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督军!小的可没有勾结鞑靼!今日一事乃是城主让我前来的,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是何等事情!”
随着刁佺昏厥,率领官兵的百夫长面色惨白的朝林北跪下,重重的磕头声清晰的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已经绝望到神情恍惚的林北,哪里还顾得上他,站在其身旁的周锦薇扫了一眼百夫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人,将百夫长押下去,与临南城主一起好好拷问。”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两人就被官兵们押了下去。
就在此时,一直装死的鞑靼突然暴起,一把夺过了一个士兵手中的长枪。
猝不及防之下,数个士兵被其用长枪撂倒。
“林北!受死!”
鞑靼看着“淡然”坐着的林北,怒吼一声,手臂肌肉鼓起,长枪化作一道呼啸着的灰光,朝着林北刺去。
其上蕴含的恐怖力量几乎可以洞穿两个人。
“快躲开!”
林北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周锦薇,看着近在咫尺的长枪,还没有露出惊喜,一道鬼魅般的白色身影便出现在大厅之中。
“嘭!”
一声惊人的音爆声响起,长枪被半空中的白色身影硬生生用飞踢截停了。
铁制枪头带着沉闷的声音,镶入酒楼主柱之中。
棍体还在半空之中,便被阿月猛然踢回。
没有枪头的枪棍带着呼啸的劲风,瞬间洞穿了鞑靼的心脏,鞑靼瞬间毙命。
林北看着稳稳站在他身前的阿月,双目瞪大,剧烈咳嗽起来。
“阿月姐姐!”
周锦薇看着几乎要穿透柱子的枪头,眼底深处满是后怕。
阿月布满血丝的双眼冷冷的看了其一眼。
后者脸上的神情一滞,显然是感受到了阿月身上那股冰冷的怒意。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大厅之中瘦削的白色身影,呆若木鸡。
“咳咳咳……我没事的阿月,不用担心。”
林北也感受到阿月身上不对劲的情绪,脸上勉强的扯起了一个笑容。
但在看到阿月那布满血丝的眸子后,他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笑意缓缓消失。
“阿月……”
还没有等他说什么,阿月终于坚持不住,朝着他的怀中倒去。
“阿月!你没事吧?!”
林北连忙伸手揽住阿月的腰肢,焦急的看向周围的士兵:“快去叫大夫!”
还没有等他说完,周锦薇就已经夺门而出。
周围的百姓猛地反应过来,纷纷散开,自发的带着士兵们寻找着城中的医馆。
“我没事。”
林北听着怀中阿月虚弱的声音,神情无比的紧张。
可后者的嘴唇都已经没有了血色,很难想象刚刚她是怎么将他救下的。
阿月看着林北紧张的神情,抿了抿薄唇,就要从林北的怀中离开。
“别动,好好躺着。”
林北凶道。
阿月微微一愣,苍白的面容浮现了一点微弱的笑意。
而林北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视线模糊了起来。
数个时辰之后。
酒楼的房间之中,周锦薇和卞隆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在他们身前,是冷着脸的阿月。
林北缓缓转醒,感觉头痛欲裂。
感受着房间之中僵硬无比的气氛,林北轻咳了数声:“阿月,我这不是没事吗。”
“好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林北对着周锦薇两人摆手。
卞隆眼观鼻鼻观心,先行离开了房间。
“林北,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吗?”
周锦薇一脸担心的看着林北苍白的嘴唇。
“没事,大夫说只是因为我劳累过度,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林北安慰她道。
听到林北的话语,周锦薇这才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
“对了,你和卞隆各自写一份这次计划的详细,越详细越好。”
林北脸色微不可查的发黑。
他倒要看看,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化险为夷的,今后他好好避免一下。
“哦。”
周锦薇和卞隆两人疑惑的离开。
顿时间,房间之中,就只剩下了林北和冷着脸的阿月,前者清了清嗓子:“陛下有没有带话给我?”
阿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微微叹气,摇头。
林北知道她想问什么急忙道:“临南城是江北南北渡江之地,若是不将其拿下,今后我们的将士定然会无比的被动。”
“是我关心过切了。”
“今后,我不在身边,你不要以身犯险。”
阿月知晓他会这么说,心中的那一点气也消了,言语中也带着歉意。
她这一次,情绪有些失控了,她的离开,应该也是林北计划中的一环。
林北闻言,疯狂摇头又点头。
点头过后,他又再次感受到了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阿月伸出手来,抚平其紧皱的眉头,也趴在了床边,开始休息了起来。
而在外界,临南城所发生的事情,已经逐渐传开了。
不知情的临南城百姓们,听到是传闻之中残暴无比的林北,带着军队进入了临南城,顿时人人自危。
周锦薇在了解到这般情况后,便派人在城主府前的公告栏处,张贴了关于临南城城主叛国,意图抹黑,诬陷林督军的告示。
“书生,快说说着告示上面写着什么?”
百姓们围堵在城主府的告示栏前,看向了最前方背着箱笼的书生,焦急问道。
“是不是林督军要征兵了?”
屠夫舔了舔嘴唇,紧张的问道。
其他的百姓们也面露惶恐。
传闻之中林北为了征兵,可是不择手段。
不仅如此,对待士兵们,更是苛刻无比,只要一点不顺心,便会严厉惩罚其手下的士兵。
而书生在将公告看了一遍又一遍后,便轻声笑了起来。
“书生,你笑什么!快些说清楚,我们临南城是不是要征兵了?”
屠夫急的抓耳挠腮,可他大字不识,只能依靠眼前的书生,急迫问道。
“各位不用担心,这上面先写的是我们的前任城主的罪状。”
“前任城主的罪状?”
众人愣住,作为平常百姓,他们只知道他们要上交税给所谓的城主,哪里知道城主是何人。
“昨日在富江酒楼发生的事情,大家应该都知晓了吧?”
有摇头,有点头的。
书生也没有解释,而是笑了笑:“我先给各位说一个好消息吧。”
众人面面相觑,疑惑的目光纷纷落在书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