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角,眼睛深眯的看着我,说:“薛灿,现在还有机会说离开。”
“你真可笑。”我双手抓紧他胸口的衣服,说:“我都厚着脸皮跟你表白了,你觉得我还会离开你吗?”
“跟我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伤害。”
我用手指挡住了他的嘴巴:“我最想要的东西,只有你能给我。”
他眼睫微垂,眼睛如同深海一般,凝视着我,在等我说话。
我笑了,最浅最温柔的笑:“一个家。”
他似乎被我得话给惊诧住了,嘴巴微张,他心里一定在骂我是个傻子,竟然要和一个居无定所鬼有个家,绝对没有比这,更天真的人类了。
可我说得这话,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我抗拒过。我也试图说服自己过,但是,只有在他这缕冰冷的幽魂身边,我才能感受到温暖,我才会觉的安全。
“那以后……”他的大掌忽然扶住了我的腰窝,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一个宠溺的微笑:“你就别想逃了。”
他低下头,摄住了我的唇,我们的唇瓣紧紧贴在一起,一热一凉,触发着我敏感的神经,细细麻麻的电流沿着嘴唇一路扩散,连带着我的肩部都微颤起来。
我从来未想过,唇齿相依,也会有如此奇异的感受。
他的舌,将我的唇瓣细细的舔舐,酥麻的触感。让我不由的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发出细不可闻的嘤咛。
他轻扫我的口腔,我像是被迷了心魄一般,飘飘使然,我控制不住的吞咽,他的舌顺着我吞咽的动作,被狠狠吸了一下。空气中传来响亮的啧啧声,让人听了不由的脸红心跳。
我无形之间拨起了他衣服的一角,指腹摩挲着他凉凉的腰间,他有些痒的颤了一下,吻着我的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微笑。
他闭着眼,慵懒又温情。
当他的手动情的摸到我得肋巴骨处时,吻便停了下来。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撇开脸。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疼么。”
“恩,疼。”我皱着眉头,故作很痛的模样。
“我看看。”他说完,就立马转过了头,撸起我的袖子查看手臂上的伤口,只见手臂上光洁一新,伤口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着我,眼神坏坏的。
我笑出来,只见他嘴唇红润,整张脸柔软的就像让人沦陷得沼泽地。
“我说,被你亲得疼。”
他闻言,俯下身,柔软的舌头舔着我的唇,酥痒的感觉瞬间麻痹了我的神经,舒服极了。
“还疼么。”
“不--”我话还没说完,他灵巧得舌头,便钻进了我得口腔,与我极力纠缠。
我与孙遇玄的身体贴的很紧,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体温,依然很凉,我离开他的唇之后,便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处,不断的呵气,气息喷薄在他的衣服上,我能看见他的胸膛一起一伏。
“唔,难受。”他闷哼一声,胸前的小粒缓缓挺了起来,我偷笑一下,没想到他这个鬼魂竟然比我还要敏感。
我伸出舌尖,隔着衣服,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牙缝中挤出一丝气流声,要不是碍于自己是鬼魂,会伤害到我的身体,估计他早就把我吃干抹净了。
我埋在他胸前,笑着笑着竟然笑出了声。
“好笑么。”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得,带着浓浓的威胁味道:“是谁还在那跟骨心娆谈论我行不行的问题。”
我闻言,脸唰的就红了,看着他,嘴硬得说:“我哪里有和她讨论,你哪只耳朵听到了?”
“这两只。”他伸出两根食指,分别指着自己的两只耳朵,模样酷酷的,看起来萌萌得,这种反差萌,让我特别想捏捏他。
但最终,我只是皱皱鼻子,嗤之以鼻的说:“你一个鬼,什么行不行的,难道成精了不成?”
“低级一些的风流鬼,会进入女生的梦中,而高级一些的鬼,会是真实的感觉。”
我听闻他的话后,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随即为了赶走这种尴尬,质问他:“你是不是经常进到别人得梦里去?!”
他用手握住了我指着他的手指,没有回答我得问题,而是牵着我得一根手指来到了棺材里,我这才发现我因为身上的伤一直没有洗澡,于是赶忙说:“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要洗澡。”
“我陪你。”
我闻言,脸上一烧,立即说了一声不要,没想到他却硬是把我拉到了浴室里,然后说:“边洗澡,边说话。”
见我还是放不开,他就立马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放心,在对你没有伤害之前,我不会和你有太亲密得接触,因为我的定力没这么好。”
我撇撇嘴,什么太亲密,刚刚还不叫亲密么,说的好听。
没错,的确是说的好听。
因为在我踏进浴缸的那一刻,孙遇玄便转过身,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害的我不停用泡泡遮盖住自己,只露出一颗窘迫的头,动都不好意思动。
孙遇玄一副兴师问罪得模样,翘着二郎腿,拇指抵着下巴,食指靠着太阳穴,肘尖顶在椅背上,说:“你为什么去找炼骷。”
“救你啊。”我的声音因为氤氲的水汽而变得模糊不清。
“救我?”孙遇玄有些不确定的反问道。
我一听他这么说,立马激动了,委屈个脸说:“喂,你不会真的以为是何若宁救的你吧。”
他仍是保持着方才的动作,眉梢微挑,眼里带着笑意,我忽的意识到不对劲,赶忙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得浑圆已露了大半在空气中,还好上面有泡沫遮挡着,要不然我可就真的春光乍泄了!
丢死人。
我脸一红,灰溜溜得的缩了回去,心情却由于提到何若宁三个字,而变得极度不顺畅。
“怎么这样想。”
“是她昨天自己说的呀,什么下跪啦,什么杀鸡啦,什么什么不睡觉的。”上来宏扛。
我撇着嘴,极其不乐意的讲着,大概是我表情太丰富,导致我竟然听到了孙遇玄得轻笑声,他今天真反常,以前想要听他笑一下,可是比登山还要难。
“你觉得我信?”
“哪里不信,又是谢谢,又是不讨厌的,信的不得了。”
“记得倒清楚。”
“能不清楚吗,我差点就被气的一命呜呼了。”我愤愤的哼了一声,孙遇玄把我气的这么厉害,我要是不追究,就太憋屈了。
我搭在太阳穴得手指,移到了嘴唇处,脸颊随意得扬起,微含指尖,一副诱惑我犯罪得模样。
“我看你睡得挺香的。”
“嗳?”我疑惑出声。
“天亮之后,估摸着你要醒来,我才把被子给抱走的。”
我闻言,脸忽的红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的跳动,那温暖的感觉,比围绕在身边的水还要温暖。
“我不能瞬间转移,一是力量跟不上,怕卡在时空缝隙中,二是方向找不准,所以就让何若宁送我回来,至于之后的事,全是她自己一个人眼的,看你生气感觉很开心,就配合她演了几句。”
我愤愤,咬着牙说:“可就算那样,你也不能让她对你摸来摸去的。”
竟然看到我生气他还感觉很开心,真是把自己得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坏蛋!
“她碰不到我,我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团有形的空气。”
“那也不行!”
“恩,好,你说不行就不行。”
孙遇玄带着宠爱的妥协像软软流淌得轻音乐,钻入耳朵,撩拨耳朵里的绒毛,我感觉自己并不是在洗澡,仿佛躺在一团云朵里。
经过何若宁这一出,我忽的明白,爱就是占有,当感情中忽然多出一个人的时候,嫉妒心会把人折磨的发狂。
更何况,对于那个极度占有的男人。
孙遇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