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燚盯着那大殿上白色的玉石椅子上坐着的男子,微微一愣。
纵使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是能记得自己当初的那张脸的。
这男子不管是容貌还是那清冷的气息都和之前的他有七八分的相似。
甚至是穿着打扮,挑眉,轻抿薄唇的小动作,都和他一模一样。
一个和他这般相似的男人做了魔尊,这难道仅仅是个巧合吗?
凌洌的视线也对上了他,不,应该说是若有似无地瞄了他一眼,之后又挪了回去,落在他眼前的白玉棋盘上。
那棋盘封玄燚也有些印象,是他以前的乐趣之一。
那会儿,他叫一个遗世独立,说白了就是没有对手,然后自己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下棋,就和这凌洌如今一个模样。
现在想来,下棋哪有逗弄小东西好玩啊!
墨琉璃十分自觉,背着他入了大殿就寻了一个椅子,把他放了下去,然后才舒了口气,直起身子看了眼那座上的白衣男子。
如果说那朱雀宫的宫主是个外表带着仙气的姑娘,那这位灵尊大人,就是从里至外都带着冷冽的仙气。
朱雀宫宫主的冷冽有那么几分凹出来的意思,可这位灵尊大人,则是实实在在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冷冽。
那眸子里,好像不带着一丝一毫的感情。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任何的关系?
她们还不如他手里的那颗白玉旗子好玩呢!
倒是她的“自觉”和无拘无束吸引了他一下,盯了她一眼,真的也就是一眼,便很快又把视线挪开了。
她呢,则是想要看看,能坐上灵尊这个位置的人长什么样,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那凛冽的眼神收回后,一道清冷异常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四国的人,为何来我灵域?”
封玄燚熟知灵域,甚至是这四国三界的规矩,同样冷声应道:“没有规定说,四国的人不能够来灵域吧!”
只是之前四国的人一直都没有办法来灵域罢了。
封玄燚虽坐在殿内,偏角一个木制的小椅子上,可那气势却一点也不输那大殿上的灵尊凌洌。
若是说这主场,他可是比任何一人都要熟悉这灵尊的圣殿。
那凌洌又抬起了狭长的寒眸,视线落在了封玄燚的身上:“那本尊现在就把这规矩定了如何?”
封玄燚应道:“你定你的规矩,孤王依照孤王的心情!”
两位简直是高手过招,句句话都彰显着压制对方的气势。
朱雀宫的宫主那可是对灵尊大人丢了心的,哪里能接受这个双腿残废的蝼蚁对自己的灵尊大人出言不逊!
立刻又开始了她的蝼蚁论!
“你们四国的人就是一群蝼蚁,竟然对灵尊大人不敬!你们知不知道,灵尊大人想要杀了你们就好像捏死一只蝼蚁般简单容易!”
墨琉璃本是听着封玄燚和那位灵尊大人斗嘴的,两人的声调都又冷又禁欲,突然冒出来朱雀宫宫主那恼人的声音。
气的她,瞪向了那朱雀宫宫主:“你整天蝼蚁蝼蚁的,不嫌烦吗?这么喜欢蝼蚁,你自己不会去抓着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