,就算到了21世纪的今天在英国也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未曾想象过,商羡年居然有着如此庞大的背景关系。”
“昨晚近郊附近的事是我做的,怎么ar是要对我采取什么行动吗?”说完,头微微一偏,艳美的轮廓俏丽得明艳动人。
但眼中,挑衅意味不减。
“白小姐误会了,您是先生的爱人我们不会采取什么行动。只是出于对先生的关心,也很在意白小姐您的事。其实,在之前邺城白爷那一次被Hell重创后,先生就已经让我们在打听Hell的事情和藏身点。不过很可惜,Hell的人比我们预想得更狡猾,虽然有找到蛛丝马迹但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清楚。”
“谢谢好意。”
欧文点头回礼,“哪里的话,白小姐若是需要,在伦敦我认识几个基因学家的专家,若是有需要白小姐随时开口。”
“不必!”
欧文的好意被打断,但打断的人不是满月,而是正推门进来的M,除了M在他身后还有位非常漂亮但冷艳逼人的女生。
满月的脸上闪过几分释然的笑,起身,下巴点了点,“你看见了,不止是ar家族我白清欢也认识不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