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赐突然表态同意进行dna验证,让我们所有人都挺惊讶的,这话突然说出口,他妈想再表示反对也已经晚了,只好愤恨的默许,至于我们更是巴不得早早证明谢尔东的继承资格然后拿钱走人,二话不说便同意了检验。
池上在谢天赐的授意下退出饭厅,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身穿白大褂身段妖娆的女人回来,向我们介绍说这是谢家的家庭医生,将由她现场抽血封存,送交实验室,以确保中途不会有人动手脚。
我心中嘀咕有钱人家连自己用的大夫都这么妩媚,推谢尔东一把让他去抽血,同时心中暗暗警惕,以防有人动手脚,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谢家答应我们检验谢尔东身份答应的太干脆了,看他后妈那一脸震惊怨愤的表情就知道这绝不是她原本的计划,那么,这一切都是谢天赐这个二世祖不计后果的任意妄为?
谢尔东磨磨蹭蹭站起身来准备抽血,那女医生却一针管子扎在谢天赐胳膊上,见我们露出惊讶疑惑的眼神,池上解释道:“老爷的遗体已经入土,少爷不愿为这些琐事打扰老爷的安宁,由少爷来进行检验也是一样的,只要证明了两人是兄弟,自然说明谢先生也是老爷的儿子。”
“这个……好像是没问题吧?”蒋莎莎看向王晓晗,王晓晗回答:“间接亲缘测试虽然会增加一些不确定性,但对整体结果来说不会有影响。而且,我也不希望惊扰谢伯伯。”
“行啊,只要你是谢老爷子的亲儿子,做测试我就没意见。”我一语双关的说道,其中挑衅的滋味非常明显。
谢天赐看着殷红的血液缓缓被针管从手肘动脉抽出,抬起头冲我一笑:“放心,我当然是我爸爸的儿子,但结果出来之前他却不能这么说,不是吗?”
跟自己弟弟被抽血时的淡然相比,轮到谢尔东抽血时这小子叫得跟杀猪一样,还一个劲儿的指责人家美女医生手法不够专业,质疑人家行医执照的合法性,最后女大夫铁青着脸将两只贴好姓名标签的塑料针管封进医用塑胶袋,放进保鲜盒里转身走了,我则暗地里踹了谢尔东一脚低声骂道:“喊什么喊!人家只是打针不专业而已,你以为花那么多钱请美女做私人医生,是用来打针的吗?”
“从dna提取到序列对比,需要的时间大概是十六个小时,如果现在送去实验室的话,明天晚餐之前就能得到结果。”王晓晗亲自将保鲜盒锁好并贴好封条,然后对我们说道。
秃胖子洪律师便主动请缨将血样送往实验室,我朝李楠打个眼色,这小律师便心领神会站起来说同去同去,对此洪胖子只是眉头微皱露出厌弃的神色,但还是爽快答应了,直到俩人提着箱子走出门去,我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可能做手脚,看来,这确实是我多心了。
抽完血之后,一群人又按照传统,坐在餐桌旁边一边喝葡萄酒一边聊天,按照蒋莎莎的说法,这是大家族分享生意情报,展示自己交际能力和交际圈的方式,但人家聊的是伦敦港股收盘多少点自己的期指赚了多少,或者下周我要飞欧洲,拜访巴菲特顺便去哪个有名酒庄弄两瓶波尔多之类的高大上话题,这些话题我倒是也在酒桌上跟人聊过,当然,仅限于吹牛的时候,现在我们掺和进去只能成为笑柄,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喝拉菲吧!
谢天赐刚与王晓晗分享完他上次与欧洲联合基金会主席一起吃饭时发生的趣事,见我们全保持沉默,立刻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撩骚我们道:“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聊聊吗?国外的生意圈你们不了解可以说说国内的嘛!”
我扫这得意洋洋的小子一眼,把最后一口拉菲咽下去,慢慢说道:“国内做生意的老板我还真想起来一个,他发家和出名的地方都离这里不远,说不定你们还有生意上的来往呢。”
“谁?”谢天赐不自觉的问。
“温州皮革厂老板,好像叫黄鹤还是什么的,卷了钱之后带着小姨子跑了,怎么样认识么?人抓回来没有?”
因为我搬出黄大老板,谢天赐再也不敢在我们面前显摆自己跟谁谁谁吃过饭打过球,以免再被我恶心一把,在经历了双方都认为无比漫长的煎熬之后,身为女主人的谢尔东后妈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天赐,你明天还要去打高尔夫球吗?”
谢天赐点头,然后看向谢尔东:“如果你们之中有人会打高尔夫的话,我不介意明天小小的比赛一场,尤其是跟自称是我哥哥的人,当然,如果你们不会或者不敢,那就算了。”
这种时候即使明知是输也不能退缩,不然绝对又丢人又败兴,所以我立刻嘴硬道:“干嘛不敢?明天什么时候?在哪?”
“早上九点,池上管家会安排车送你们去,虽然我的直升机也坐得下你们几个人,但我不喜欢自己的私人飞机挤得像你们每天坐的地铁和公交车一样。”谢天赐高傲的说。
对于这种*裸的挑衅和人身攻击,我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笑表示毫不在乎,然后开始在心里默默盘算如何让一架直升机从天上掉下来,看上去却又像一场可怕但无奈的事故,小子,明天起飞之前,你最好买双倍飞行险!
结果我轻而易举灭掉谢尔东的竞争对手然后独霸家产的计划,又一次因为意外而夭折了,因为这小子转头又邀请王晓晗一起坐直升机去看他打高尔夫球,我原本以为这姑娘肯定不屑于这种无聊的运动,没想到她竟然欣然同意了,又让这小子捡回一条命。
我们鱼贯的从饭厅里出来,容儿问我:“你会打那什么……高尔夫吗?”
我老实回答:“不会啊。”
“那你还跟他打?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谁说我要跟他打了?”我拍拍旁边谢尔东的肩膀:“弟弟性格这么扭曲,当哥哥的有必要给他修正修正,不是吗?再说,不会打高尔夫,难道还不会作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