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上喝了太多酒的原因,女孩有些昏昏欲睡。
她模模糊糊想起,好像上次也是在这样的海边,在这样的温度下入睡。
陆七铭的背,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安心魔力。
男人沿着海岸线走了许久,察觉到背上的人儿轻缓的呼吸,才原路返回。
若是以后的日子,背着他的女孩就这样平平淡淡到老,他想,一定很幸福。
浅黄的民宿二楼,有一人靠在护栏边上,晃着手中的酒杯。
醇厚的葡萄酒香味在空气中散开,让人迷醉。
陆七铭看了他一眼,打开二楼靠里面的一间房门,轻柔的将女孩放在床上,脱掉鞋,盖好被子关灯出了房间。
站在栏杆后和oben一起欣赏微暗的大海,海浪拍打礁石。
“前两天你说带人给我们见见,没想到这么快。”
oben是一个长相偏中性美的男人,声音好听却不阴柔,
“得几天空闲,正好你这儿有她喜欢的东西,就过来了。”
oben想起那位angle进食喜感的模样,
“看来是我的荣幸。”
男人突然问起,“这两天确定看得到吗?”
oben抿了一口杯里的酒,“百分之百。”
他又道,“陆,你是想带她去那个地方吗?”
“嗯。”
oben浅褐色的眸注视着手中的酒杯,不由得轻叹两声,
“决定好了,真的是她?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你握不住她。”
那个女孩,眼中虽有欢喜,可没有爱。
陆七铭他清楚,选择了一个人就不会放手,两人付出的感情,不对等。
“握不住又怎样?我看中了就是我的。”
男人平常含笑的凤眸里,第一次带上了病态的掌控欲。
狭长的眸子眼尾轻轻上挑,灯光下闪烁着明明灭灭的暗光,那双眼里,狼性与野性相互交织,危险十足。
男人一半身子隐在暗处,冷凝的气息缓缓复苏。
似乎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冬眠的毒蛇,苏醒。
即使小姑娘不是常人,他也会想办法将人留在身边,更何况,他们之间并没有走到那个地步。
oben挑了一下眉,
“还以为你去哈林斯蒂纳教了几年书,就真的变成了一个以书育人的儒雅老师。”
“看来有些东西,藏在骨子里是变不了的。”
oben站直身子,动身离开,“夜晚降温,小心你的angle感冒哦~”
他没有开玩笑,这里是最接近南极冰川的地方,尤其是晚上,气温多达零下几度十几度。
就说现在晚上十点多,陆七铭便感受到了微微刺骨的寒风。
陆七铭皱了皱眉,转身进屋给女孩打开了空调,又加了一床被子,确保晚上不会冷醒才转身关好门走进隔壁的房间。
苍月是被热醒的。
半梦半醒之间,苍月总感觉自己在炉子里面一样,热得要死。
她扒拉开厚重的被子,闷红的小脸从被子里钻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热……
怎么这么热啊!
苍月坐起来,掀开被子,去饮水机那儿接了一杯水。
咕噜咕噜下肚,才觉得好些。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两点十五。
这会阿铭应该睡了,倒不如,去催催某个人。
半小时后,想着来看看女孩情况的某人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寒了脸。
高空穿行间,苍月突然察觉到时空裂缝异动,又中途调转方向,去到裂缝的位置。
血色裂缝从开启到闭合,足足花了五十七分钟。
苍月之前的预感并没有错,血色裂缝的闭合速度,真的会越来越快。
恐怕,没有十天了。
裂缝完全开启,时空之灵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苍月现在也没搞清楚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这短短一个多月,每次裂缝的出现都是在晚上,为何白天没有?
苍月转身朝帝都飞快赶回。
花海潮,花圣殿。
这里,是繁花的世界。
粉色弥漫,花香扑鼻。
一望无际的鲜花迎着骄阳肆意的盛开,彩色的花灵蝶在其中翩翩起舞。
辛灵带人赶到这里时,花翎正跟荒石谈论着阁主之事。
“辛灵,你怎么来了?”
辛灵顾不上和灵公主寒暄,“灵公主,还请你帮我救救她们!”
说着,侧身露出后面昏迷的叶罗丽战士们。
来到仙境的王默几人,自动恢复成了仙子形态,他们的脖颈上,金色的荆棘像是活的一般,在皮肤上慢慢蠕动着。
每蠕动一分,几人的痛苦就多一分。
花翎连忙走过来,嫩白的指尖搭上王默脖颈上的金色荆棘印记,下一秒,指尖似乎被刺了一下,痛的她连忙收回。
这…怎么回事?
花翎心中疑惑渐生。
“他们被下了诅咒,我没有办法才来找你,灵公主,你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