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柱国从武场的二层猛然落下,单脚撑地,身形灵巧轻盈,看那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一众寒暄后,梨柱国也是捋着胡须一脸得意的说道。
“前些日子老夫让诸葛家那帮奸人用阴邪之法中伤,险些丧命,若不是陈韬小友挺身而出。
将老夫从鬼门关中拽了出来,今日各位朋友参加的恐怕就是我的葬礼了,小韬多次救我梨家于水火之中。
如今和我孙女梨凰互认姐弟,已经算是我梨家之人,所以此次领队的争夺,就由小韬代我梨家参加。
各位老友大可派出自家精英挑战小韬,若是小韬有其一败绩,我梨家就推出领队的争夺!”
此话一出,全场震撼,一众老者看向陈韬的眼神莫名的复杂起来,常年在武道伤练功修行。
身体筋脉上难免会出现一些难以避免的损伤,甚至很多已经成为了困扰这些老者武道修为再度精进的顽疾桎梏。
一听到陈韬竟然还懂得医术,一众老者们无不动起了心思。
“梨老的意思是不管有多少家族才俊上前挑战,只要陈韬败在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手下,梨家就会自动退出领队的争夺?”
坐在杨青身边的老者摩挲着手中的木杖,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正是!”
梨柱国看向陈韬,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
“这也太托大了吧,就算是陈韬本身武道修为超绝,充其量也不过是地级初段的样子,我们一众人等出手。
就算是用车轮战术都能将陈韬的气力耗尽。”
“多说无益,我已经忍不住要将这狂妄的小子踩在脚下了!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各家准备参赛的武者全部摩拳擦掌,这次武者大赛有年龄限制,只有年龄在四十岁以下的才可以参加。
而领队之人背后代表的家族将会拥有获得奖品的分配权,这无疑是最为吸引各家家主的地方。
梨凰轻轻的捏了捏陈韬的手掌,莞尔一笑,如同冬末融化的春水,向场中扬了扬下巴,轻声说道。
“去吧,看样子有很多人对你不服气,趁着这个机会彻底在金陵武界打下自己的威名吧。”
陈韬闻言点了点头,向场中走去。
对着场地周围的一众老者躬身示意,大声说道。
“诸位!请赐教!”
“朱家!朱炜!请赐教!”
一名身体格外强壮的光头男子跳入场中,周围的一些年轻武者开始为其呐喊助威!
“朱大哥加油,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加油朱炜,不要丢了我朱家武者的面子!”
……
陈韬听着周围几乎一边倒的呐喊,神色淡然,伸出手指对着朱炜勾了勾。
没办法,强者在被大众心悦诚服之前,总是要被孤立一番的。
陈韬轻蔑的动作让朱炜原本的火爆脾气更加愤怒,浑身的肌肉竟然开始微微膨胀,丝丝缕缕白色的如同蒸汽一般的气体在朱炜头顶升腾。
“狂妄的小子,不知道你能不能挡住我的这一拳!”
朱炜的右拳肉眼可见的膨胀起来,仿佛整条右臂都开始充血,双腿迈开,直直的向陈韬冲了过来。
陈韬见状,惋惜的摇了摇头,连基本的防御姿势都不做,叹着气说道。
“哎,身体倒是强壮的吓人,但是却没什么用,速度太慢了,这要是放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你岂不是活靶子!”
陈韬内心只是觉得有些无趣,方才经过自己的观察,坐在武场周围的一众老者属梨柱国的武道修为最为高深。
看来这金陵地界的武者的确入不了自己的法眼。
凌厉的拳锋逼近,陈韬只是轻轻的将身体向一侧扭动,整个人的身形如同在瞬间进行了漂移一般,出现在朱炜的左侧。
“哎,不光是身法缓慢,连神经反应速度都如此迟钝,只要是让你朱家当了这金陵领队,恐怕会成为大赛的笑柄。”
朱炜满脸惊恐的看着如同鬼魅般出现的陈韬,没等将拳锋收起,一股巨力便轰在自己的腹部。
那一刻,朱炜有一种将前天吃下的饭菜重新吐出来的冲动,天地在朱炜的脚下调转,倒飞十几米,轰然砸在地面。
“不够格,下一个。”
陈韬漠然的说道,打败朱炜好似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这,朱大哥不是半只脚跨入玄级八段的人吗,怎么在陈韬面前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住啊!”
“陈韬这小子不简单,方才连一丝武道波动都没有发出,好像只是凭借着本体的肉身力量将朱炜一拳打飞,不可思议!”
……
武场周围的一众青年才俊见状,竟然都有些心生胆怯,一时间竟然无人敢上场。
“怎么,只是一个人的惨败就让你们失去了勇气,竟然还想将重振金陵武者形象的重任交给你们这帮懦夫,当真是可笑!“
“我来!哥,你别拦着我!我就是看不下去这人目中无人的样子!”
娇细的声音响起,陈韬循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前几天有着一面之缘的杨柳,此时正试图挣脱杨青的阻拦.
“真是可悲,一帮年轻气盛的男人,竟然要靠着一个女子为你们争这口气!”
“陈韬兄弟,让我来会会你吧,虽然你实力超绝,但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
杨青将妹妹摁住,一个翻身跳上武场,向着陈韬做了一个起手式,也不再废话,步伐灵脱,在空中留下几道残影.
一时间连陈韬都无法分辨杨青的进攻路数。
“速度倒是不错。”
陈韬赞叹一声,平齐凝神,感受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哼!托大的家伙,哥哥本就是身法速度最为出众的武者,看他这次怎么抵挡,你输定了,陈韬!”
杨柳在旁边大声娇嗔道,手舞足蹈的为杨青助威。
下一秒,杨青的身形慕然出现在陈韬的身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脖颈,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