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离婚，难道是她打掉孩子任由他处置？
他到现在还不肯相信孩子是他的。
姜皖心里憋着气，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刚才就该在这些菜里下毒，毒死他算了。
还她怎么知道？
孩子是谁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爱吃吃，不吃滚。”
别在这里扫她的兴。
姜皖给自己舀了一大勺软嫩香滑的蛋羹，吃了一口，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做饭天赋的。
美食果然最能抚慰一个人的情绪，尤其是自己做的，吃着特别有成就感。
加上她在外面跑了半天，也确实饿了，所以吃得格外香甜。
“这么好吃？”霍谨川看她吃得很有食欲，狐疑地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送到了嘴里，缓缓咀嚼了两下。
酸甜的口感在嘴里爆开，加上鸡蛋的香嫩，确实还不错。
但嘴上却说，“比饭店差远了，这水平还想和我扯平？”
姜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去看他，怕自己把那一盘番茄炒蛋扣在他的头上。
饿得快也饱得快，吃完一小碗饭和一些菜，姜皖就放下了碗筷。
霍谨川又给她碗里添了几块排骨，“吃这么少，你是想拖延做亲子鉴定的时间？”
“放心，我比你更期待去做亲子鉴定。”
姜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一边看着他，一边狠狠地咬着，恨不能嘴里咬的是他的肉。
最终，大半的饭菜还是进了霍谨川的肚子里，虽然他说不好吃，但一点也没剩下，连汤都喝光光了。
姜皖准备收拾碗筷，被他阻止，“放着我来吧。”
在外面跑了那么久，又做了顿饭，姜皖确实觉得有些累了，就上楼去了。
她想在床边靠一会儿的，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迷糊着觉得脚好痒，慢慢地，这种痒痒的感觉一路从脚底往上走，落在了嘴巴上，又钻到了心里，最后蔓延到了全身。
心底最深处生出一股浓浓的渴望，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遵从身体的记忆，用力地回应着。
直到那双手从衣服里钻进去，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捏着。
“嗯……不可以，会伤到孩子。”
孩子！
姜皖突然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里汹涌的欲念，虽然在逐渐消退。
霍谨川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而她居然是抱着他的。
“你在干什么？”
她迅速收回手，将他从身上推开，整理了一下衣服。
还好清醒得及时，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否则真是后悔莫及了。
“发情了找你外面的女人去，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霍谨川坐在床边冷眼看着她，“你搞清楚，是你先抱着我不放的。”
姜皖怎么可能会信这套说辞，“我睡着了怎么可能主动抱你，编瞎话也要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他斜睨着他。
姜皖：“……”
她无话可说，谁叫她以前真这么做过。
不过她那时是装睡的。
那时候她想改善和霍谨川的关系，听见他回来的动静后，就闭着眼睛假寐，等他躺下快要睡着了，就故意往他往他身上摸。
要么是假装身上冷往他那边靠近，要么是假装睡迷糊了不小心碰到他关键部位，要么就是害怕打雷突然抱住他。
他对她的身体还真没有什么抵抗力，很快就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招姜皖用过好几次，屡试不爽。
也有几次是真睡着了，被他的动作吵醒的，但到底是谁主动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底气明显没之前足，姜皖道：“为了避免还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分房睡。”
霍谨川冷哼，“我身心健康，和自己老婆分房睡，传了出去我不要面子？”
“这么私密的事怎么可能传出去？”
“谁知道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姜皖忍了，反正也就这几天了。
大不了她白天多睡会儿，晚上打起精神来，杜绝这种事再次发生。
她想下床洗个澡，这才看见，他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洗脚盆，里面还装了一些热水。
他这是想帮她洗脚？
姜皖有些愣，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
“你刚才……”
霍谨川眯眼睛看着她，有些嫌弃，“脚都不洗就上床，你是想熏谁？”
姜皖气急，“熏谁也碍不着你的事，我就是三天不洗脚也比你香。”
“你一天不洗试试，还三天？谁惯你这臭毛病？”霍谨川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过来，强硬地将她双脚按进盆里。
水是温热的，脚放进去温度正好，很舒服。
霍谨川就蹲在地上，手伸进水里，拿着帕子帮她擦洗脚背。
姜皖很不习惯他这样，语气也软了些，“我自己来。”
“你不是不方便弯腰么？”
“哪里就不方便了，我还没成大肚婆呢！”
他动作一顿，突然抬头睨了她一眼。
姜皖知道他是介意了，想把脚缩回来，但又被他按住了。
“我是看在刚才那顿饭上。”
动作继续，脚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做足疗时被小鱼啃咬一样。
姜皖轻轻叹气，“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就能打动我。”
他冷哼一声，“你也不要以为一顿饭就能收买我，等结果出来，孩子要不是我的，我不会心软。”
姜皖很想把一双脚从水里拿出来，踩在他脸上。
狠狠的、用力的那种。
但她不敢。
惹怒了他，他是真有可能强行逼着她堕胎的。
霍谨川突然丢了手里的帕子，抬起眼睛，盯着她的肚子，眼神锋利。
姜皖知道，他又开始精神分裂了。
晚上睡觉时，姜皖是背对着他的，他也背向她，中间隔了一条银河。
或许是之前眯了一小会儿，平时很早就睡了的姜皖仍没有睡意，睁着眼睛心事重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传来轻微的响动，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拥住了她。
或许是他睡着后，下意识的举动。
姜皖没有推开，怕把他弄醒了。
心里却涩涩的，如果没有发生之前那么多事，该有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