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刚才还要我在那些宾客面前,说我只认你这一个母亲,那对相思阿姨也太不公平了。”慕绵说道,“相思阿姨曾经在医院为了救我,差点自己的命都搭上了,我如果不认她的话,我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孩子,就算不记这救命之恩,她对我和爸比的好,我和爸比也看在眼里,相思阿姨她将会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她当我是亲生儿
子,我自然也要当她是亲生的妈妈。”最后,慕绵深吸了口气,跟这个母亲表明自己的态度,“以后,请不要再为难相思阿姨了,她会对我好,我也会对她好,你虽然是我的亲生母亲,但相思阿姨也是我最爱的
妈妈,你如果再为难她……”
想到聂相思宁愿说毛衣送去朋友那里去了,都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起自己母亲的半句不好的话,慕绵就紧紧地握着手机,咬了咬唇说,“那我就不认你这个亲生的妈了!”
说完,慕绵从安琪儿身边走了过去,他第一次用这般坚决的态度面对安琪儿!
但他必须这么做,有些事他必须讲清楚,而聂相思这么好也不该再为他受委屈……
安琪儿瞪大着眼睛,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
他儿子,要为了别的女人不认她这个妈?“慕绵!”安琪儿突然转身叫道,“你把那件毛衣拿来,我不相信你说的,你一定是受聂相思那个女人所盅惑!”她不相信,她绝不相信那件毛衣上居然还会有颜料那种决定
性的东西。
她看得出来,若不是那件毛衣的事,估记慕绵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她!
一切都是因为那件毛衣!
慕绵停了一下脚步,“那件毛衣我不会再还给你了,因为那是相思阿姨辛苦为我织的,我必须留下来。”说完慕绵用袖子擦了一下了脚步。
跟安琪儿这个亲生母亲表明这些事,更难过的人是他!
因为看到亲生母亲是这样的人,他无比心痛!
他不知怎么代他的亲生母亲去跟聂相思道这个歉……
不想慕绵走着走着,迎面便撞上了一个人,一具高大的身躯。
慕绵放下擦眼睛的手,抬起脸,眨了眨泪湿的眼睛,“爸比?”
接到这边服务员的电话,慕斯城从拍卖场地那边迅速赶过来了,此时慕斯城身上黑色的礼服衬着他的脸庞,更显他脸色的冷峻和肃杀!
“慕绵,你敢不认我我就……”瘫在地上的安琪儿威胁的话还没说完整,看到慕斯城的出现,后面的话也咽回了喉咙里。
她瞪大眼睛看着出现在这茶会厅的慕斯城!而此时的茶会厅里,因为刚才安琪儿失控吼叫的声音,早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眼下所人宾客都望着这边,还有一些外面经过的宾客见新新郎官慕斯城在这,也跟进来
了。
“如果慕绵不认你这个妈,你想怎样?”慕斯城面色阴狠地问她,一字一咬牙,“你就去死么?用死来威胁慕绵,威胁一个还不到八岁的孩子?”
安琪儿紧握着两只手,被所有人注视之下的她,宛如一个最难看的失败者!
慕斯城刚才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祥妈,打开看了慕绵让祥妈提回去的那件毛衣,慕绵当场就认出来了,是聂相思织的那一件,结果慕绵说来这边看安琪儿……
慕斯城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因为聂相思说那件毛衣她送去给她的朋友言淑敏了,而言淑敏和其父亲正好也被请来了这婚礼了,刚才他与聂相思抛完花束之后,趁着与友人拍照的时候,特地跟那个言
淑敏问了毛衣的事,果不其然言淑敏说聂相思根本没有送毛衣到她那里去!
回头再看到慕绵让祥妈提回去的那件毛衣,慕斯城知道,那件毛衣慕绵肯定是从安琪儿那里收到的!
“你刚才是在说毛衣的事,对吧?”慕斯城拿起从祥妈那接过来的装着毛衣的袋子,“我已经带过来了,你是不是要当场验证一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儿子被安琪儿逼到这种程度,作为父亲慕斯城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因为安琪儿伤了慕绵的心。她作为一个母亲,非但没有好好爱护儿子照顾儿子,反倒亲自让自己的儿子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心险恶,以及行为之肮脏!她污了慕绵的眼睛,以及伤了慕绵的心灵
!
慕斯城对跟过来的两个保镖说,“把慕绵带出去。”他不希望他跟安琪儿的对话,再让慕绵当场听到。
保镖对慕绵道,“绵少爷,这是大人的事,我们先出去吧。”
慕绵看了看安琪儿那边,他该说的已经说了,作为一个孩子,他能力有限,能想周全的东西也有限,也不能不听父亲的话,便在保镖的带领下离开了茶会厅。慕斯城像浑身带着一阵阴云一般,几个大步来到安琪儿面前,直接从那个袋子里拿出毛衣,让她看那毛衣的袖口,“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你自茧自缚的证据了吗?你还让慕
绵去穿上这件衣服是不是?安琪儿,我跟你已经结束了,并且我也没打算再伤害你什么,你为何要一遍又一遍地伤害我喜欢的女人,以及我的儿子?”
毛衣袖子的那一点颜料,刺眼地是映进安琪儿的眼睛里,她瞠大着眼睛,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只是面对慕斯城凌厉的话,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慕绵是个多温柔多体贴的孩子,即使你再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他也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甚至还瞒着我跟你见面!”慕斯城咬牙,愤怒地将毛衣摔在地上,“但你却做了什么?你居然逼着他一个孩子说出了不认你的话,你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带给了他多大的伤害吗?别说指望你给他作一个好榜样,你甚至毁坏了慕绵心里一个母亲该有的形象
,安琪儿,你不配做一个母亲,从现在起,我不允许你再见慕绵!”慕斯城回头冲外面一喊,“来人,把这个女人从我的婚礼上请出去,从现在起,这个女人不再是我儿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