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
此时,鹏哥的心中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眼神闪烁不定。
他并不是震惊陈韬豪掷千金的魄力,一千万对普通人而言是一笔巨款,但在他看来也就那么回事。
鹏哥是被陈韬这轻描淡写的一巴掌给镇住了。
虽然他也能够做到真气化形,同样用真气隔空抽人耳光,但却无法做到陈韬这样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想到这里,鹏哥不由得扭头冷冷地瞪了身后的张德才一眼。
很显然,张德才脸上的这一巴掌就是被陈韬隔空抽上去的,但其却隐瞒了如此重要的事情,以至于鹏哥产生了误判,以为陈韬只是初阶地级武者。
现在看来,陈韬与他一样,也是中阶的地级武者,而且修为似乎在他之上。
张德才被鹏哥这个一瞪,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
他之所以有所隐瞒,是担心孙二公子与陈韬和解,如此一来他的仇可就没法报了。
“小子,真以为老子没法儿治你呀!”
意识到鹏哥很可能靠不住,张德才决定自己亲自上,于是他很快就抬起头,目露凶光地冲着陈韬喝道,“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老子的子弹快。”
说着,张德才伸手从腰上抽出一把手枪,枪口瞄准了陈韬的脑袋。
哗啦一声,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人也都抽出了手枪,杀气腾腾地对准了陈韬。
“蠢货!”
鹏哥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心中暗骂一声。
虽然枪械很厉害,但在中阶地级武者面前就跟玩具差不多,这白痴简直就是在玩火!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陈韬瞅了瞅面色狰狞的张德才,不动声色地问向鹏哥。
鹏哥闻言犹豫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张德才现在是在报私仇,但孙二公子是不可能交出玉镯的,所以张德才现在的举动也算是执行孙二公子的命令。
孙二公子对陈韬的态度很简单,如果陈韬不收钱了结玉镯的事情,那么就让陈韬消失。
所以,鹏哥明明不想与陈韬起冲突,但却无法阻止张德才。
“看来,你们就没打算把玉镯还给我!”
陈韬从鹏哥的反应上看出了端倪,冷冷地问道,“现在咱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告诉你们的孙二公子,他的福分太薄,注定无法拥有那只玉镯!”
说完,陈韬转身离去,不想在这里与鹏哥等人废话。
鹏哥见状双目寒芒一闪,面无表情地举起了右手。
虽然他心里并不情愿,但孙二公子的命令无法违背,唯有对陈韬动手。
见此情形,屋里的那些大汉立刻摆出了攻击的姿态,只要鹏哥的右手落下,就要一拥而上群殴陈韬。
大汉们可不是普通人,都是武者,从黄级到玄级不等,是孙二公子从武馆里花大价钱雇来的打手。
他对玉镯势在必得,自然要做充分的准备。
不过,鹏哥举着的右手一直没有落下。
不知为何,陈韬的淡然从容令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子,去死吧!”
见他犹豫不决,张德才按捺不住,狞笑着冲陈韬的后脑处扣动了扳机。
砰!
随着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呼啸着飞向了陈韬。
陈韬依旧向前走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背后子弹。
“给老子爆头!”
这使得张德才的脸上流露出兴奋的神色,巴不得陈韬被一枪打死。
啪!
下一刻,陈韬忽然转身,迅疾无比地用手指夹住了那颗临近的子弹。
“这……”
张德才怔住了,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陈韬竟然能够接住子弹。
“唉!”
鹏哥叹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真以为地级武者那么容易对付?
“我给过你机会了!”
陈韬瞅了瞅手指间滚烫的弹头,然后冷漠地望向了神色惊愕的张德才。
“去死!”
张德才闻言回过神,他从陈韬的言语中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惧,然后一咬牙,再度扣向扳机,想要跟陈韬拼个你死我活。
嗖!
陈韬一甩手,弹头化为一道流光,“啪”地击中了张德才的额头中央。
此时,张德才的手指刚刚压在扳机上,还没来得及扣下。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扣动扳机,但手指却纹丝不动,好像大脑对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随后,带着心中的不甘,张德才一脸茫然地直挺挺倒在了地上,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死不瞑目。
“还打吗?”
陈韬瞅了一眼鹏哥抬起的右手,不动声色地问道。
“拿下他!”
鹏哥的脸色变了变,感受到了陈韬身上令人心悸的压迫,然后双目凶芒一闪,猛然挥下了扬起的右手。
虽说他心中忌惮陈韬,但既然接受了孙二少的命令,自然不能临阵退缩,否则传出去的话还如何在西都武道圈里混?
“上!”
随着鹏哥发出信号,现场的大汉们立刻挥舞着手里的武器蜂拥而上,想要用人数上的优势对付陈韬。
陈韬没心思与这些小喽啰纠缠,见众人凶神恶煞地冲过来,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后,抬起左脚往地上一跺。
砰!
随着左脚落地,一股冲击波以其脚底为中心向四方扩散而去。
“哎哟!”
奔跑着的大汉们被这股冲击波击中,纷纷向后飞了出去。
咣当当……
屋里的物品也受到了波及,被冲击波吹翻在地。
顷刻间,以陈韬为中心,周围十多米内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疼死了!”
大汉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些人还叠加在一起,痛苦地呻吟着。
放眼望去,屋里桌倒椅歪,一派狼藉。
鹏哥端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刚才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扛住了迎面而来的冲击波。
毫无疑问,陈韬的这一脚使得他意识到自己与陈韬的差距,绝对是中阶地级武者的顶尖水平。
“回去告诉孙二公子,他的福缘不足以拥有那只玉镯,还是乖乖交出来的好,免得带来灾厄!”
陈韬看出鹏哥的心神已经动摇,双目中失去了斗志,有的只是惊愕和畏惧,于是给他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他究竟是什么人?”
直至陈韬走出当铺,鹏哥这才感到空气中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氛消失,他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猜测着陈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