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野真淡淡的看了眼凌柯,不明深意的一笑,然后就端着自己的黑『色』马克杯走开了,这不明意义的笑容搞得凌柯顿时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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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挂了电话的空桐悦心情怎么沉重两个字就可以轻描淡写过去的。
“老天爷你真是不公平啊~~”空桐悦戳着自己手机的屏幕怨声连载,表示对于这种无偿加班的事情很不满。
一个无聊到爆的典礼,有比自己找房子住重要吗?!
看了看自己电脑的屏幕,空桐悦着实想要泪奔,本来她想说趁今明两天没课可以去找房子顺带搬过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幻想终将是幻想,现实这东西,是残酷的。
不情不愿的合上电脑,某月拿着手机起身,走到客房的衣柜,打开柜门,在柜子中翻着那寥寥几件的衣物。其实空桐悦并非没衣服,只不过是在这酒店暂住,衣服拿出来太多到时候装回去也麻烦,干脆就拿了几件常穿的当季衣物挂出来。
“我看看啊,正装…等会儿,我有正装吗?”空桐悦站在衣柜前反问着自己,翻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
空桐悦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生之中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类似质疑的念头居然是为了一套衣服。
想想也是醉了。
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疑似正装的衣服,行李箱也好衣柜也罢,都木有正装,顶多有那么几件看上去还不错的衬衫。
果然,空桐悦对自己的衣柜不能太抱予希望。
“我想『露』『露』那边应当有正装的吧。”空桐悦推敲着,『露』『露』在国外不是经常靠发明什么的得奖出席晚宴典礼之类的么,她有正装估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秉持着好闺蜜穿一件衣服的守则,空桐悦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素『色』无任何条纹的白衬衫,拿着衬衫就夺门而出,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打算厚脸皮去找『露』『露』借衣服。
至于空桐悦为什么会知道伊莎贝拉来中国的事情,某月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她是昨天在大马路上撞见某『露』吃冰冰激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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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阳春三月,这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上午,我们很荣幸的迎来了我们这一届的大一新生,同样,也非常荣幸的迎来了我校创建十三周年的庆典…@#~~”樱兰大学的校长在礼堂的讲台前打着口水仗,各种措辞满天飞,演讲稿可谓是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长。
空桐悦作为一个在校职位不能再低的小助教、小喽啰,隐藏于茫茫教职工人群里,听着讲台之上校长在麦克风里的唾沫横飞,和其他同『性』别人员站成一列,陪同那些苦『逼』的学生们一起听着长篇‘论语’。
相比起往日的造型,空桐悦今日的着装多了些老气,大概是换上正装又被『露』『露』强行按着盘了个职业发型的缘故,再加上原本就减分的框架平光镜,空桐悦的年龄瞬间蹭蹭蹭的往上冒了几岁。
空桐悦在这队伍中有些一瘸一拐,很难站稳,原因全是自己脚上这双八公分恨天高的鞋子,本来某月就是个帆布鞋专业户,鞋跟超过三公分的鞋子基本上是从来不穿,也就偶尔被魅他们强拉去吃个饭什么的才会穿个高跟,但也木有超过五公分好么。
『露』『露』倒好,直接一整整个八公分的,空桐悦原本身高就将近一米七了,一双八公分上来,瞬间和几个男老师一样高了,成为个矮男老师的众矢之的。
若问空桐悦为何会违背本『性』穿这么双鞋,答案很简答嘛,归根究底一句话----吃人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事情其实是这样滴,空桐悦呢,去『露』『露』那里借衣服,本想着如果被拒绝就游说一番,没想到『露』『露』不按常理出牌,一提这件事点头跟那什么似的,还很热心的帮空桐悦挑衣服做发型,甚至还想化点妆,不过化妆这种看上去就很高大上的东西被某月果断推掉了。
所以为了弥补不能化妆的缺憾,『露』『露』就取而代之的塞了双高跟鞋给月儿,还说什么不穿就绝交之类的,于是某月不得不从,大家可以想象下空桐悦是抱着什么样阴影的心情穿上这双鞋的。(原本是还有十五公分的高跟鞋,但那个高度空桐悦可是不敢轻易挑战的,就是看,都没敢看两眼)
空桐悦的摇摇欲坠让她站在她身后的另外一个系的女助教有些担忧,毕竟某月的倾斜程度可不是常人做得到的,便直接上手,好心的扶了快要摔倒的月儿一把。
“这位同僚,你没事吧。”扶住空桐悦的女助教问道,脸『色』有些担忧。
“呵呵,我没事,就是这鞋子而已,我出来得急,穿错鞋了。”空桐悦轻声干笑着,对着身后的女助教一脸的尴尬以及歉意,内心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助教将信将疑的看了眼空桐悦,随即点了点头。
而与空桐悦所站队列隔了几排的坚野真,看着空桐悦那副七歪八扭跟无脊椎动物差不多的动作,也是无语问苍天了,心想到底是哪个脑残让这个笨女人穿八公分高跟鞋的啊,一点都没考虑那个白痴的承受能力。
无奈地在心里各种叹息,坚野真扭过头跟左右两边的同事打了声招呼,示意让他们打个掩护,然后便悄悄地从职工队伍里撤了,似乎是想去找什么东西拿什么东西的样子。
古话说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坚野真就是利用了这点,本来他在这队列里站的位置就比较靠后,再加上基本上大家都在听台上的校长的口水奉承,自然没人注意他的来去踪迹,事后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站在讲台上的校长眼可不瞎,对于坚野真离去的身影看的那叫一个清清楚楚,but,为了自己日后的校长之位能够坐的安稳太平,校长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和稀泥,放任某人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