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砂锅粥店出来，天色渐黑，早春的天，五点多就开始黑了。
季默吃的有些撑，摸着肚皮，跟冷墨隔了两根手指的距离，不疾不徐地漫步在街道上。
早春傍晚的风还带着凛冽的寒，中午出了太阳，温度上升，季默觉得热，就把外套脱了，现在身上只穿着件薄款的长袖衣。
这会儿，风吹过，便觉得有些冷了，摸着肚皮的手，不自觉移到手臂上搓了搓。
“冷？”
季默睫毛颤了下，眼珠子往上转，没办法，身高距离摆着呢，只能瞻仰到男人白皙，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的下巴。
“嗯，有点。”
冷墨停下朝前的脚步，季默走了一步，见他没一起，又默默退回来。
“怎么不......”走了。
剩下的两个字，随着他解扣子的动作，卡在喉咙里。
季默感觉嘴里生津，晃了下脑袋，清醒清醒下自己，下一秒，伸手压住他解扣的手。
“虽然我觉得你不穿衣服的时候也很好看，但是......”眼睛望天：“现在街上还有人，我们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冷墨轻哂，从她摁压的掌心里抽出一只手，食指与中指半弯曲，敲了下她的天灵盖。
“一颗脑袋瓜子天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季默眼珠子一转，望着他，被敲的懵圈。
她还压着他一只手，冷墨也不抽出来，回视着她，单手解起扣子。
季默咽了下口水，不过目光没再错开，心脏砰砰直跳，看着他解开第一颗扣子，第二颗......然后看到衬衫里头还有件T-恤。
季默内心顿时有些复杂，干笑两声，讪讪收回手。
“那个......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小姑娘就是脸皮薄，要脸。
冷墨怕她等会自己想七想八，一时脑抽，又扔下他就跑了，两手并用，一次解两颗扣子。
不出几秒，就把扣子从头到尾解开，长臂一伸，把脱下来的衬衫递给她：“穿上。”
季默瞄了他一眼，衬衫里头是件黑色的短袖T恤，果断摇头：“我其实也不是很冷，你穿回去吧。”
“两个选择，optionA你自己穿，optionB我帮你穿。”
这么强势？
季默忽然就笑了，像偷吃到鱼猫儿：“冷墨，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冷墨没接话，伸手把她拉过来，季默猝不及防就撞上他胸膛。
砰砰——
铿锵有力的心跳。
季默瞬间红了脸，垂着的手蜷缩了几下，屏住呼吸，抬起手抱住他，如想象般结实的腰肢。
只迅速一抱。
很快就松开手，拿过衬衫，往后跳开，跟他拉开距离。
夜幕降临。
回到校园已经六点多了。
经过一路，季默已经把心态调整好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可以忽略不计。
“冷墨，黄忠老师约我谈事，我要去趟实验楼，就不送你回宿舍了。”
实验楼在东门往左，宿舍区往右，不顺路。
冷墨颔了下首，表示知道了，然后才道：“我不回宿舍。”
季默自动认为他是要去图书馆，图书馆也是往右走，还是不同路，点点头：“好，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