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陶陶想起爷爷告诉自己说,大丹犬的寿命只有8到10年,赫利俄斯是老了,生命才会走到尽头,可她一直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贪玩,赫利俄斯就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
“赫利俄斯?”秦陶陶再叫了一句。
“嗷!”大丹犬回应。
“赫利俄斯!”秦陶陶漂亮的唇瓣翘了起来。
“嗷!”
“赫利俄斯!”
大丹犬似乎不太明白眼前这个人类为什么一直叫自己,用脑袋顶着秦陶陶的腰,推着她往外走。
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
秦陶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知道你不愿意待在这里,现在就带你回家。”
她的赫利俄斯,真的回来了。
一人一狗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而院子里面的男人却傻眼了,脸红脖子粗地跑过来想拦住秦陶陶:“不卖了,这条狗我不卖了,钱给你,你把狗给我。”
【早知道叫这条狗的名字,这条狗就会听话,我打死都不会把这一条血统纯正,体格壮硕的大丹犬卖给这个小丫头。】
【这要是拿去比赛,得赚多少的钱啊。】
秦陶陶刚才为了从他手中买下赫利俄斯,对于他虐狗的事情已经没有计较了,这一会见他还这么不识好歹,不客气地挥开了他的手:“买卖就是一锤定音的事情,你既然卖了,就没有收回去的权利,让开,这是我的狗,我不会给你的。”
赫利俄斯护在秦陶陶身边,喉咙里面也发出了,如同猛兽一样的低吼声。
男人被吓坏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你,你信不信我去警察局里面告你。”
“那你去啊,有本事就把你手机上的转账记录给抹除掉,对了,你应该没有花到5万块钱买了赫利俄斯吧?正好我们还可以算算你敲诈,虐狗的事情。”秦陶陶冷笑道,顺势揉了一把赫利俄斯的头,“走了,别咬人。”
赫利俄斯果然很听话的,就不再露出任何威胁性的表情了,而是乖顺地和秦陶陶一起离开上了车。
男人彻底愣住了。
原本以为是自己赚的,现在想想自己居然亏了那么一大笔钱。
那些大型比赛的奖金可是有好几百万美元,眼看着就要长翅膀飞走了。
“站住!”气急败坏下,他理智全无,恶从心起,双目猩红地拿起电棍就朝着秦陶陶身上电过去。
结果就在这时,一群保镖齐齐冲了出来,对准他一阵拳打脚踢,“敢伤害我家小姐,找死!”
“啊——”男人疼得浑身抽搐,鼻青脸肿,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猛地一脚被踹进了臭水沟里,咕噜噜地灌了好几口脏水。
“咳咳……”他满脸挣扎,好不容易爬上岸,脚下却“噗叽”一声,不小心地踩中了一个黏糊的东西。
男人下意识地抬起脚来一看,居然是一坨狗屎。
“呕……”他恶心得一蹦三尺高,随即脚下一滑,脑壳都摔出了血来。
最后,男人拖着浑身的伤去医院治疗,还查出了并发症,花了整整12万,不仅把从秦陶陶那坑来的钱都花光了,还倒贴了进去。
他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招惹了那样一位人物,有那么一群保镖护着,连报仇都不敢!
简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秦陶陶这边,先带着赫利俄斯去了一家大型宠物店,给狗子身上的伤进行了消毒处理,确定了只是一些皮外伤,内脏并没有受伤时才拿了药,带着赫利俄斯回家。
秦家。
秦兰娜手里面拿着好几个大的购物袋,被秦夏拦住了去路。
“小姑,爷爷虽然不在家,可是对这些东西是很宝贝,你要是拿走了,爷爷回来就只有亲自来找你了。”
被拦住的秦兰娜恼羞成怒,尖声尖气道:“你这孩子在说些什么胡话,这也是我的家,我从我家里面带两样东西出去怎么了?你现在怎么学得这么不知道尊重长辈?”
“还有,我还没有问你,你现在把爸爸给藏到哪里去了,秦夏,你是不是为了秦氏集团,不择手段地把爸爸给囚禁了?”
牵着狗正准备进门的秦陶陶脚步一顿,随后面不改色地往里走:“小姑这话说得,您又不是没有爷爷的电话号码,怎么都不知道去和爷爷求证一下呢?”
她目光落在对方手里面提着的那几个购物袋上。
其中一个里面伸出来一截卷轴,似乎是画卷边角处是已经泛了黄,浸了油脂的和田玉,让秦陶陶眼熟的不能再眼熟了。
这不就是爷爷最宝贝的那几幅古画中的其中一幅吗?
她把目光移向秦夏,无声的询问:怎么回事?
秦夏:还能怎么回事,来偷东西了。
他又看到了秦陶陶背后的那只大丹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赫利俄斯?】
【不对,赫利俄斯已经死了,当初还是姐姐自己埋葬的,现在怎么可能忽然会冒出来?新的?】
秦陶陶伸手拍了拍赫利俄斯的头,让小家伙待在这里不要乱动,随后笑盈盈地上前一步,抓住了那几个袋子:“小姑嘴巴上虽然不说,其实心里面应该很想爷爷吧,居然还带了礼物上门来,这来都来了,拿什么礼物呢。”
她手上用了一个巧劲儿,那几个袋子就从秦兰娜的手里面落到了她的手中。
拿来吧你!
秦兰娜对于她忽然转变态度给弄得懵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面的几个袋子都落入了秦陶陶手中。
她气得暴跳如雷:“谁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了,赶紧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秦陶陶,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秦陶陶顺势打量了一下袋子里面的东西,秦兰娜拿的还不少。
爷爷喜爱的那些古董,花瓶,砚台,居然都给搜刮进去了,连鱼缸都不放过。
她人差点都给气笑了,附和着对方的话说:“小姑,你说的确实是没错,这做人啊,还是得要点脸,尤其是有的人偷了东西还不承认,真是不要脸!”
秦兰娜气死了,伸手就想来抓秦陶陶的头发:“你在这里阴阳怪气谁呢,居然敢这么对长辈说话,今天我就要代替你爸爸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贱丫头,今天我就要撕了你这张嘴。】
秦陶陶立刻往旁边一躲,顺势将几个袋子塞进了秦夏的怀中,“你说说你,你一天天怎么管理家里的,家里面进贼了差点都不知道,还不赶紧把这些东西给爷爷放回去。”
随后又欠欠地道:“我说的又不是小姑,小姑你这急着对号入座干什么,你居然还想替我爸爸教训我,要不然您先下去和他商量商量,看看我爸爸同不同意?”
秦兰娜:“你——”
“嗷呜!”旁边一直坐如泰山的大丹犬,却忽然后腿一蹬,凶悍的扑倒了秦兰娜,喉咙里面发出低沉的吼叫,尖锐的牙齿在灯光下都泛着一股寒芒。
任谁都知道这牙齿能够轻而易举地撕穿猎物的脖子。
“啊!”秦兰娜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走开!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