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台,空桐悦比在位置上更紧张了,心跳到嗓子眼,手心中冒出的汗越累越多,完全无法放松,神经线仿佛再紧绷一下就断了。
“冷静,冷静,要冷静。”空桐悦深呼吸,一次次的告诫自己要冷静、要放松,即便没有什么用却还是这么做。
冷静个屁啊,根本不行啊~!
空桐悦心中已经是无语问苍天了,why,凭什么每次这种苦差事全部都落在她空桐悦身上,上帝爷爷,你丫的和本姑娘有仇啊。
各种抱怨中,不知何时,高二年级的演讲已经全部结束了,然后听到台上的老师再次拿起麦克风:“到现在高二的演讲已经结束,下面是本学年度的新生,高一的演讲,下面有请高一a班的代表讲话。”老师说完便下台了,离开时还不忘对空桐悦说了声加油。
加油?加油你妹啊,老娘都快漏油了!
某月心里狂啸着,抱怨在心里是铺天盖地,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带着有些颤抖的步伐,空桐悦上了台。
岂料老天爷还是在玩她,刚上台踩楼梯时就踩空了,膝盖向前一磕,直接单腿跪下了。
“哈哈哈哈~”台下传来了一连串的笑声,有老师、有学生,总之空桐悦的摔的这一跤,惹得整个礼堂的人哄堂大笑。
真是出师不利啊。
空桐悦心里默默地说,却还是站起来,走到演讲台上,看着台下密密麻麻乌压压的人群,瞬间心里的不安全部冒了上来,是啊,她又怯场了,小的时候因为犯错被老师提到,在全校师生面前被揪着批评,所以自此以后她就很怕在人前站着,更何况是现在要演讲了。
“我…我…我是…是…是”空桐悦结结巴巴的声音透过演讲台的麦克风传出来,显得特别滑稽,就像个小丑一样。
她的大脑是空白的,找不到任何词汇形容,甚至忘了如何说话,就像丧失了语言能力的哑巴,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于是月儿就像一根竹竿一样傻呆呆的杵在那里,一言不发,低着头,像个等着被人批评的孩子。
这一举动更是惹来台下人的不满:
“我说高一的学妹,你倒是说句话啊,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耗费时间,不会真是结巴吧,连名字都不会介绍啊。”台下传来了某位类似学长的学生的讽刺之声。
“就是,不会讲就下来吧,别耽误我们所有人的时间,我们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这个资优生在这里玩木头人游戏。”又是一位胆子大的男同学发声,口气很是不满,有种贬低人的味道。
“难不成是稿子没背好,大脑空白全忘了吧。”一个女学姐质疑着,心想高一a班的学生真是一届不如一届,竟然找了这么个傻子当代表,是在瞧不起他们呢,还是在自我毁灭啊。
台下的a班班主任已经听不下去了,单手捂着双眼叹气,这下丢脸丢大了,早知道就不要那么信任班长,现在要被所有人取笑了,以后她还有什么脸在学校呆着啊,班长根本不值得信任嘛。
云达还有魅听着可是更急了,这小月到底要怯场到什么时候。
坚野真倒是饶有兴趣也得听着这些讽刺空桐悦的话,不是因为他赞同,而是因为他相信,以空桐悦那个笨女人的『性』格,这些所谓的讽刺虽然会刺激她,但却是把她往好的方向刺激,让她练得百毒不侵。
在台上听到各种指指点点的空桐悦心里自然是难过的,为什么大家要这么说,是那些个花痴女把她的稿子偷走了啊,为什么所有人都把错怪在她身上,为什么就是没人去追究他们呢?
人『性』本善,但只要他们一旦踏入这个世界,就会被外界的因素所干扰,变的贪婪、冷漠、残忍,无心,由善变恶,未有人能够一直坚持初心,即便是再好的人,他的成长中,也一定改变了很多。
耳边传来空灵的女生,月儿知道,是自己身体里的魂魄在告诫她。
可她还能怎样?她现在连说话都做不到,脚是软的,连下台都做不到,她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问题。
双手握拳,她气愤,却无能为力。
微微抬头,在人群中看到了某个人。
千年冰山?他在笑?为什么?他也在嘲笑自己的无能是吗??
脑海里闪过之前在女更衣室坚野真的言语。
他说自己是笑柄制造者、一个只会怯场的胆小鬼、一个以别样方式引起他人注意的loser。
不,她不要,这些名号,她一个都不要戴上,她是空桐悦,一个不依靠任何人也能活下来的女暴君,她才不要让那些人看自己笑话呢。
既然他们要笑,自己就让他们无话可说。
原本虚无涣散的眼神变得坚定,台下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人心烦,叽叽喳喳的像一群长舌『妇』聊八卦一样。
在台下的高二某班的班主任看着站在台上却毫无作为的那个学生,脸『色』臭的很:“最讨厌这种临阵怯场的学生了,浪费时间浪费一切,真不知道a班的班主任怎么选的人,眼光真差。”满满的抱怨,心想他班的学生就不会这样,各个胆大心细,让人喜爱。
玛利亚站在一旁却唱起了反调:“这可未必。”空桐悦可不是那种受到打压就会被打击死的那种二哈,马上,这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绝对会被他损的欲哭无泪。
正如玛利亚预料的一样,台上的空桐悦对于台下延绵不绝的声音已经是极其的不爽了。
好,既然人『性』本‘善’,那她空桐悦就好好的告诉他们,什么叫‘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