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包不错。
季默手撑在背后，表情一副见了鬼的惊悚，半昂着头，仰视着他，话讲的磕磕绊绊，“你你你……看见了?”
冷墨：“……。”
心底浮出抹无奈，怎么这么不经吓。
“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如松柏般挺拔，腰杆半弯，拉起她的胳膊，“起来，地上脏。”
“那你为什么……”季默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为什么不回?”为什么不说，害她大费周章找他借手机，删了他微信的记录。
“是要回的，但忘了。”
季默：“……。”她还能说什么?
好一会儿才接受了现实，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抓着她的胳膊，两人离的很近，近到额头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不知道是受表情包影响，还是她骨子里就是个色女，此刻脑里都是些教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视线情不自禁瞟过他的唇，红里泛着粉，像是在无声的邀约，带着诱惑。
“你……你接过吻吗？”
冷墨犹豫了下，如实回答：“没有。”
季默心肝一颤，喜上眉梢，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我也没有，要不我们……。”
“嗷。”脑门把书重重一砸，伸手去接书，耳畔响起那略带磁性，清冽的嗓音，“看书。”
话落，冷墨往后退了一步，跟她拉开距离，面上淡定从容，衣冠楚楚，伸手从她掌心抽走了砸她脑门的书。
季默此刻也清醒了过来，想起自己刚刚色令智昏的行为，恨不得化为空气，彻底消失。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色女?
季默后知后觉才想起这件事的严重性，不行，她得解释解释，从头到尾解释清楚。
“冷墨。”季默认真地看着他，在他看向自己时，顿了一秒，不能想不能想，“我要跟你解释一下，那个表情包是我手滑发的。”
“你手经常滑?”冷墨不疾不徐地反问。
通话记录也是这个说辞。
季默被噎住了，懒的绞尽脑汁找借口，破罐子破摔，“是，我手不滑，我就是对你有非分之想。”
说完，傻了，也怂了。
低着头，跟只斗败的公鸡，怂唧唧的。
“嗯，我知道了。”冷墨勾起一抹笑，音质华丽：“这种想法可以有，但要等你成为我女朋友后才能做。”
可以有。
季默猛地抬起头，盯着他，那个被遗忘的问题，此刻又重新涌上心头。
“冷墨，你是不是……。”
他侧过脸来，棱角分明，眼眸深邃，像碧波浩瀚的湖面，像深不可测的深渊，像星光璀璨的夜空，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等着她说出后面的话。
到底没有勇气问下去，因为得到答案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她要在他面前，展露怯懦的自己。
一个连隔着网络也不敢告白的懦夫，还是不要让他记起。
不是没想过，他或许还记得她，并且知道她是谁，可她不愿去问，应该说她没勇气去问，问他知不知道她就是半年前在网络上跟他告白的人，因为就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听到他说“认识，记得”这样的回答，她是会继续追逐，还是会逃避，就像是被蒋梦媛欺凌，他撞见那样。
所以不问，这样关于他到底知不知道，她也没有明确的答案，就不会逃避。
硬是转了话题，不过也不是随便转，老调重弹：“你为什么要我告99次白。”
关于这个问题她也好奇。
上次问过，只是到后面重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