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集团,安保部主管办公室。
“老板,冯总来了,想要见你。”
陈韬正坐在办公桌后舒适的沙发椅上闭目养神的时候,齐文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恭声汇报道。
就在刚刚,冯昌达赶来了鼎天大厦,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虽然他还是鼎天集团的总经理,但很显然陈韬已经掌控住了鼎天集团的局势,以至于他现在连门都进不去。
“让他进来。”
陈韬闻言睁开双目,他已经等候冯昌达多时,如今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
没多久,冯昌达面无表情地进了门,脸上冷得能结霜。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堂堂的鼎天集团老总,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保安拦在大门口,简直就是被当众打了脸。
“冯总,那些账目找到了吗?”
陈韬倚坐在沙发椅上,不动声色地望着冯昌达。
他自然知道冯昌达此时心里万分懊恼,但机会他已经给过冯昌达,是冯昌达自己不知道珍惜,那么也就别怪他不给冯昌达面子。
“冯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集团里现在人心惶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冯昌达没有回答陈韬,而是神色严肃地望着陈韬,言语中有着难以压抑的不满。
“没什么,清除一些害虫而已。”
陈韬微微笑了笑,双目闪过一道寒芒。
既然冯昌达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出口质问,那么看来已经选择翻脸了,他自然也不会客气。
“蛀虫?”
冯昌达冷笑一声,针锋相对地反驳道,“那些人可是鼎天集团的能走到现在的功臣,你竟然这么对待他,就不怕大家心寒吗?”
“鼎天亏待了他们吗?”
陈韬对此嗤之以鼻,不过是些打工仔而已,真以为鼎天集团离开他们就不能活了?
况且,那些家伙从鼎天集团得到的东西,远比他们去其他的公司要多得多。
不说别的,单单鼎天集团财务部被藏起来的账目,就足以说明他们暗中捞了多少好处。
“冯老板,他们可都是鼎天的核心人员,倘若出什么事儿的话,公司的运行和业务都会受到影响!”
冯昌达的眉头皱了皱,他知道自己无法在这事儿上纠缠,毕竟里面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于是冷冷地提醒道。
冯家在鼎天集团耕耘多年,可谓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也拉拢了一大批人。
真的把冯家的势力都给扫除了,那么鼎天集团也就难以经营下去,搞不好很多部门会陷入瘫痪状态。
“一块钱买来的东西,没了也就没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陈韬自然清楚冯昌达的在倚仗什么,对此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风轻云淡地做出了回答。
说起来,这是雷家的产业,即便鼎天集团破产也轮不到陈韬心疼。
所以,冯昌达别想用这个来拿捏他。
“这么说,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冯昌达的眉头皱了起来,从陈韬的反应上意识到自己再度失算,于是沉吟了一下郑重其事地问道。
毕竟,鼎天集团是他的心血,不想看着它毁在陈韬的手里。
“当你今天去见赵远山的时候,咱们就注定只能成为敌人!”
陈韬盯着冯昌达瞅了一会儿,神色逐渐变得严厉起来,“你们以前只是西都的普通人家,是雷家一手把你们扶持起来的,才有了如今的财富和地位,做人不能忘本!”
“你在监视我?”
冯昌达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陈韬竟然连如此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高尔夫球场的那名光头中年人就是赵远山,西都四大家族之一赵家家主赵远空的二弟。
原本,冯昌达今天是秘密去见的赵远山,无论如何没想到会被陈韬知晓,按理说陈韬在西都不可能有耳目才对。
“柳家?”
下一刻,冯昌达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面露诧异的神色。
思来想去,也只有与陈韬近来交好的柳元魁才会帮陈韬监视他。
难道,柳家也介入到了对雷家地盘的瓜分?
冯昌达的脸色随之变得难看起来,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通柳家出手的原因。
到了他的这个地步,自然不相信柳元魁只与陈韬结交几天就会帮其争夺鼎天集团。
冯昌达有些不明白了,陈韬是雷家请来的援手,现在柳家出面帮陈韬,难道就不知道避嫌。
要知道雷家现在就是一个“粪坑”,谁沾上都会惹上一身的臭。
“我原先以为你对雷家还有着几分情意,可后来才知道,原来你在雷家出事后第一时间就联络了赵家!”
陈韬见冯昌达脸上阴晴不定,知道他肯定在琢磨柳家的意图,于是冷冷地揭穿了他的伪善面具,“先前孙家的人找麻烦的时候赵家已经准备介入,只不过我提前赶到而已。”
“你们担心雷家有后手,再加上希望把我推出去对抗孙家,所以就把鼎天集团交给了我!”
说着,陈韬的嘴角浮现出鄙夷的冷笑,“可惜,你们打错了算盘,我可并不是一个软柿子,任由你们拿捏!”
冯昌达没想到陈韬连这事儿都打探了出来,一颗心顿时跌到了冰点,看来肯定是柳家帮着打探的。
“雷家已经完了,我必须要给冯家找条出路,赵家给的条件很优厚,我没有理由陪着雷家一起死!”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么冯昌达也不藏着掖着了,面色有些狰狞地警告陈韬:
“雷家现在是众矢之的,虽然我还没查出你的来头,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过多介入,否则必将招来杀身之祸!”
说完,冯昌达面色铁青地离开,柳家的出现使得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雷家的亲戚,我希望今天能看见你的辞呈,否则明天我就会把你开除!”
面对冯昌达的威胁,陈韬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他要是怕这个的话就不会来西都。
“如你所愿!”
冯昌达的身形微微一滞,随后大步离开,“砰”地关上了房门。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只要一交辞呈,那么以后就与其一手打造的鼎天集团没有任何关系。
“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陈韬冷冷地望着冯昌达的背影,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想必这并不是樊老太太希望看见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