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拿过一把洛阳铲,使劲往冻硬的土地里扎了两下。他生气的把铲子丢到一边,转身对手下的人抱怨。
“他奶奶的,这冻的跟石头一样硬,怎么挖得下去!”
魏贤正在抱怨的时候,他的一个同伴向他提议:“魏哥,要不我们放个炮吧!”
“放炮?万一把护林员惊扰过来怎么办?”
本来这个魏贤,还怕使用炸药,爆炸声会把护林员吸引过来。
不过当他的这个同伴,说出了自己的办法后,也彻底打消了魏贤的顾虑。
“魏哥,你别怕,我自然有办法。”
“噢?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们在地上打一个一米深的洞,把适量的炸药填进去。然后在用土,把装填炸药的洞封起来。引爆炸药后,爆破的声音,就跟放个鞭炮差不多!”
“王老楞,你真的有把握?”
“唉哟,魏哥,你就放心吧!这可是我家祖传的手艺,我们那一派开墓用的全是炸药。”
“那行,我就看你的了!”
这个叫王老楞的,在准备用炸药,炸开冻土的时候。我好奇的问苟歆:“老四,什么门派专门用炸药?”
苟歆回答我:“会使用炸药开墓的,一般是卸岭派和搬山派。不过,在这两派中,卸岭派炸药用的更多,爆破技术也最娴熟。”
王老楞先吩咐自己的人马,用一个手摇的大钻头。在冻硬的土地上面,钻出了一个深有一米,直径有茶杯那么粗的洞。
然后就看见他,在往两根手指那么粗的管子里,少量倒进去几种粉末。
随后,他把这两根装着粉末的管子堵上,又在管子上接了两条电线。就把两个装着粉末的管子,丢进了地上的那个洞里。
等王老楞重新把这个洞用土填上,他才对魏贤点头:“魏哥,好了,可以开始了!”
在进行爆破之前,魏贤还不放心的交代他:“王老楞,你可给老子整好了!要是一会发出来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守山的人,我们可就要麻烦了!”
“嗐,魏哥,你就放心吧!我王老楞放炮放了十几年,可从来就没有失过手!”
魏贤见王老楞话说的信誓旦旦,便朝他点头:“那行,你开始吧!”
得到了魏贤的首肯,王老楞把接在管子上的电线,绑到了一个用来引爆的小盒子上。
随着他按下了,小盒子上的引爆开关。从地下传来一声,比放屁动静大一点的声音。
“嘭...”
一声微弱的闷响,从地下传来。我们只感觉到,脚下的地面轻微震动了一下。脚下的地面,就出现了许多的裂缝。
魏贤望着脚下的裂缝,激动的一把拍在王老楞的肩膀上:“兄弟,你行啊!”
王老楞得意洋洋的说道:“魏哥,我没骗你吧?现在冻土已经被我炸松动了,我们可以开始挖了!”
虽然在我心里,对魏贤这一群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确实是都有一些本事。
要是今天没有这个王老楞,我们就算挖到天黑。也没有办法在冻土上,挖一个洞出来。
接下来的工作,我们进行的非常顺利。我们只要把被炸松动的冻土,全部清理出来就好了。
这些土质,被冻的跟石头一样硬。我们根本就不是用铲子,把土挖出来的。而是像搬运石头一样,把土块一块一块的清理出来。
很快,我们就把覆盖在墓葬上面,厚厚的冻土给清理出来了。但是在这些冻土下面,并没有看见常规的夯土层。
埋在封土下面的,是一块长宽约有三米的正方形石板。
刘子墨看着这块大石板,发出了质疑:“奇怪了!难道这里不是墓葬,是一个地宫吗?”
魏贤考虑的问题,并没有那么复杂。他只是迫切的想知道,石板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也当即询问刘子墨的意见:“怎么样?刘少爷若是没有胆量,跟我们共同打开这块石板。那我想这个墓葬,刘少爷你们只能跟着捡漏了!等我们进去拿完想要的东西,你们在进去探索吧?”
我本以为,刘子墨会让我们,参与魏贤他们打开石板的工作。
谁知道刘子墨对魏贤点点头:“行,这个墓葬我们就不染指了!我这就带人走,魏兄你们自便吧!”
刘子墨把话说完,对我们一挥手:“走,我们走吧!等魏兄等人探索完这个墓葬,我们再回来捡点剩下的吧!”
我靠,刘子墨这个家伙,到底是在琢磨些啥啊?难道他不知道,在这里的每一个墓葬,对我们来说都至关重要吗?
我正想开口问他,齐士儒则搂着我的肩膀劝我:“大哥,走吧,有些事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
齐士儒在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朝我使眼色。我当即明白了他的用意,跟着大家收拾装备准备离开。
孟伟一边收拾自己的装备,一边不明所以的问刘子墨:“刘少爷,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万一生命之树被魏贤他们拿去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子墨望着不远处,正在想办法打开石板的魏贤一群人,轻声的回答孟伟:“孟爷,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墓葬有古怪吗?超出我刘子墨认知的事,我不愿带着兄弟去冒险。”
孟伟自己想想也是,墓葬上面没有夯土,这真的是很少见。
这种不同寻常的墓葬,要跟一群素不相识的人一起探索,风险系数会非常的大。
而且韩金山找来的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万一进入墓葬中他们要使坏,我们的人数少于对方,我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我们在收东西走的时候,魏贤还朝我们发来一阵嘲讽:“诸位,真的舍得就这么走了吗?齐家和刘家的少爷,好像并没有遗传到前辈的气魄啊!”
刘子墨笑呵呵的回应魏贤:“我刘家的祖产,够我挥霍下半辈子了。我好像不值得,为了这种没把握的事,白白断送了性命。”
刘子墨说完,朝我们使了一个眼色,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魏贤他们一群人,则不放心的目送了我们很远,才转身去想办法打开石板。
只是我心中一直都无法释怀,刘子墨这个家伙。为何要把这个墓葬,轻而易举的拱手相送呢?
他到底从这个墓葬的表面上,看到了什么令他感到害怕的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