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一点点眼力见识都没有吗?!”
“路就这么大,这小巷子也不是你们家开的,凭什么我要让?”若论起吵架,空桐悦还没怕过任何人呢。
“臭小子…你存心找打是吧!”已经卷起袖子的打人者再按耐不住怒气,一手抓起身旁篮子里面废旧的啤酒玻璃瓶,另一手直接伸过去掐住空桐悦的脖颈,握着瓶子的手径直朝空桐悦的脑袋挥过去。
月儿微微歪过头,避了过去,在那人打算反挥的时候拽住他的手腕,视线余光发现周围的另外几人蠢蠢欲动,似乎打算围攻。
某月右腿一弯,用膝盖狠狠地顶撞了下自己面前那男人的下腹部,用了很大的力道。
“啊!!”男人大叫,下身的疼痛让他难忍,忍不住弯下腰,空桐悦见此时机,夺过这人手里的空瓶,反手就狠狠地甩了那人一个大耳刮子,男人瞬时倒地,在这窄巷子中又占了块儿地方。
“tmd你们一群人谁敢再来动我试试看?!!”空桐悦拿着酒瓶的手轮番指着还在这巷子里站立的其余几个人,气势爆点,没有任何女孩子的感觉,浑身上下充斥着只有街头小混混才会有的痞气,一时之间,空桐悦有一刹那回到了几年前那段黑暗的时候。
几个地痞被空桐悦这忽然起来的怒吼给吓到了,不由得皆向后退了一两步,南风琉允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番貌似惊天动地的戏目,冷目着,嘴角冷笑不减。
本以为来了个好心人,结果是个小流氓,不过…坐在这里看戏也不差。
“臭小子,你威胁我们?”打人者a瞧着空桐悦的行为,这是要直接揍人的节奏啊。
“威胁?”空桐悦藏在口罩之下的唇角一勾,“像你们这种每日以威胁他人为乐的人,还怕被我一个小鬼给威胁吗?”
“知道自己做不了多大反抗就识趣点,赶紧跪下来,给爷爷我们几个好好地磕个头,求求饶,没准还能走出这巷子。”打人者b大言不惭着,似乎没看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求饶,磕头跪地?”空桐悦听着这几个字,怎么就觉得那么刺耳呢,下一秒,空桐悦直接把手上的空啤酒瓶的瓶底往身后的巷子墙面上狠狠一砸,瓶底碎了,瓶身上『露』出锋利的碎痕,“不好意思,我不习惯跟脑残求饶。”语毕,空桐悦便将拿着碎瓶的手对准了刚刚那个讲话最多的人。
打人者a看着那锋利的瓶子边缘,咽了咽口水:“我、我告诉你啊,我们人多,一起上绝对能把你整死的啊。”
“一起上?又是群殴,有木有新创意啊。”空桐悦很是悠哉的靠在身后墙面,没拿着瓶子的另一只手指有规律的轻拍着自己的腿,似乎完全不care任何事。
打人者b:“群殴又怎样,能打死你就行!”
“你闭嘴。”空桐悦微微扭头,对b直接眼神一扫,口气如寒冰。
a借着空桐悦扭头的那一刹那,冲上来想要对空桐悦动手,不过月儿可没那么笨,反手就把手里那半碎的玻璃瓶往他头上一砸。
霹雳桄榔一声响,空旧啤酒瓶子再次碎裂,当人反应过来的时候,a已然倒下了,倒在了那被空桐悦之前甩了一耳刮子的人身上,昏了,头发上还沾着酒瓶碎片,碎片上满是血迹。
某月瞥了眼地上,然后收回视线,这时,除空桐悦之外,巷子里站着的还有两人,不过都挺瘦的,其中一个还没空桐悦高呢。
“还有谁想继续挡路啊?你,还是你?”月儿轮番指了指另外两人,将脚边的‘死尸’踢开,道。
“我……我才不要。”打人者b连忙躲到另一人身后,弱弱道,这下子,总算看清了形势。
打人者c被人拉成了挡箭牌,看着空桐悦,脚开始抖起来:“我跟你说啊,你今天打了我们两个兄弟,明天我们的上头就会派人整死你还有你家人的你信不信!”
“整死我?你确定你们有这个能耐?况且……是你们挡路揍人在先,别说打你们了,就算把你们打残了,你们上头派人来了……我也依旧占理。”若论歪曲事实,某月不是没做过。
“你……算你狠,我们走!”c鼓足勇气,对着空桐悦说了这句,然后再转向一旁坐在地上的南风琉允,“妹的算你走运,今天碰到个刺头能救你,下回再找你算这钱帐!”说完,c就抖着步子,和胆小如鼠的b打算走出这是非极多的小巷。
“喂!”空桐悦对二人喊道。
“妈呀!”某月这么一喊,胆小二人组直接吓跪了,估计是吓得不轻。
“妈什么妈,快把你们这俩不中用的倒地脑残兄弟拖走,省的等会我一个不爽从他们身上踏过去,踩死人坐牢。”说完月儿又用脚略带嫌弃踢了踢倒地躺尸的那俩人。
“您真说笑了,您哪儿还怕踩死人啊。”b轻声言语,仍旧跪在地上。
“抬走。”空桐悦无感情的说,这口气还是临摹千年冰山的呢。
“是是是,我们立马抬走!”c答应着,那声音,好似下一秒就要大哭出来。
于是bc二人相顾对方一眼,然后一个拖一个半扶,把与自己同行的那俩倒地兄弟给弄出了巷子,全程都是哭丧着脸的。
俩大男人被这么一吓就弄成这幅死样子,真是没种。
此乃某月对那胆小如鼠俩人的真实评价。
见四个人彻底离开这条窄巷,空桐悦这才在心里略微松了口气。
用手『摸』了『摸』脑门,拿下来,透过街头巷尾传来的暗光一看,妈呀,一脑门子的汗。
真是吓死宝宝了,还好自己戴着帽子口罩,不然肯定怯场。
这好几年没装黑道大姐大,果然胆子比以前小了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