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你以为你长得很帅吗?”空桐悦双手环胸,怼了一句。
“对啊。”别的姑且不论,对自己的相貌,坚野还是挺有信心的。
空桐悦:“……”黑线,喵的找错点了。
不行,得重新掌握主动权才行。
“就你这『性』子,你们坚野家那点家底早晚被你败光咯。”空桐悦直接一锤捶他胸口处,也注意了力道,但她还是气啊,真的是对他的行为无语了。
“所以需要你啊。”坚野顺势而为,微微握住空桐悦的手腕,说的话却如同微风,撩动了一分少女的心思,“怎样,现在知道了前因后果,愿意帮忙吗?”
月儿的目光与注意力全然落在了千年冰山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上,后听见千年冰山的所问,便把手抽了回去。
“我只当看客,不当参与者。”愚蠢的人,她才不帮。
转身就走,大步流星不回头,仿若没有留恋一般。
大不了去跟那个院长道个歉,然后回家去,也好过看千年冰山这个脑残。
“帮不帮一句话。”哪怕明知空桐悦话里的意思,坚野仍问道,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无谓的倔强。
这点竟与月儿出奇的相似。
“不、帮!”斩钉截铁,脚步不停歇。
“难道你舍得让那些孩子挤在一起没地方睡么,只要宿舍一天不能住人,那些孩子就得挤在一起,据我所知光是院长的房间就挤了四个院童,仍然还是很吃紧。”
空桐悦听闻不免向天翻个白眼,却不知何因。
于是头也不回,语气略显无语的问:“我说千年冰山,你到底哪来的信心,认为我一定会帮你的?”感觉这种盲目的信心很容易让人膨胀、胡思『乱』想的。
“你给我的信心啊,因为我一直坚信,空桐悦其实是个大滥好人。”坚野不假思索,心口如一。
都说无心之言最是真实,不论好坏,都足以撼动人心,而空桐悦,怕是也被撼动了吧。
不行,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走,那样就输了。
月儿自我训诫着,表示绝对不能再随波逐流了。
“你!”转身,空桐悦怒目圆瞪,眼睛睁得跟铜铃似的,伸手直指某人,“你你你你!”疾步走向他,指着他的动作都未变过,“你这家伙,跟我打亲情牌,玩激将法是吧!”别以为她真的看不出来套路,她只是不屑罢了。
坚野微微向后稍挪了一步,只因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空桐悦伸手指着自己时,快要戳到他的鼻子了,不退就太难看了。
“是又如何?”坚野承认也是不要太坦率了。
“好,那我告诉你,本姑娘还偏偏吃你这套了,不就是刷漆么,谁怕谁啊。”空桐悦的反应实属是在坚野的意料之中。
说完就掉头从某人汽车后备箱里拿出两桶油漆,一手拎一桶,力气大的跟头牛一样。
“说吧,要粉刷的地方在哪。”
坚野看看后备箱,再看看空桐悦手里的两桶油漆,最后再抬头看向月儿,有些忍俊不禁:“你果然好管闲事啊,滥好人。”傻得跟个孩子一样。
“关你屁事,我是帮孤儿院里的孩子又不是帮你,别自作多情。”空桐悦没好气的回答,往自己脸上贴金,千年冰山你还真擅长。
“我知道..”坚野想,只要她能跑能笑的,已是极好的了,不强求,更不介意她是为谁展『露』笑颜。
为什么你可以那么坦然的说出这句话来,明明她是在骂他啊!
空桐悦在心里呐喊着,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千年冰山是个脑回路清奇的男子,她还是不要随意揣测好了。
扭头低头,拎着两桶油漆,似落荒而逃般的‘逃’进孤儿院里,全程不敢抬头看千年冰山。
就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只知道跟他待在一起自己就总会变得很奇怪,会变得专横不讲理,只想和他唱反调,拼命揪他错处。但在他说出那番类似于‘情话’的言论的时候,月儿却又觉得庆幸。
是的,她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起鸡皮疙瘩,觉着肉麻,而是有种心悦的感觉。
嗯……一定被他荼毒太深了。
坚野看着空桐悦奔去的样子,心中如释重负,同时,他也对她那一溜烟儿就跑没影的本事,表示很佩服。
不管怎么说,这个假期空桐悦是哪儿都不会去了,也算是一种好事吧。
转而将后备箱里剩余的油漆还有刷漆工具拎出来,关上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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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工很明确,一座宿舍四面墙,一人一半,各负责粉刷两面墙,而空桐悦够不到的高处由坚野踩梯子来粉刷。
若问坚野为何会自揽活?原因不是很显而易见了么?
三年前空桐悦在教室里踏着自制的‘课桌梯子’在墙上装饰彩条,结果脚滑摔下来的事情坚野可还是记得很清楚,哪怕当事人的空桐悦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
也因为这一茬,坚野是断不敢让她爬高处了,天知道这冒失的笨女人会不会又扯出什么事情,届时坚野这烂摊子是收拾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