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探究老子、庄子、申不害与韩非子的智慧与命运
凡是游说的要点,在于了解游说对象所重视的事情,并讲明他回避的事情,赞成对方所认为美好的,指责对方所顾忌的。游说对象自认为计谋高明,就不要指责他的失误使他难堪;游说对象自夸计谋成功,就不要说破他的计谋而引起他的反感。使他觉得你和他见解相同,这样他就会采纳你的意见。由此可知,游说的困难在于如何了解游说对象的心理状态。针对对方所讲的话去了解他言辞中的含义,针对对方所做的事去考察他的实际意图。这样办,对方无论计谋和行为都难逃出你的掌握。如果游说对象是表面亲近内心疏远的,你与他说话,就不应与他相互忌讳一样的话题。如果游说对象表面疏远而内心亲近的,你就不应大谈自己和他相同的事来表明亲近。游说的困难在于揣摩对方的心理。掌握了对方的心理,那么游说的方向就把握住了。
伊尹做了厨师,百里奚做了奴仆,都是由于他们从原来的君主那里得不到志向的实现。所以,这两个人都是圣人,但仍然不能从原来的君主那里摆脱出来而经历世俗的屈辱,就不是士所能做到的了。
宋国有个富人,因为天下雨毁坏了墙。他儿子说:“不修好,一定有盗贼进来。”邻居的老人也这样说了。到了夜里,果然出现了大量财物被盗的事。这家人觉得自己的儿子很聪明却怀疑是邻居的老人干的。从前郑武公想要攻伐胡国,反而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胡君为妻,并询问大臣:“我想用兵,哪个国家可以讨伐?”关其思回答说:“胡国可以讨伐。”郑武公便杀掉关其思并说:“胡国是兄弟国家,你说要讨伐它,是什么居心?”胡国国君听到后,认为郑国和自己关系亲近所以不加防备。郑国军队就突然袭击并征服了胡国。这两个说客的话偶然相同,他们的祸患却不同:关其思被杀戮,宋人的儿子却获得财物。并不是他们的智谋不同,而是处世的困难啊!
以前弥子瑕被卫君宠爱。按照卫国的法律,偷驾君车的人要判断足的罪。不久弥子瑕的母亲病了,有人知道这件事,就连夜通知弥子瑕并告诉他。弥子瑕就假传君令驾着君车出去了。卫君听到这件事却称赞弥子瑕说:“多孝顺啊!为了母亲的病竟愿犯下断足的惩罚!”弥子瑕和卫君在果园里游玩,弥子瑕吃到一个甜桃子十分可口,便将吃剩的一半献给卫君。卫君说:“真是爱我呀!自己都吃过了却还把吃剩的桃子给我!”等到弥子瑕色衰爱弛时,得罪了卫君。卫君说:“这人曾矫驾我的车,又曾经把吃剩的桃子给我吃。”所以弥子瑕的行为并没有与从前不同,以前被称赞后来受处罚的原因,是爱憎好恶发生了变化。所以被君主宠爱时就知道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对的;被君主憎恶时就知道他的一切行为都错。因此劝谏游说之士不可不察明君主的爱憎好恶以便委婉地劝谏游说。
龙作为一种动物,驯服时可以骑着玩弄;但它喉下有一块直径一尺的逆鳞,假若有人拔动它,龙必定会杀死人。君主也有逆鳞,游说之士能不触动君主逆鳞的人就算高明了。
有人将韩非的书传到秦国。秦王见到《孤愤》、《五蠹》这些书,说:“唉呀!我要见到这个人并同他交往该多好啊!如果能同他交游是我死了也不后悔呀!”李斯说:“这些书是韩非写的。”秦国于是立即进攻韩国。韩王起初不重用韩非到急迫之时才派遣韩非入秦。秦王很喜欢韩非就与他亲近起来却不采纳他的主张。李斯、姚贾忌妒韩非并诋毁他说:“韩非是韩国的诸公子之一。现在您想兼并诸侯各国而使韩国削弱;韩国削弱必定会倾向附和秦国而疏远赵国;韩国的诸公子中没有谁像韩非那样贤能却又与强秦作伴、积怨蓄祸无穷。一旦韩国被诸侯攻破再让韩非乘机为害就必定很困难了:这是姚贾之流与韩非的关系可以制服的。”秦王认为很对便以治法之罪将韩非下狱中治罪。李斯派人送毒药给韩非命他自杀。韩非子想亲自陈述自己的冤情,却不能见到秦王。秦王后来后悔了,派人赦免韩非,可是韩非已经死了。
