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受欢迎
见到左迁写的春联受到广大群众的欢迎,有贵和大愣子也很高兴。
虽然有贵从心底里看不起左迁那偷偷摸摸的贼性,但是这一次,他和大愣子的任务是要帮助左迁改邪归正。
顾全大局这个道理有贵还是懂的,必须要圆满地完成伊姑娘交代的任务。
大愣子趁左迁写字写得正嗨的时候,悄悄地走到春联摊老板身边,对着他的耳朵低声问了一句:“老板,您看这字值多少钱呢?”
老板是个明白人。
若是没有顾客上门,自己守在这个摊子里,除了要白白支付摊租之外,自己的时间还得赔进去。
如果能与左迁长期合作,趁着春节前这个好时机,狠狠地赚一笔。
“呃……”
老板见众多顾客围着左迁,自己不便开口报价,于是把手收到袖子里,就在袖口对着有大愣子悄悄地比了个“一”。
大愣子心领神会。
老板这意思是说左迁写一幅春联,就付给他一文钱呢。
大愣子在街上也过了好几年的乞生活,这个集市上发生的事情,哪一件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空白的红纸若是去文房四宝的店里买,到底值多少钱,大愣子心中还是大概有个数的。
何况大愣子是长期与小三子结伴乞讨过活的。
小山子是个人精一样的孩子,大愣子虽然是一条筋,但耳闻目染多少还是学了点。
于是大愣子也将手缩到袖子里,对着老板比了个“二”。
大愣子的意思是左迁每写一副春联,老板就要支付给左迁两文钱。
一副春联,即便是用最便宜的红纸写,老板也要卖五文钱。
扣掉一文红纸的本钱,一幅春联能赚四文钱,老板和左迁一人一半,各得两文,这才公平嘛。
大愣子与老板在袖子里讨价还价时,有贵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老板,把老板盯得心里直发麻。
虽然老板不敢正眼看有贵,但是他能感受到两道光芒,直盯着自己袖子里的手指头。
算了算了,即便给这小子一幅春联两文钱,自己仍然还是能赚两文。
等以后再进一些高档的纸,依旧给这小子分两文钱的话,自己再把春联卖贵一些,利润不就更高了吗?
想到这里,老板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刚才只给春联定价五文,这样就可以给这小子少分点。
“唉……”
老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做出一副忍痛让利的神情,极其勉强地点了点头。
合作分成谈好之后,老板就开始专心营业了。
老板将各式空白春联源源不断地铺到台面上,左迁每写完一副春联,老板就把它先挂起来,待墨迹完全干透后,老板再把它取下来卷轴包装,卖给客人。
除了不断数钱之外,老板还时不时抽空给左迁研墨。
虽然很忙,但老板的脸上笑容满面,有谁会嫌弃数钱太忙太累了?
累并快乐着!
左迁写字的效率很高,且字迹没有因为速度快而质量下降。
这种高效的写字方式,让排队等候春联的顾客们十分满意。
不知什么时候,雨渐渐停了。
左迁将斗笠摘了,并脱了蓑衣,专心写字。
有贵和大任子发现,左迁额头上出现了汗水,眼睛熠熠有神,脸上有一种对他们来说有点陌生的飞扬神采。
并且他俩几乎同时发现,左迁似乎长高了。
他在写字的过程中,悄悄地释放出缩骨功,把身高恢复到原本的高度。
现在的左迁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他挥舞着毛笔,为路人书写着一副又一副的春联。
而这,就是左迁的真面目。
“这位公子,我家老爷请您到敝店去现场写几幅春联,不知您意下如何?”
正当左迁写了一百多幅春联的时候,有一个伙计模样的人突然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询问左迁。
左迁手里拿毛着笔,微微偏着头,含笑看着伙计,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他们家老板要请我到上门去写春联吗?
春联摊老板倒是机敏的很,反应极其迅速。
“这位小哥,不好意思哈,我这儿还有好多的客人,都在等着公子写的春联呢。”
春联摊老板脸上挂着敷衍的笑容,对小伙计说:“麻烦你先回去禀告你的老板,等公子这边忙完了,再去不迟哈!”
开什么玩笑嘛,我这边生意才开张,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多客人,围在这里等春联的,哪能随随便便就被你家老爷给请回去的?
春联摊老板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着。
见此架势,有贵发话了。
“这位小哥,你先别急,只管回去禀你家老爷,就说公子写完这十几幅春联就会过去,请你们家老爷先备好笔墨纸砚。”
“太好了,多谢小兄弟!”
见目的达成,伙计也不敢再多纠缠,赶紧对着有贵和左迁行了个礼,速速离开。
见自己写的字如此受欢迎,竟然有人上门来求,左迁的心里乐开了花。
他拿着毛笔,竭力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写着老板放在台面上的最后几副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