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只是路过
近来无事狂世便从书房的一堆书中翻找出几本打算无事时好好看看,也随便学习一下这异世的知识。这日狂世坐在前厅内,面前摆着棋盘,手中握着一本棋谱,看架势似乎是对这围棋颇感兴趣,正入迷时却见一婢女走进。
“太子殿下,皇上派人将贺寿的寿礼送过来了。”
“哦?叫人先收着,待到寿宴之日再派人送到云将军府上。”没有过多在意,狂世头也未抬的说完便继续研究着面前的棋盘与棋谱。底下人对于这个主子近几日的一些行为虽是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却都没有多想,毕竟主子的事下人自是不好多说的,皆是认为这太子只是近几日心情大好,所以才会有些不同罢了。
是夜,狂世屏退了一旁的婢女侍卫,便是独自到这太子殿四处走走,整个太子殿建造的可以用华美大气来形容了,就是云苍皇宫也是有的一比的,云苍皇帝宠爱太子狂世这在这云苍大陆之上可谓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哪怕是这萧狂世再顽劣,再不堪,她父皇都未曾狠心过重责罚过,最多只是罚她闭门或是关在书房抄写帝策、经史。所以这太子殿自然是建造的极为奢华,如此想来这萧狂世算得上是有福之人,只是她的福浅,却与能怪的了谁呢?
狂世步行到这太子殿后院,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一道小桥流水,几处小屋矗立,没有极尽华美的大殿,没有雕梁画栋的房屋,有的只是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几间小屋,和着那旁边的一道流水,木制的小桥越于流水之上,没有华丽的点缀,却是最为和谐,看上去最为舒服的组合。
“没想到这太子殿中竟然也有如此的景致!”感叹着眼前的景致,狂世迈步走过那木桥越过那流水,来到那几间小屋前。简单的房屋构造,在屋檐下延伸出一条走廊,木质的构造却是显得极为轻巧。
“萤火虫。”正欲推开那小屋的门,却瞥见身边闪过一道幽绿,狂世转身视线紧锁那发光之物,脚下已然跟随而去。
转过那流水一边,就见那荧光缓缓飞向一棵巨大的樱柳,紧随其后,狂世几步便已来到那樱柳跟前。
“还真是好大的树。”狂世看着面前那一棵足有十几个人抱在一起粗细的樱柳自语的说道。
抬眼向着那树的枝干望去,却是一惊。
腰身粗细的枝干上赫然坐着一抹银白色的身影,白衣墨发,将右手臂支于那蜷立在树干之上的腿上,眼眸微闭着,如同小刷子一般的睫毛,在那眼睑之上轻轻舞动。精致绝美的五官已然超脱了狂世的认知范围,天人之姿,仙人之貌,狂世一时已是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汇。
清风拂过,一袭白衣随风而舞,犹如谪仙。
纵然狂世并不花痴,此时却已是被眼前之人吸引住了目光。
忽然那微闭的双眸睁开,金色的瞳孔映着淡淡月色,在这天地之间犹如明星一般。四目相接,那是一双冰的瞳,冷的眼,纵然是媚世之颜,却也掩盖不住那周身散发出的无尽冰冷。
“额?我只是路过而已,路过而已。”半晌狂世才硬是从牙缝里傻笑着挤出这几个字,路过,确实是路过,这一点可是没有撒谎。本来遇事不惊的狂世此时竟也慌了神。脸上带着嬉笑,那笑容和着那右脸上的暗红胎记相映衬看不出半丝美感,反而显得更为的丑陋。
白衣男子看着狂世,脸上没有预想的厌恶,却也是没有其他表情,只是那样冰冷的看着,随后转过头,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完全把狂世当做空气一般。
“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见到自己却是这般的傲慢,定不是这太子殿之人,只是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心下想着嘴里却已经问了出来。
猛地一阵大风刮起,吹起那落于地面的叶子和着尘土将狂世眼前的视线遮住,想要看清眼前究是发生什么事却是被风沙迷住了双眼。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华美贵气的床幔和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狂世猛地坐起身,看着周围,自己为何会在寝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一时竟是搞不懂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太子殿下,您醒了。”见到狂世醒来一般的女奴便急忙向前欲去扶起狂世。
“我怎么会在这里?”抬起头对上那女奴的眼睛,狂世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直叫那女奴猛地身形一颤,赶忙恭敬地站在一旁,“太子殿下昨夜晕倒在后园,被值夜的守卫发现后便被送回了寝殿,请了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太子殿下您感了些风寒,只要调养几日便好。”
晕倒在后园,难道是那阵风?心下奇怪又不能够质问,“发现本太子时,本太子身边可还有其他人?”
“听侍卫说发现太子您时您就倒在后院的荒地之上,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后园荒地?”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自己昨夜去的就是后园,可是自己所见的并不是什么荒地。
“是啊,后园那里在一直都是荒地已经有好多年了,术士说那里风水不好,所以建造天子殿的时候并没有动哪里。”女奴看到狂世的眼中闪着不解,却也不敢太过多问,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太子最近性子变了许多,如若是平时相比知道自己倒在后园一定会大吵大闹,吓得半死。因为不知为何萧狂世最为害怕那里,每次即便是经过都不愿意,为何昨夜太子殿下回去后园。
“那后园一直都是荒地,难道一直什么都没有建造?”看出那女奴好似在想着什么,却是没有点破,现在自己最为关心的是那奇怪的后园。
“殿下为何会如此问,那里一直都是荒地一片,太子殿下您一直都是清楚地。”女奴不解,殿下自从几日前便是大有不同的,本事不在意的,却是最近愈发的不懂。
“额,没有什么,只是突然脑子有些不灵光了。”狂世揉了揉额头,缓缓地下了床。昨夜那神秘男子和那后园的小屋等等终是让自己放不下心,心里想着等到得闲自己一定要再去看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