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阵风好像也是酒喝多了,险些被凳子勾的摔下来。
被拉出餐厅的陶琳,挣扎开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气,调整了呼吸才想起来倪良刚刚的话,“今天有卫生局的人来检查吗?你之前怎么没说?”
倪良抚额,被她蠢笑了。
自己随便掰扯的一个借口,没想到她竟信以为真了。
“我胡说的,你没看到霖一脸阴沉的看着我们吗?”
“看到了,这有什么?”陶琳不以为意,觉得那是杨昭霖正常的反应,因为如果换成自己的男朋友被灌醉,而对方什么事也没有,她也会变脸。
“算了,你不理解。”
“出来啦,单我买过了,”何剑鸣从收银台走来,边收起钱包边说道:“走吧,换个地方去吃饭。”
“还差修,”倪良话刚落,汤守修就出现了,他气呼呼的指着两个不靠谱的损友,“你们两个不讲义气的坏蛋,开跑也不顺带着我,害得我一紧张差点摔跤。”
何剑鸣和倪良相视一眼,很不厚道的笑了,无情的吐槽,“兄弟,你是有多笨啊,逃……”
“杨昭霖有这么恐怖吗?你们就这么怕他?”不明状况的陶琳实在不理解这三人的反应。
本来还在调侃嘲笑兄弟的何剑鸣,倪良和被欺负的汤守修三人听到陶琳的话,脑子瞬间卡壳,三人默契的迈开步伐往外走,倪良刚走了两步,回头看去,陶琳原地未动,他又回头带上她。
就这样四人钻进同一辆车,脚踩油门,扬长而出。
包厢里的人都被杨昭霖冷漠的眼神赶走了,现在这里就只剩下自己和一个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小醉猫了,他充满无奈的叹息,起身拿着椅背上的外套帮她穿上,弯腰抱起她,拿上包包。
抱着一一走出包厢正好撞见了经理,他压低声音小声的低语,“今天先记我账上,改天我来结。”说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的瞄向怀中的人,生怕自己把她吵醒了。
见他如此小心翼翼,可怜的经理先生吓得都不敢说话了,干脆摇摇头,拿着手机迅速的编辑出一段话。
「不用了,何少已经买过单了。」
杨昭霖不说话,微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就跨不离开。
他轻手轻脚的将一一安置到车里,帮她系好安全,自己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里,一路疾驰,车速比平常快了一倍。
回到家,他把一一抱到卧室里,帮她盖上被子,安顿好她。
转身走出去继续忙活。
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照顾醉酒的人,醒酒汤更是从没做过。
上网查了资料,准备好材料,这才开始着手制作。
卧室里,一一躺下没多久,就难受的从床上爬做起来,迷迷糊糊的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摸索着走向卫生间,掀开马桶盖子,翻江倒海的一顿狂吐。
明明已经醉的几乎不省人事了,可是她竟然还知道把马桶冲干净,还知道自己走到洗漱台漱口,只是之后就懵了。
竟坐在洗漱台趴在水池上睡着了。
杨昭霖煮好醒酒汤,走进卧室发现一一不见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往一一的卧室奔,进去找了一圈依旧没人,返回自己的卧室,静下心来,听到微弱的呼吸声,顺着声源走过去,发现某只小醉猫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洗漱台上去了。
看到她酣然入睡,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杨昭霖很不想打扰她,低着头,单手托着下巴,欣赏了一会儿。
见她不安的动了动,手抬到一半眉头蹙了一下,杨昭霖收起笑意,走过去抱起她。
语气宠溺的责备,“傻丫头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等你醒来有你受的了。”
平时就是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过分的乖巧懂事,现在喝醉了还是这样,说实话,他宁愿她喝醉之后耍耍酒疯,出出气,这样至少不用一直压抑着自己了。
她的懂事与理解真的让人很心疼。
“一一,醒醒,起来喝点醒酒汤。”杨昭霖坐在床头,将她扶在自己怀里,小声的在她耳旁呼唤,端起床头柜上的醒酒汤,用汤匙舀起,放唇边吹了吹才递到一一嘴边。
小醉猫虽然没醒,却很听话的张开嘴巴,乖乖的喝光了他喂来的醒酒汤。
成功光碗,杨昭霖满意的笑了笑,轻轻的把她放平,奖励了她一个吻,就帮她盖好被子,自己坐在床边守着她。
这一守,守到了天黑,也不见她有醒来的迹象,杨昭霖担心她是不是酒精过敏什么的,于是联系了自家的家庭医生,匆匆赶来的刘医生,一番检查,“少爷,这位小姐只是普通的醉酒,并没有过敏。”
“可是她从中午醉酒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是怎么回事?”
“她近期压力是不是有点大?我看她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眼中带有红血丝……”
“好,我知道了,我会叮嘱她好好休息,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那我先走了。”
送走了医生,杨昭霖走进厨房熬了养胃的小米粥,盛了两碗上楼。
叫了一一半天,对方回了一个后背给自己,没办法,他只好先把自己的那碗吃了,用下午的办法来喂她。
只可惜他想的太简单了,这一次一一很不配合,稍微有些任性,好几次粥碗都差点被她打翻了。
无奈,叫又叫不醒,喂又喂不了,杨昭霖只好放弃,走进浴室洗漱了一下,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搂着一一入睡。
第二天。
可能是因为喝了醒酒汤的缘故,一一并没有像别人一样宿醉醒来头痛欲裂,除了口渴,肚子饿,浑身无力,其他一切正常。
她抬眸看到正在熟睡的杨昭霖,不忍吵醒他,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
许久之后
杨昭霖微微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一一,微微一笑,揉揉她的小脑袋,带着磁性的嗓音说“什么醒的?怎么不叫我?头疼吗?肚子饿不饿?”
一张口就是接二连三的的提问,一一白了他一眼,好笑的看着他,不答反问:“你一下子问出这么多的问题,让我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