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见扈三郎继温玥上楼之后便起身离开客栈,生怕扈三郎做坏事的他也跟着起身。
那扈三郎从客栈大堂出来后,便直奔温玥一家停放在院子里的马车走去。
扈三郎步步逼近马车,眼看就要撩开马车帘子时,林超追了出来,制止了其行为。
林超将人制止后,便死死护住马车,看向扈三郎:“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扈三郎见林超误会了自己,他忙出声解释:“误会误会,我来不是作恶事,而是想为自己刚才的惭愧行为做点弥补之事。”
解释间,扈三郎将手里几锭白花花的银子亮了出来,“我绝非搞破坏,只是想趁温姑娘一家不在,将这几锭银子藏在马车里,就当是为自己的口无遮拦弥补一二。”
林超听完扈三郎的解释,他放下戒备,“你也是知道……”
“嘘。”扈三郎忙对林超摇头,有些事可不是能随便议论的。
林超秒懂扈三郎之意,他也不再阻拦人,“算我一份。”
说话间,林超摸出几锭银子放在扈三郎手中,两拨银子凑在一起,“绵薄心意,愿能解温姑娘一家的燃眉之急,让她们流放岭南这一路,能吃饱穿暖。”
扈三郎没说话,只是重重点头。
二人在将银子藏进马车里确保万无一失后,才双双折返客栈大堂。
经此一事,二人相见恨晚,特结拜为兄弟。
直至不见温玥等人后,林超这才对扈三郎道:“我们也该启程了。”
扈三郎点头,他们同路,这一路倒也不会寂寞,还有个照应。
再则,这里已是天子脚下,路途并不遥远,等到了京城,还能找个酒楼好好喝一场。
温玥坐在牛车上,又将那景王府的人观察了一遍,再三确认确实不见景王。
看来,那景王是听到风声,早已逃走。
前日里的大雪好不容易赶上大晴天,可是雪还未融化,昨夜又是一场大雪。
温玥她们她们一路过来,看见路上有不少的树木已经被厚重的积雪压断。
倒下的大树挡路,官差清理了几次。
这样一来,也大大的降低了前行的效率。
也不止是路边的大树被积雪压倒,温玥看见路边田野里的农作物,皆被大雪覆盖。
雪层深厚,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施救,那被大雪覆盖的作物会被冻死。
而温玥也看见路边田野里,不少的庄稼人正不顾严寒腊月,不顾身上已经湿透,正卖力的清理大雪,将被大雪覆盖的农作物解救出来。
可这样无疑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就算大雪得以清理,那后续的保温工作呢?
天太冷,这天也阴沉沉的,寒风呼啸着吹,就算农作物远离大雪覆盖,如果采取保温措施,农作物还是会被冻死。
作为最爱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今日里看见流放队伍却无半点八卦之心,他们正愁眉苦脸的看着被大雪覆盖的农作物,那是他们的心血,他们的希望。
一场大雪,将他们心血毁之一旦。
这个新年,难过了!
温玥看着,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她爱莫能助。
作为同流放犯人前往岭南之地的她和家人,虽比随行的犯人们过得滋润,到底没有自由。
一言一行还有可能被狗皇帝的人暗中监视着,她们不是在前往岭南之路上,就在将要前往岭南的路上,短暂的停歇,也不过是为了去往岭南做准备。
她的脚步不可能停滞,只能继续朝前。
还有一个道理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可以善意提出解决方案,但如果解决方案无法达到需求,都会反过来责怪她。
看着缓慢行进的流放队伍,温玥知道午时也不会停下来准备午饭,怕是要等到天黑,她们到达下一个落脚点,才能解决温饱问题。
好在她去集市上时早有准备,对于温饱问题,她是半点不担忧。
温玥拿出披风盖在身上,靠着牛车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上一觉。
在睡觉之前,温玥不忘意识进入空间查看升级后的空间。
经过昨晚景王府的收获,空间迎来二次升级。
经过二次升级的空间,面积再次增大,这次是温玥的湖水海洋,山林草地放了出来。
至于其他的,估计要等到下一次升级。
对温玥来说,空间能种菜养鱼,实现水果自由,能牛羊成群,鸡鸭成片,能存储她搜刮而来的一切东西,她就足矣。
她不贪心,仅此而已。
对空间进行检查后,温玥收获一批农作物,给药田浇了灵泉水,这才安心入睡。
皇宫内。
宋明宪身为一国之君,最近却是诸事不顺,霉运当头,噩梦缠身。
高统领已经带着御林军回宫领命,而负责前往景王府抄家的官员差遣士兵来报。
说是景王府发生了怪事,整个景王府一夕之间被洗劫一空,只剩一座空府邸。
而景王,至今杳无音讯。
对此结果,宋明宪忙让司天监查查是怎么回事。
从司天监口中,宋明宪大致得出一个结论:天之怒。
三个字,涵盖一切,也解释了一切。
但宋明宪可是天子,又如何会信这说辞,当即震怒,直接命令高统领带兵去追踪逃亡的景王,一旦见到人,格杀勿论,无需带回京城。
按照宋明宪和相国的计划,是以国库失窃为由定景王的罪。
等到景王府抄家,富得流油的景王府金银珠宝等物就可入国库补空缺,甚至是景王名下的产业,也都将归天子所有。
计划是好的,也进行得很成功。
景王被定罪,景王府被抄,一众人等流放岭南。
唯一的不尽如人意之处,就是景王府竟会是一座空城,那景王也先一步得到消息,早在御林军到来之前,早已逃跑。
宋明宪虽废了景王左臂右膀,可他却半点高兴不起来。
静王的庞大家业未落入他手中,景王行踪不明,就怕景王被逼急真的密谋谋反。
只怕到时,国库空缺的他,不是景王的对手。
宋明宪近日来很不安,他总觉得将有大事发生。
对于整个皇宫失窃,相国等官员府邸失窃,以及乃至抄家后亦是一座空城的将军府和景王府等异象,他实在是想不透。
他不愿相信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可寻常人纵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内搬空皇城……
一切祸端的开始,是以将军府抄家,将军府的人流放岭南为开端。
难道,与将军府遭遇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