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野真看出来空桐悦所想,感觉出某月似乎又有点回想起刚才的那些不愉快,便开口:
“怎么,你心里不舒服?”
“这倒没有,只是我觉得……你说的没错,不论是在园艺社,还是在那栋宿舍楼,我都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薄晓艳对我态度的两面化,当时我也在想她有没有可能是由于杀了人之后内心不安所以精神分裂,没想到,居然是英雄所见略同了。”空桐悦搓了搓自己受伤的那条胳膊,努力扯出一抹笑容。
“只能说最后的结论相同,推理过程不同。坚野真有点小孩子气的揪着空桐悦的错处。
“你顺着我一下是能怎样?!”非得把自己的所有全部纠正过来,这家伙是强迫症吗?
“就你这暴脾气啊,我要是顺着你还不得被你气死。”坚野真双手环胸,慵懒惬意的往自己所坐的椅子椅背一靠,低眼望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似乎很是舒坦啊。
“你还没说完呢,这薄晓艳『性』子与薄荷行为又有什么关系?”怪不得空桐悦这样问来问去,只是对于心理学空桐悦只是小皮『毛』阶段,所以只能乐而好学之的问了,否则不懂装懂还会被嘲笑呢。
坚野真双唇紧抿,久久,才有点不满的开口:“……我讨厌没记『性』的女人。”一张口,毫无疑问的毒舌,“你们俗话不都说孩子是看家长的背影长大的吗,虽知道薄晓艳偶尔会有打骂人的习惯,但基于薄荷明知母亲『性』格却还是选择替其顶罪,那也就证明,除了偶尔的打骂,其余时间薄晓艳对待自己的女儿应该是极好的。
所以,可以推断出,在薄荷的心里,她的母亲是很多面的一个人,于是对她很是敬畏,在她眼里,薄晓艳就是天,就是地,并且是现阶段薄荷的全部,也在她的人生里占据着不可或缺的一大部分,对于生她养育她筹钱替她治病的母亲,她是又爱又恨,但更多的应该是敬佩,产生共鸣以及理解,才会有驱使薄荷的一系列行为。”
“原来如此……”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啊?”空桐悦对某冰山那话题转变速度表示,还没反应过来。
“你和薄晓艳谈论的内容。”
别告诉他坚野真,空桐悦与薄晓艳单独相处的那段时间内什么都没说,这种情况说出去鬼都不信。
“你不是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么,还问来干嘛呢。”空桐悦手伸进上衣兜里,不小心碰到了兜里的那张照片,眼神微动,然后恢复平静。
“好奇心,人皆有之。”
“你不像是有好奇心的人。”空桐悦反驳。
“就算你不愿意说,总可以给我透『露』大概吧,一两个词汇也好。”什么都不说,难道这笨女人真的把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得去跟那个安远诉说当笔录?
这未免太不符合空桐悦的『性』格和行事作风。
“我说你这么揪着不放有意思没意思啊?!”空桐悦语气变得开始不悦,或许是某人的咄咄『逼』问使得月儿有些喘不上气。
“你不想回想,因为可能连你也觉得你所言,太难听,所以你拒绝回忆。”
“我懒得理你!自以为是的家伙。”空桐悦分贝高了一分,下一句却气势减弱。
起身,某女走到医务室内饮水机的位置,在水桶上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在饮水机热水的按钮按下接水。
“看来我说对了。”坚野抬眼,望向正在兑水的空桐悦,不论语气还是眼神,仍是那么的自信。
月儿端着杯子,想要喝一口,但还是暂时把杯子捏在手里,余光看了眼千年冰山,犹豫,还是开口了:
“冷漠、无情、自私自利。”
一连说出三个在旁人眼里有点不解的词汇,却对坚野真而言,理解她的意思,足矣。
坚野哗然起身,走到空桐悦身前,掠过其也拿了一个杯子,接水,饮之。
“我大概想象得出来你是如何和她谈论的了,难怪。”
难怪会有开枪。
毕竟若是空桐悦铁了心要以伤人的话作为武器,那恐怕,没人拦得住她,所以薄晓艳会情绪崩溃,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是这一点,让坚野真有些担忧,她这么带着尖锐,是否,也曾因此伤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