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玥轻声道:“大祭司是在祈求神祗保佑南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天下太平。”
“你听得懂?”这和她了解的南疆语还是有差别的。
“大祭司说的是南疆的古语,我也只能听懂一点点。”纯玥摇摇头。
这场祭典,说实话,其实很无聊,至少顾言倾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不是顾惟明还在这里,她绝对不会待到结束的,甚至可能在浅城被带走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跟着闪人了。
祭典结束之后,顾惟明要去见南疆王,只不过此时去见,只怕也难以见到了,最多只能见到皇太女。
顾言倾没有陪他去,只是留下了无跟在他身边。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祭奠刚刚结束的时候,有一个侍女过来对她说:“公子如果有什么问题难以找到答案,可以到祭司神殿寻找答案,大祭司很乐意为您解『惑』。”
她确实有很多的疑问,既然这位大祭司想要告诉她一些什么,那倒是不妨去听一听。
如此,顾言倾便和上官祁阳一起,跟着那个侍女前往祭司神殿。
祭司神殿倒是和顾言倾想象的不同,这里倒是比沧月皇宫更加的奢华而神秘。
神殿里很安静,没有什么人,只有那高高在上坐着的男子,还有那个在下面站着的圣女。
那个侍女带着二人来到神殿门口,却就此止步,将门打开之后让他们自己进去,随后将门关上,离开。
顾言倾看着上面那个穿着黑『色』绣金的衣服的男人,可以说是南疆最尊贵最神秘的人,那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带着笑容的时候,能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春暖花开;沉下脸的时候,挥手之间便能送人入黄泉。
是个可怕的人。
深不可测。
“靖王妃,请坐。”
顾言倾的眼神微闪,她都伪装成这个样子了,他竟然还能够查出她的身份,还真是不简单啊。
“大祭司果然不愧是大祭司。”
“靖王妃多虑了。本座也并非神人。”
顾言倾坐了下来,上官祁阳就在她身边落座,距离也不能算远。
顾言倾笑笑,倒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多说什么:“大祭司找我来,想必不会只是单单想要见见本妃这么简单吧。”
上官祁阳见顾言倾这般落落大方的摆起了架子,想要笑,但是还要端着,一时之间倒是憋得很是难受了。
顾言倾瞥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这是自然。靖王妃到此,本不应该由本座招待的。奈何如今国主染疾抱恙,皇太女临朝,无暇招待靖王妃,还望王妃见谅。”
“大祭司大可以让本妃跟着青萧的使团一起进宫的,但是你却并没有这么做,反而要单独见本妃,既然如此,大祭司何必跟本妃绕弯子。不妨说说,大祭司要见本妃,所为何事?”
“放肆!你不过区区青萧王妃,胆敢如此对我南疆大祭司说话!谁给你的胆子!”顾言倾话落,大祭司尚未开口,圣女倒是率先出声指责。
顾言倾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反而是上官祁阳开口,笑道:“圣女殿下这是有多么的想不开?靖王妃对于青萧,对于靖王府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想必圣女这个南蛮之人是难以理解的。你不过区区南疆圣女,胆敢对我朝靖王妃如此讲话,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嗯?”上官祁阳半分情面也没有给这个圣女,不得不说,顾言倾带他来,当真是对极了。上官祁阳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对于他喜欢的人极尽宠溺,任他上天下海再怎么闹腾他也一笑置之,但是对于他不喜欢的人,那就是毫不在乎到冷漠了,恶语相向暂且不论,他说话一向直截了当,开门见山,不喜欢拐弯抹角。若是论架势,他可是丝毫不输给旁人的。
“你!放肆!”圣女被气的脸『色』泛红,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够了,素洁。靖王妃身份尊贵,你与她这般说话已然不妥,还不向靖王妃道歉。”大祭司适时的开口。
顾言倾心里发笑,她第一次说话的时候不制止,第二次再制止,这说明什么?
“是。靖王妃,是本圣女冒犯了,还望王妃不要介意。”
顾言倾看着这个极为听大祭司的话的圣女,嘴角勾笑。本圣女?她在摆身份给谁看?“本妃自然不会介意。圣女是南疆的圣女,本妃是青萧的靖王妃。到底当年是靖王败了南疆,圣女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本妃自然不会这般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圣女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这是在变着法子说她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了?
该死的女人!
“呵呵。”低沉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响起,很明显笑声的主人很是愉悦:“不愧是靖王妃。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靖王妃,本座失礼了。”
顾言倾猛地看向他。
我们还会再见的。
是他!
“那天,是你?”
“正是本座。”
顾言倾抿了抿唇,他是南疆的大祭司,阻止她追查曼陀罗的用意,到底是什么?那曼陀罗,是他?还是另有其人?
“素洁,你先退下。”
“是,大祭司。”
素洁盈盈的迈着步子,优雅的离开,经过顾言倾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记瞪她两眼。
顾言倾此时哪里有心情搭理她,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随便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怕!
素洁离开之后,大祭司从位子上站起来,慢慢的走下来,慢慢的靠近顾言倾,一双眼睛中带着明显的愉悦。
“早就听闻青萧的靖王妃是个白痴,弱智,花痴,丑女,呵呵,果然,传闻不可信的。”
“毕竟是传闻不是么。”
“靖王妃所言甚是。”大祭司在顾言倾的对面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的名字,凤栖。”
“凤栖……”
“南疆独有的雨花茶,尝尝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凤栖指了指她和上官祁阳中间的桌子上放着的茶壶,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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