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控诉
“为什么伊琳要和你做了断？”
“因为她恨我。”
杨柳开始瞎扯。
吃瓜群众们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伊琳进柳府才几天，连人都认不清几个，竟然就敢开始恨别人了，尤其这个人还是二姨太的远房亲戚？
“她为什么要恨你？”
柳大总管始终面无表情，一句接一句地问，既没有因为杨柳抖出的包袱而惊讶，也没有因为吃瓜群众们的议论而乱了分寸。
作为柳府的大总管，几十年来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人的坏就写在脸上，有人的坏却藏在心里，没点深挖的技巧，根本无法判断一个和颜悦色古道热肠的人，究竟是好还是坏？
杨柳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在柳大总管面前仿佛透明人一般，一眼就能被看穿。
柳大总管之所以愿意深更半夜牺牲睡觉时间，顶着寒风当众审问杨柳，主要还是因为杨柳是二姨太的人，处置了杨柳就相当于打了二姨太的脸。
“我也不知道伊琳为什么要恨我，自从几天前我们一同进府，她就处处针对我。进府的第一天晚上，她就在寝室大闹，对我大打出手，一脚把我踢倒在地，还用茶壶把其他丫鬟的被褥泼湿……”
杨柳跪在院子中间，面对着柳大总管泣不成声，在她的口中伊琳成了一个嫉贤妒能、横行霸道的恶人。
杨柳口中伊琳的这些罪行，这几天柳府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听过了，只不过听的内容与杨柳的叙述略有差异，毕竟杨柳是从有利于自己的角度进行陈述，而吃瓜群众们听到的是经过一波又一波传播者脑补加工后的版本。
柳大总管自然对伊琳这几天的行为也有所耳闻，但他是站在比较客观的立场来看待，并未对眼前这个纵火疑犯偏听偏信。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柳大总管深谙人性，他耐心地听杨柳阐述一波后，突然问道：“听你说了这么多，你觉得伊琳是处处故意针对你。你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她针对你，而不是别人？”
“我……”
杨柳听见柳大总管这句问话，大惊失色，一时语塞。
这人是怎么想的？
我说了这么多伊琳的坏话，你不但没觉得伊琳坏，反而还怀疑我做了什么事，才导致她处处针对我？！
“回大总管，伊琳并不是处处只针对我，她也有欺负别人，比如朱茵和其他人……”
杨柳情急之下扯出了同样视伊琳为眼中钉的朱茵，并用眼神在人群中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两个佐证自己所述的人。
有毛病啊，扯我做什么？！
混在人群中，正津津有味吃瓜的朱茵，突然听见杨柳说出自己的名字，气得火冒三丈。
你一个即将被关到地牢的人，逮着一个是一个，还想把我也拖下水吗？
朱茵悄悄地缩了缩，躲在前头人的身后，不让杨柳找到自己。
站在朱茵身边一同吃瓜的几个新丫鬟，学着朱茵的样，纷纷不动声色地将身子一闪，躲在人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