申不害、韩非都写了着作文章流传下来被后世学者所推崇,我也只有悲叹韩非说了《说难》而不能自解其祸了。
太史公说:老子所推重的道虚无变化因循应变于无为境界之中,所以他的着作言论极其微妙难于认识领悟。庄子推衍道德放言无羁总归自然无为境界之中,所以他的着作言论极端深奥且漫无边际各家异说曲解纷呈,然而其文辞奇特诡辩怪异其论点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他阐明刑名之术切中事理揭示现实真相明辨是非曲直,然而其言辞极其苛刻刻薄寡恩很少有人能够援引作为榜样。他因循天理无穷通达于道因而能撰写《庄子》一书,他的文章遗言奇句妙语层出不穷,然而其要旨归结于自然之道而已。申不害卑微谦恭推行法治主张名实相符,其学说虽然精巧但未免显得浅薄;庄子的学说深邃宏阔超迈绝伦,然而其要旨归结于自然无为的道论而已。至于伯阳立教清净无为,道尊东鲁迹窜西垂。庄子蒙蔽人欺人以为教,申不害害以治术游说诸侯,运用刑名之学鼓吹推行法治主张名实相符,明辨是非曲直,刻薄寡恩。这些学说都源于道德之意,而老子的学说最为深远。
伯阳立教清净无为,道尊东鲁迹窜西垂。庄子蒙蔽人欺人以为教,申不害害以治术游说诸侯,运用刑名之学鼓吹推行法治主张名实相符,明辨是非曲直,刻薄寡恩。这些学说都源于道德之意,而老子的学说最为深远。
读完这段文字,我深感其中蕴含的智慧与哲理。老子、庄子、申不害与韩非子,他们都是古代的智者,他们的思想与命运各有千秋。他们的智慧与哲学思想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老子所推崇的“道”,强调的是无为而治,顺应自然。他的思想深邃而难以捉摸,却为后世提供了思考的方向。庄子的哲学则更注重个体自由,他以奇特的文辞和深奥的论点,揭示了人性的本质和宇宙的真理。申不害的法治思想,虽然显得浅薄,但却是社会秩序的基石。而韩非子的政治智慧,虽然悲惨地结束了他的一生,但他的思想却影响了无数后来者。
这些智者的命运各异,但他们都在自己的领域里留下了深远的影响。他们的智慧和思想,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启示和指导。我们应该深入理解他们的思想,从中汲取智慧,为我们的生活和事业提供帮助。
在这个充满挑战和变化的时代,我们需要老子的无为而治,以平和的心态应对生活的起伏;我们需要庄子的个体自由,以独特的视角看待世界;我们需要申不害的法治思想,以维护社会的秩序;我们也需要韩非子的政治智慧,以应对复杂的政治环境。
总的来说,这段文字让我深刻理解了古代智者的智慧与命运。他们的思想是我们的宝贵财富,我们应该从中学习,为自己的生活和事业注入更多的智慧和力量。
422、司马穰苴:威震三军的智勇之将
司马穰苴,是田完的子孙后代。齐景公时,晋国出兵讨伐阿地、甄地,而燕国侵犯河上地区,齐军大败。景公为此很忧虑。晏婴就向齐景公推荐了田穰苴,说:“穰苴虽是田氏旁支的子孙,但他的文才能使众人归服、顺从,武略能使敌人畏惧,希望您能试着任用他。”于是景公召见了穰苴,跟他共同商讨军国大事,并非常欣赏他,就任命他为将军,率军去抵抗燕、晋两国的军队。
穰苴拜见齐景公后说:“我向来低微卑贱,您把我从乡里中提拔出来,置于大夫之上,士兵们不会服从,百姓也不会信服,人的资望轻微,权威就树立不起来。希望能派一位君王宠信、国家尊重的大臣来担任监军,这样才行。”于是景公答应了他的要求,派庄贾前往。穰苴向庄贾道别后,就立即赶往军营,安营筑垒,申明军令,整顿部队,等待庄贾的到来。
