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师数量稀少,符箓自然也成为了市场上的紧俏货,有市无价。
因此,慕容仁海和宇文云对梨凰提及的那名陈韬认识的符箓师非常感兴趣,或许能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两位放心,我认识的这位符箓师绝对靠谱,包你们满意!”
面对两人关切的眼神,陈韬拍拍胸口大咧咧地做出了保证。
“如果可以的话我要五张进攻型符箓,最好是雷符。”
慕容仁海眼前一亮,试探性地说出了条件。
“我也要五张进攻型符箓,类型不限,价钱随你开。”
宇文云都紧跟着也表明了态度,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十张!”
陈韬装模作样地琢磨了一下,然后向两人商量道,“我朋友那儿没那么多的雷符,我看这样,给你们每人两张雷符,一张冰符,一张火符和一张水符!”
“至于钱嘛,谈这个就生分了!”
说着,他大义凛然地表态,“我朋友是金陵人,看不惯新吴队纵容外人坏了规矩,所以决定教训他们一下,否则那几名东都人还以为咱们江南省没人了!”
三言两语间,陈韬就把新吴队摆在了江南省另外十二支队伍的对立面,成功树立起了一个标靶。
与此同时,金陵队也悄无声息地力压姑苏队和霸都队一头,一跃成为此次结盟的主导者,而代价不过是十张符箓而已。
在陈韬看来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足以使得金陵队在此次事件中出尽风头,至少奠定了未来十年江南省十三支代表队老大的地位。
“这……”
慕容仁海和宇文云都对视了一眼,面露难色。
两人能成为领队自然不是平庸之辈,敏锐地从中嗅到了异样的气息,很显然不想让出老大的位子。
“当然,这十张符箓只是用来对付新吴队的,如果咱们届时在比赛遇上了,我希望大家还是不要使用的好。”
见两人犹豫,陈韬语锋一转后迅速换了一个话题,根本就不给两人拒绝的时间。
“新吴队此次来势汹汹,对冠军势在必得,侯东来使用的是四级雷符,你朋友有同品级的吗?”
梨凰见状心领神会,紧跟着就接了话茬,不动声色地把注意力引向别处。
果然,慕容仁海和宇文云都被这个话题吸引,下意识地就望向陈韬,神色关切。
符箓的品级事关威力大小,自然是两人最为关心的问题。
武道界把符箓从低到高分为九级,一级最低,九级最高。
一级到三级,是初阶符箓;四级到六级,是中阶符箓;七级到九级,是高阶符箓。
初阶符箓是市场上交易的主流,中阶符箓的数量不到初级符箓的十分之一。
至于高阶符箓,基本上不会在市场上出现,即便黑市也寥寥无几。
为了对抗新吴队,姑苏队和霸都队希望得到中阶符箓,这样两队才能把获得的利益最大化。
“咱们的运气不错,我朋友那里的是中阶符箓,四级五级居多,六级的也有,但数量比较稀少。”
陈韬自然清楚慕容仁海和宇文云都的需要,微微一笑后给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四级五级即可,六级的符箓拿来也是糟蹋了。”
慕容仁海和宇文云都闻言面色一喜,暗中松了一口气。
要想使用六级符箓,至少得到地级四段的修为,否则难以掌控符箓,搞不好就伤了自己,得不偿失。
经过一番友好轻松的商议后,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合作意向。
虽然没有明说,但只要陈韬明天一早把符箓送过去,那么慕容仁海和宇文云都就承认金陵队在对抗新吴队中的领导者地位。
按照约定,那些符箓只能用来对抗新吴队,梨凰和慕容仁海、宇文云都用各自的名誉进行了担保。
“我晚上找一趟肖颜,倘若明天回不来,比赛的事情就靠你们了!”
等两人走后,陈韬把今晚与程坤见面的事情告诉了梨凰,决定亲自查证一下肖颜是否是御木者。
“如果肖颜就是武者总会寻找的御木者,那么她周围肯定有当年行凶的人监视!”
梨凰意识到陈韬的举动非常危险,蹙了蹙柳眉后正色提醒。
“放心,我有办法不让对方怀疑。”
陈韬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显得胸有成竹。
“李副观主会是他们的人吗?”
梨凰知道无法劝阻陈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或许吧!”
陈韬的神色一黯,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当发现肖颜极有可能就是云空子前辈预测的御木者后,陈韬就对肖颜家人遇难一事产生了怀疑。
十几年前,李修铭和师兄清心真人等几名师兄弟外出办事,途径一处被屠戮的人家时发现了两三岁的肖颜。
清心真人不仅收养了肖颜,而且将其收为弟子。
按理说,清心真人是最大的怀疑对象,可其却在收养肖颜三年后遇袭身亡。
如此一来,陈韬的目标就成为了贵为凌云观副观主的李修铭。
不过,他现在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能表明李修铭与那些幕后凶手有关,所以现在只是怀疑。
作为李家当年的护院,李修铭可谓陈韬在这个世上除了师娘们之外最亲的人,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其与屠戮肖颜家人的那些凶手有关。
换句话而言,李修铭很有可能与李家灭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心!”
梨凰本想说些什么,但瞅见陈韬有些忧伤的眼神后心中一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最终关切地叮嘱了一句,一切都在不言中。
与梨凰分开后,陈韬直奔海陵队的驻地。
随着白天输给金陵队,海陵队驻地内愁云惨雾一片,一派死气沉沉的萧杀景象。
“张师兄好端端地就不行了,这不是下药是什么?”
他刚翻墙进入院子,就听见休息室里传出了一个男人愤怒的咆哮声。
“对,省武者协会必须要给咱们一个交待,张师兄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输了!”
“如果张师兄不被下药,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
“金陵队先是陷害田会长,现在又给张师兄下药,简直欺人太甚!”
紧跟着,屋里就响起了群情激愤的附和声,对输给金陵队一事显得颇为不服气。
“咦?”
陈韬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没想到海陵队的人竟然抓住张少强的事情不放,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