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咱们是不是太闲了?谁还记得咱们社团有多久没收到委托了?”
课余时间,在江澈的咖啡馆,梓薇趴在桌子上,抬着眼,把那杯只喝了一半的酸梅汤从左手边推到右手边,又从右手边推回左手边,这样反反复复十几次了。
以前没课的时间,她都爱去社团办公室呆着,可去办公室请她们抓鬼驱邪的人越来越少,办公室也越来越冷清了。现在她就转战咖啡馆来休息,至少在这里还热闹些。
不过今天这个时间,这里人也没多少,这时间没课的学生不多。
“是好久都没收到委托了,可就算收到委托,澈一个人,在咱们喝杯咖啡的时间,就把事情给解决了。”林浩轩说。
“澈在这里的消息都传出去了,那些鬼都不敢出来闹事了。不过也是好事,就是咱们该失业了。”梓薇坐直了身子,喝了口酸梅汤。
A市现在这么太平,是值得高兴的,梓薇决心成为渡鬼师时的初愿,就是希望人鬼能和谐相处,不去互相伤害,希望所有恶鬼都能放下仇恨,进入轮回开始新生。
只是突然这么闲下来,确实有些无聊,下课之后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梓薇长叹着气,又无力的趴到了桌子上,“好无聊啊!”
“你就珍惜现在无事可做的悠闲时光吧,等你过完二十岁生日,恐怕想闲下来都不行。”江澈摸着梓薇的头,给了梓薇一个一点作用都没有的安慰。
过完二十岁生日,就要正式成为冥王了,王者,注定不能清闲,江澈的“安慰”倒让梓薇更郁闷了。
梓薇斜着眼睛瞄着江澈,嘟着嘴,“恶狠狠”的说道:“谢谢你的提醒,麻烦以后别在我郁闷的时候和我提二十岁生日!”
江澈偷笑起来,“别犯愁,事情没你想的那么难,等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也就记起该怎么胜任你的工作了。”
虽然江澈这么说,梓薇心里话还是没底。
他们三人喝着咖啡闲聊,在咖啡馆外面,沈冰偷偷摸摸的监视着。
沈冰手中拿着那日洛洛留给她的红色锦囊,她把锦囊紧紧捏在手中,神情紧张,还有些不安。
咖啡馆里,林浩轩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他拎起画袋离开了座位。
“我要走了,约了同学去郊外写生,估计得明天才会回来,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你俩享受二人世界吧,也享受不了多久了,孝睿马上就下课了,他肯定会来插足的!”林浩轩明媚的笑着,临走前,他把手伸到江澈的脑袋上,一番“温柔的抚摸”,给江澈做了一个极具凌乱美的发型。
江澈一脸鄙视,对着林浩轩离去的背影喊了句:“小心我把你头发剃光!”
“你这么爱我,才不会呢。”林浩轩扭回头来,对着江澈做了个鬼脸,开心的笑着推门离开了咖啡馆。
江澈用手捯饬了下头发,他也起身离开了座位。
“我去下洗手间。”
“嗯,去吧。”
江澈刚走,洛洛就进了咖啡馆,今天的她换了形象,不再是暗黑萝莉安琪拉了,换成了蔷薇少女真红,但形象变来变去,回头率永远都不会变,她走到哪里,都能让人一眼注意到。
洛洛推门进来的一瞬间,梓薇就被这红色的身影给吸引了视线,这么与众不同的少女,想要忽略都忽略不掉啊。
“嗨,能不能帮我个忙?”洛洛径直走到梓薇面前。
“什么事情?”
“我想换身衣服,穿起来比较麻烦,来帮我一下吧。”
洛洛拉开手中的大袋子给梓薇看,袋子里面是另外一件Cosplay的衣服,看起来比她身上这件还要复杂华丽,似乎是挺难穿上身的。
“那咱们去咖啡馆的员工更衣室吧。”梓薇起身,和服务员打了声招呼,要是江澈一会儿回来没看到自己,让服务员帮忙转告江澈说一声,接着就和洛洛去了员工更衣室。
洛洛跟在梓薇身后,走的时候,扭头往窗外看了一眼,精准的定位到了沈冰的位置,她给了稍显慌张的沈冰一个意味深重的笑容。
沈冰进了咖啡馆,要了一杯咖啡打包带走,服务员请她坐下来等一会儿,然后转身去操作台为她煮咖啡,她往周围看了看,最角落的位置有一对小情侣,这对小情侣是现在店里仅剩的客人了,而他们正在谈情说爱,根本没注意到沈冰。
沈冰的视线定格在江澈放在桌子上的半杯咖啡上,她看了看服务员,服务员专心的在煮咖啡,趁这时候,沈冰打开锦囊,把手指伸进去,从里面夹出了一个袖珍的小瓶子。
她装起锦囊,把小瓶子藏在手心中,悄悄的走到江澈的位置旁边,再次看了看服务员,又看了看那对小情侣,谁都没有看她,她赶紧打开瓶盖,把瓶子里红色的液体全部倒尽江澈的咖啡杯中。
接着,她赶紧把小瓶子捏在手心,匆忙的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心跳的频率还没有降下来,她做了一次深呼吸,把小瓶子也装了起来,比起刚才来镇定了许多。
几分钟之后,江澈从洗手间回来了,他的视线扫过沈冰,并没有特殊的反应,而是走向前台问服务员知不知道梓薇去了哪里。
服务员把梓薇帮洛洛去换衣服的事情转告给了江澈,接着把已经煮好装杯的咖啡打包好,喊了沈冰一声。
沈冰看着江澈,心跳又一次加速,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江澈的那杯咖啡,调节了一下心率,她若无其事的走到前台拿了咖啡,给了江澈一个大方的微笑,和江澈擦身而过,离开了咖啡馆。
江澈做回原来的座位,他拿起咖啡杯,正准备喝,梓薇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中。
梓薇从更衣室回来,她帮洛洛换上了衣服,而她自己则是换上了洛洛之前穿的那套蔷薇少女的衣服。
江澈看到梓薇,眼睛都直了,整个人石化了一般,手中的咖啡杯就悬在嘴边,都忘记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