庄贾向来骄盈显贵,以为统率的是自己的部队,自己又担任监军,所以并不着急。亲朋好友为他设宴饯行,他耽搁了时间。到了约定时间庄贾尚未到军营,穰苴就击鼓整军,约束部队,并亲自立于军门之外。庄贾这时才从远处慢慢赶来。
穰苴质问庄贾:“你为什么迟到?”庄贾道歉说:“因为亲友为我送行,所以耽搁了一下。”穰苴说:“身为将领,从接受国君命令的那一刻起,就应当忘掉自己的家庭,来到军中宣布纪律则应忘掉自己的父母,拿起鼓槌擂鼓作战就应忘掉自己的身家性命。现在敌军深入国境,国内骚动不安,士兵们奋战在边防线上不能回还,国君睡不安稳、食不甘味,百姓的生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还谈什么送行呢?”
庄贾因为穰苴曾任自己老师的情况而骄慢他,所以不把穰苴的话当回事。穰苴就杀了庄贾以示众。三军士兵无不感到惊惧。
过了好长时间,景公派遣使者前来赦免庄贾。使者直接进入军营见穰苴。穰苴说:“将领在接受国君命令时,就应忘掉自己的家庭;在军队里宣布纪律国君的禁令时,就应忘掉自己的父母;拿起鼓槌擂鼓作战时,就应忘掉自己的身家性命。现在敌军深入国境纵深地带已很远,国内骚动不安。士兵们奋战在边防线上不能回还;国君睡不安稳、食不甘味。百姓的生命都掌握在您的手里。还谈什么送行呢?”使者问:“军中鞭策和斧钺的权力在哪里?”穰苴回答说:“在将军的手里。”使者又问:“军中奖惩和生杀大权在哪里?”穰苴回答说:“在将军的手里。”使者又问:“兵权在哪里?”穰苴回答说:“在将军的手里。”于是使者就不敢再发问了。
《司马穰苴:威震三军的智勇之将》让我深刻感受到了古代军事家司马穰苴的智勇与威严。他以卓越的文治武功,不仅成功抵御了外敌的入侵,更树立了严明的军纪,赢得了士兵与百姓的敬畏。
在故事中,司马穰苴的智慧与勇气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深知,要打胜仗,必须先治军。而治军的关键,在于树立权威。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不惜杀了齐景公派来的监军庄贾,以铁腕手段整顿军队,令三军将士无不感到震撼。
庄贾原以为自己是国君的宠臣,又是军队的监军,可以无视军纪,但穰苴的行动却让他明白了,在军队中,只有军令如山,没有特殊待遇。这样的决心与魄力,使得士兵们更加信服穰苴,也更加坚定了他们保家卫国的决心。
此外,穰苴对国家的忠诚和对百姓的关爱也让人感动。他身处军中,却始终心系国家和百姓的安乐。即使在紧张的战争状态下,他也始终不忘百姓的生命安全。这种深沉的爱国情怀,让人深感敬佩。
在今天看来,司马穰苴的故事仍然具有很强的启示意义。他告诉我们,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不仅要有智有勇,更要有对国家和人民的深沉情怀。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赢得人心,为国家和社会作出更大的贡献。
《司马穰苴:威震三军的智勇之将》不仅仅是一个古代军事家的故事,更是一部关于智慧、勇气和爱国情怀的教科书。它教会我们,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坚守原则,心怀国家和人民,用实际行动去践行自己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