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慕晨双眼赤红,内心滔天的怨恨几乎让其失去了理智,已经远远超脱于武道切磋的范畴。
白慕晨的一招一式充满了凌厉的杀意,起身后的白迁想要阻止却已经为时已晚,白慕晨不可阻挡的滔天气势喷薄而出。
“陈韬!小心!惊鸿剑法的达者境界就是玉石俱焚,白慕晨这个老杂毛是在和你拼命!”
梨柱国看出了一些端倪,早年间游历的丰富经验让其一眼便看处出了白慕晨的决绝。
“他有命,但是没有机会!”
陈韬冷哼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两个精铁指虎,双手间摆开姿态,迎着白慕晨的剑锋而上,空中呼啸的破风声在耳边炸响。
当指虎和剑锋相触碰的一瞬间,金属碰撞的刺耳声音响彻道场,随即所有人瞪大了双眼。
“咔擦。”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出现,陈韬的指虎竟然在剧烈的对碰之中瞬间崩碎,碎成两半掉落在地上。
陈韬的虎口也渗出了淋漓的鲜血,白慕晨怪笑一声,好似看到了将陈韬踩在脚下尽情羞辱的画面,手中的剑锋调转,一记斜劈再度向陈韬的肩膀砍去。
面对诡谲多变的剑术陈韬的确感受到了一丝压力,用戴着完好指虎的左手将剑锋震开,随即用一道凌厉的直拳轰在了白慕晨的左肩上。
“垂死挣扎!”
白慕晨歇斯底里的喊叫了一声,竟然直接放弃了对陈韬攻势的防守,向前探身用左肩膀硬生生接下了一记重拳。
同时右手调整握剑的姿势,如同云中游龙般刺向了陈韬的腹部。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白慕晨的左肩膀在陈韬的重击之下弯折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整条左臂如同失去了骨头一般。
软绵绵的悬挂在身侧,但是与此同时,白慕晨的剑锋也碰触到了陈韬的护体血气。
全场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一剑的结果,观望着白慕晨全力一搏的一剑到底能不能刺穿陈韬的防御。
“这,这怎么可能!”
白慕晨忍着剧痛,始终保持着剑锋的推进,但在碰触到陈韬护体血气的一刹那,如同碰到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
“你的修为,到底是什么境界!”
白慕晨不甘的怒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无奈,紧握剑柄的五指渐渐脱力,手中的刀锋滑落,摔在地上。
“我输了,白家输了……”
白慕晨痛苦着跪了下去,余光瞥向有些进退两难的白迁,绝望的摇了摇头。
自己如今面对陈韬的时候,感受到的是汪洋般的无尽漩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白慕晨的心中只剩下绝望。
“难道我白家最终就落得个驱逐出金陵的下场吗,我不甘心啊!”
白慕晨双手摊开,仰望天空大声的呼喊,白家其余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在陈韬压制一切般的强大实力之下只得低下了头。
“陈韬,白家的剑法在这次大赛上十分的重要,要不然你退让一步,至少让白家在金陵有一席之地啊。”
朱家家主朱闫凯站起身说道.
“我不介意让你也一同滚出金陵,你有没有想过如今若是我输了,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白家会对我网开一面?“
陈韬闻言冷哼了一声,一脚将白慕晨掉落在地上的剑狠狠的踢向朱闫凯的方向,在空中划过一条凌厉的轨迹之后直直的插在其面前。
朱闫凯战战兢兢的看着落点距离自己脚尖不足五公分的宝剑,再没有了半点为白家求情的勇气。
“没有人继续为白家求情的话,就按照我们的赌约进行吧,我也懒得和你们废话,武者大赛比拼的是实力!
在武道境界的巨大差距面前,任何自作聪明的雕虫小技都是徒劳的!”:
陈韬冷眼环顾四周,见周围的人都没有了动静,便飒然的走下台,做到梨凰的身边。
“好,既然各位武界同仁都没有意见,那陈韬就收下这个领队的职位,大家放心,此次我们金陵武者在大赛上取得的所有奖励我们梨家会公平发放!”
梨柱国笑眯眯的看着颓然离去的白慕晨等人,没有说半句挽留的话,这是陈韬所争得的结果,自己没有资格去干涉。
白慕晨等人落寞的背影让周围其他家族众人无不长叹一口气,从今天开始,拥有陈韬的梨家将会成为名副其实的金陵第一武者家族。
加上梨军如今在武者监管局的地位,恐怕之后在金陵这个地界上,武界任何的事情都要看梨家的眼色。
或者是陈韬的眼色行事。
武场周围各大家族之人陆续散去,墨家之人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墨家家主带着墨成道来到陈韬面前,神色恭敬。
“若是还要谈论收徒得事情,面谈,我这一门派收徒规矩极严,不会收一个被家族用各种珍贵资源堆砌而出的所谓天才。
墨成道我跟你说过,你在我眼里,就是个没有未来的废物!”
陈韬忍住心中烦躁,指着墨成道的鼻子说道,谁知道墨家两人非但没有因为陈韬的侮辱而生气,反而躬着身子赔笑道。
“陈韬小友,您教训的是,我承认在成道修行的过程中存在一些拔苗助长的情况,但是我们今天特意找您来不是为了让您收徒。
是想请您到我们家去一趟,为一位病人医治一番。“
墨俊峰满脸无奈的说道,看向陈韬的目光中尽是祈求,原本站在一旁的墨成道甚至直接跪了下来,头颅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砰砰”作响。
“小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连梨老爷子那种诡异到极致的病症都能治好,我相信您一定能够有法子的!”
见墨家两人的恳求十分真切,陈韬只能答应了下来,坐上车向墨家行驶而去。
“你们墨家何人所病,具体的症状是什么样子的?”
车上,陈韬望着远处的风景,问道,但是墨成道的反应十分的奇怪,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
“等到了家里,您看见就知道了,我,我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