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被他的表情逗乐,伸手戳了戳他合不上的腮帮子,“看傻了?”
虞霁呆楞的点头,激动的小脸通红。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虞鱼的食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
立马摸了摸刚才她碰的地方。
摸到平滑的皮肤这才放心,“小,小鱼,你,你怎么了?”
虞鱼笑得跟个大尾巴狼一样,“这叫仙术,你想不想学?”
按照虞霁对她的了解,接下来指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安排自己受苦了,不过——
他伸手摸了摸草地,真实的冰凉感,稍微用力就能掐下一片叶子。
虞霁拒绝不了这样梦幻的东西,他小鸡啄米般点头,“想,我想学。”
刚才小家伙凑过来的时候,虞鱼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久远鸡肋的阵法。
她依稀记得好像是个三脚猫走野路子自学的阵法师送上来的。
她那时候已经名镇一方,求她炼药炼器的人到处都是,这人就是其中一个。
当时看他可怜,加上想要的丹药也简单,虞鱼顺手就给了他一个。
他为了感激就把毕生的阵法所得都写在一本书上,交给了她。
这人可能没上过学,上面翻来倒去的鬼画符。
虞鱼翻了两页一个字都没认出来,上面的阵法走线也是胡萝卜扯淡。
她看了两眼就随手扔了。
直到刚才,她才依稀觉得也不是全扯淡,其中几笔走向还是极其惊艳。
心里这么想着,她就接着虞霁的话头试验了一下。
没想到竟然能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至于教虞霁仙术这回事,也是怕他在这里无聊,给他找点事情做。
小孩子家家的,哪能天天窝在屋里写作业?
要是学不会也能打发时间,启迪人生。
学会了更好,能帮着干活。
这小子的性子沉稳,耐得下心,还有点小小的强迫症在身上,绝对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尚且幼小的虞霁就这样踏上了阵法之路。
虞鱼心也大,直接把详细的阵法图递给他,让他推着精神力,跟着上面画就行。
虞霁一手拿着冰块摁脑门,一手捏着鼻子,才能面前看清上面两笔勾勒走向。
这倒也不是人家小家伙弱,是这图太顶了。
对虞霁来说,就相当于让一年级刚认识一二三的小朋友去解高等数学猜想的难度。
他能看一眼不昏过去,已经是很厉害了。
妥善安排好小家伙后,虞鱼就一头扎进了荒漠里。
脑海中的阵法只是一道口,她需要个开阔没有人烟的地方试验完善出新阵法。
倒不是怕人看,而是这样等级的阵法,每次试验需要的能量也是庞大的。
一旦失败,造成的危险也是翻倍的。
虞鱼怕炸掉梨花星为数不多的地表建筑,毕竟到时候重建也是要钱的。
一道新阵法的出现不是简单的事情,需要不停的实践。
每一道精神力的走向转弯都要发生数百次爆炸。
连续三天下来,虞鱼所在的地方周围三十公里,已经没了任何动物活动的痕迹。
只有每天负责给她送饭的果子外,连大白都不敢过来了。
虞鱼还不容易养直的头发也变成了羊毛卷,她从果子背上接过盒饭,埋头吃了两口,突然眼神一亮。
扭头就跑了回去。
经验丰富的果子扭头吊起饭盒,撒开丫子就是一阵狂奔。
刚到跑出去不远,身后就响起了猛烈的爆炸声。
就这样过去了七天。
荒漠深处的爆炸声逐渐变小,次数也在变少。
第七天傍晚虞鱼伴着天边红透的晚霞,终于搞清楚了这道阵法的奥妙。
并且最重要的是,她那从俩百年前就一直停滞,顽固的跟臭水沟里的石般,怎么都不肯动的阵法壁垒,好像有点松动了。
这一发现让她高兴的不行。
足足两百年啊,她实在是等待了太久了。
年少成名,从开始接触阵法以来,她就展现出了强悍的天赋。
别人苦死苦活熬了几十年都跨不过去的境界,对她来说就跟喝凉水一般顺畅 ,轻轻松松用一百年就到了他们一辈子才能到的境界。
但是之后无论怎么刺激闭关,阵法之路就是纹丝不动。
虞鱼都自己都看开了,没想到今天能给自己这么大个惊喜。
难道这就是第一份因果?
她没有在这件事情纠缠,往脚下扔了道踏风阵,风风火火就回去了。
经过了这些天道历练,虞霁看阵法图已经不需要捏鼻子了,熟练的摁着额头上冰块,看一眼就闭眼。
然后尝试着调动精神力流动,奈何人小力薄,精神力根本不鸟他。
小家伙脸都憋红了,精神力也没有丝毫反应。
虞鱼出声指点:“不要命令精神力,你要贴近它,感受它,它是你自己本身。”
虞霁顺着她的话,逐渐静下心来,慢慢的靠近。
不过这次还是失败了。
小家伙也没沮丧,也不修炼了,扔下手中的冰块转头看虞鱼。
他惊喜道:“小鱼,你成功了?”
虞鱼笑着点头,“嗯。”
“太好了,终于不用跟周柯哥哥解释你在干什么了,你快点给他回信息吧!”
一开始周柯还只是打一个电话过来问问情况,这几天简直就跟疯了一样,一天能打八个通讯过来。
虞鱼沉浸要研究阵法,光脑就一直留给了虞霁。
小家伙对周柯的骚扰简直是不胜其烦。
其实这还真的怪不得周柯,他实在是顶不住了啊!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彼时第一波进《杀猪盘》的勇士已经从绝望中缓过神来。
他们内心的万般苦痛无奈找不到地方发泄诉说,单憋着也不是个事。
委屈的能哭下个天的学生已经没什么好失去了的。
他们勇敢的堵在了虞鱼家门口,非要找个说法出来,然后从圆圆那里得到了虞鱼出门的信息。
本来这件事已经算结束的,不知道谁手贱搜索了创始人,见到上面还有周柯的名字。
这群小瘪犊子,当即撸起袖子把他的办公室围了个水泄不通。
随着受害者越来越多,他连学校都不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