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包厢内。
在一群妖娆性感女郎的陪同下,满脸横肉的张德才与几名黑道上的朋友划拳喝酒,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看得出来,浑身酒气的他心情非常好,一副意气风发的得意模样。
“张哥,你这回搭上了孙家的线,以后必定飞黄腾达,届时记得提携兄弟们一下呀!”
谈笑间,一名脸上有道刀疤的男子笑着举起手里的酒杯敬向了张德才。
“以后全靠张哥照顾了。”
其余几人纷纷端着酒杯附和道,一脸的恭维。
“好说好说,以后只要有老子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到兄弟们!”
张德才显得颇为颇为受用,一举酒杯,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
砰!
话音刚落,包厢的房门开了,两道人影飞了进来,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昏死过去。
屋里的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诧异地望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陈韬和肖颜走了进来,外面的走廊上横七竖八地倒满了呻吟着的大汉。
“你就是当铺的老板?”
扫视了一眼现场众人,陈韬的视线落在了张德才的身上,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是砸场子的人?”
张德才见陈韬操着外地口音,立刻就回过神来,显得颇为意外。
他原先以为敢砸当铺的外地人怎么也得人多势众,凶神恶煞,于是招来了走廊上的那些大汉镇场子。
岂料,来人竟是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着实令他大跌眼镜。
这也怪他,没在电话里向王经理询问清楚。
可话又说回来了,西都是张德才的主场,再加上他又搭上了孙家的线儿,于是根本没必要在意对方的来头,干就完事儿了。
“白纸黑字,手镯还来!”
陈韬从口袋里掏出当票,冲着张德才一晃。
“手镯?”
张德才皱起了眉头,意识到今晚的事情无法善了。
“妈了个巴子的,哪个婊子的裤裆裂了,冒出你这么个……”
这时,那名脸上有刀疤的男子重重地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恶狠狠地指着陈韬骂道。
他是玄级七段的武者,说话时自然底气十足。
“嘴真臭!”
没等其骂完,陈韬双目寒芒一闪,冲着其虚空扬了一下手掌。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刀疤脸男子脑袋一歪,整个人蹭地就飞了起来。
在空中喷出一口带血的牙齿后,他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墙上,连哼都没来及哼上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只见其一侧的脸颊高高肿起,浮现出一道清晰的带血巴掌印。
“真气化形!”
噌地一下,张德才站起身,一脸震惊地望向陈韬,万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一名地级武者。
否则,以刀疤脸玄级武者的身份,不至于一巴掌就被废掉。
其余几名男子面面相觑,他们的武道修为都不及刀疤脸,此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玉镯呢?”
陈韬很满意这一巴掌的震慑效果,冲着张德才一伸手,沉声问道。
“这……”
张德才脸色一变,面露难色。
不是他不想还给陈韬,而是他已经把那只神龙种的玉镯作为敲门砖,攀上了孙家这棵大树,打死他也不敢去找孙家要回玉镯。
孙家是西都鼎鼎大名的氏族,距离顶级家族只有一步之遥。
像张德才这样的人能依附上孙家,可谓是祖坟冒青烟。
“哎哟,竟敢在这里闹事儿,活腻歪了不是?”
这时,随着走廊外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挺着大肚子的中年人领着一群保安气势汹汹闯了进来,恶狠狠地瞪着屋里的人。
“勇哥,你可来了。”
张德才见状顿时犹如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快步奔上去,冲着陈韬一指,阴森森地说道,“这个外地人仗着自己是地级武者肆意行凶。”
“你看他把人给打的!”
说着,张德才一指那名昏死过去的刀疤脸男子,拿出了陈韬的“罪证”。
别看勇哥是个胖子,但其可是地地道道的地级二段武者,黑玫瑰夜总会的经理。
在张德才看来,年纪轻轻的陈韬即便是地级武者,那么也不过是一段而已,根本就不是勇哥的对手。
否则的话,陈韬也就不会自己过来找他,肯定在西都武道界有着自己的朋友圈。
换句话来说,张德才认定身为地级武者的陈韬没啥背景,属于那种从武道圈底层爬起来的那类人,自然也就有恃无恐了。
“是吗?”
勇哥面无表情地望着陈韬,他已经看见了先前走廊上陈韬打倒那些大汉的监控,知道其是地级武者。
“私人恩怨。”
陈韬自然不会否认,冲着张德才一指,“你们店里的所有损失由他负责。”
“凭什么老子负责?你他妈以为你是哪根葱呀!”
张德才顿时蹦了起来,伸手指着陈韬破口大骂起来,“别以为你是地级武者就无法无天,有的是人收拾你。”
“聒噪!”
陈韬没想到这家伙表现得如此嚣张,面色一寒,冲着其扬了一下手。
啪!
张德才虚空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整个人原地转了几圈后“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嘴里滚落出十几颗带血的牙齿。
“我的牙,疼死了……”
这使得他捂着脸颊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
“靠!”
勇哥怔住了,一脸错愕地望着陈韬。
他很清楚,自己无法施展出陈韬刚才露出来的那一手,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至少是中阶地级武者。
在武道界,同一大境界的武者分为三个层次:
1级到3级武者是初阶武者;4级到6级武者是中阶武者;7级到9级是高阶武者。
像陈韬这种隔空抽人的行为,唯有中阶地级武者才能做到。
“小子,别太狂,这里是西都,由不得你胡来!”
虽然清楚自己不是陈韬的对手,但作为黑玫瑰夜总会的经理,勇哥无法坐视陈韬在这里“飞扬跋扈”,于是硬着头皮警告道。
“事情由他而起,一切后果由他负责!”
陈韬瞅了勇哥一眼,伸手一指倒在地上扯着嗓子鬼哭神嚎的张德才,淡淡地回道。
“玉镯呢?”
说着,他走上前踩住张德才的一条腿,微微一用力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