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真的好吗?草率决定自己的未来。”虽说每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利,但却老是无法选择到正确的,从而到最后开始后悔,想回到最初,可已经来不及也没有机会了。
空桐悦依旧是带着那抹淡淡的‘微笑’,再次开口:“我是不是草率跟你没有关系,冷会长,我不是你们学生会的同僚,你没有理由管我。你有你的路,我同样有我的路,这条路不论中途多了谁又或者少了谁,都必须走下去,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吧。”他出生在商场之家,这种最简单的事情,只怕肯定要一日三省,记到骨子里吧,因为这是生存之道。
“可如果是道歉就能够解决的事情,而你却要闹到大家撕破脸,演变成最糟糕的结果,那你就是在对你自己的人生不负责。”冷夜苦口婆心地劝着,但这些话,传到空桐悦的耳朵里,却是另一个意思。
空桐悦脸上那抹笑意渐渐地消失,两条胳膊无力的垂下,变成那种对着讨厌人的样子:“道歉?你讲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个?”看来,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依旧如此。
脑海中闪过在伦敦时、医院里的场景,还有顾莹西所说所述的。
冷夜:“你打人是不争的事实,你必须道歉,你如果再退学的话,以后就更加不会有学校要你的你知道吗?”被一所学校开除,又从另一所学校自动退学,关键是两所学校都是市内有名的贵族学校,连贵族学校都拒收,哪所普通学校还敢要?纵使你再聪明再厉害,也难敌你是个不良的事实。
“有没有学校收我我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信我。”学校什么的他空桐悦根本不在意,高中所学的她早就学会了,她心寒的,是别人的不信任,这比杀了她还难过。
“我相信你,我当然…”
“你不信,你从来没信过。”空桐悦打断冷夜的话,她甚至忘了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从两年前伦敦的那座医院开始,再到明月高校我打人,进少管所,你都没有相信过我,时至今日,在樱兰,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你首先做的…不是相信我的清白,而是选择让我道歉,然后质疑我的行为,认为是无理取闹,你敢说不是吗?”就连空桐悦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自己哭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一向不爱哭的她竟然哭了?即便受了再多委屈都不会哭的人也哭了?却只是为了所谓的信任。
真是可笑!
“小月,别说了。”童沐晴上前想让空桐悦停下,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月儿哭了,在旁边看着她自己都心疼了,月儿心里肯定特别难受。
“空桐悦,你到底想说什么。”冷夜本想安慰,可话到嘴边却成了这种类似批评、类似指责的话。
其实…他很怕,他很怕空桐悦哭,因为她和别的女生不一样,她不爱哭,可她一哭,让人心疼。
空桐悦嘴角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却还是口气不变的看着冷夜,说:“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子,永远只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表面,从而定论,未曾想过查一查更深层的东西,眼见不一定为实,但你所信任的人,不一定对你是真的坦诚相待。”冷也是这样,洪少天也是如此,可怜啊,可怜。
月儿转向在一旁看戏的裁判,讽刺道:“看戏看蒙了么,不是要比赛吗?你以为所有人都那么闲吗?”说完便转身就走,沐晴跟上去,她家月儿妹妹别看她现在跟正常人一样,一旦到了没人的地方,会有多难过可能她自己最清楚。
或许只有空桐悦自己能够明白,也只有她知道她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因为没人知道当时她从伦敦回来、被明月开除以后经历了什么。
也可能从一开始空桐悦和冷夜就有一条巨大的鸿沟,不是身份、不是家世、不是利益更不是感情和人生观,而是…信任。
冷夜相信家人,可骗他最深的,恰恰都是家人。
空桐悦漫无目的不知该去何处,甚至忘了要去找自己的项链。
***
“真,你快去找小月月啊。”云达走到坚野真身边说着,他知道,有些时候,自己出面是不合适的。
可坚野真却全然没放在心上,反而蹲下身去捡滚落在篮球场内的篮球:“随便她,又死不了,要去你去。”说完的同时,坚野真站起身,将篮球用力一砸,刚好砸到冷夜的腰。
冷夜转过身,看向朝自己扔球的坚野真,口气极其不好的说道:“你干什么。”突然一个球砸过来,万一失手了砸到无辜的人怎么办。
坚野真却一丁点儿歉意都没有,一副他就爱这么做的样子:“比赛一半都没进行到,你魂就被勾没了,要看女人等比赛结束后你想看多久都没人拦着你。”这么不尊重比赛和比赛对手,小心遭天谴。
冷夜:“你…!”
某冰山权当没看见冷夜气愤的样子,一个冷眼瞥到裁判那里,裁判打了个哆嗦,随后吹响哨子,有些结巴地说:“比…比赛…比赛=继续!”
一声哨声把所有人的思绪全部拉了回来,场上再次沸腾起来,好似刚刚空桐悦那一场闹剧就像是活络场合的小品。
上官云达犹豫再三,还是先决定结束比赛,便加入赛场,替补石磊的位置。
在观众席内的坚野雅作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旁观者看完了整场闹剧,认为这场闹剧唯一的亮点可能就是自家老弟的反应了。
“姐姐,哥哥他的反应…好像不太正常。”明荨小正太说着,一般那个欧巴桑有事情,哥哥怎么都会有些作为、最起码还得有些反应,今天怎么那么淡定?
坚野雅:“……”连明荨这个小屁孩儿都看出来了,真,你到底想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