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时没控制住,声音有些刺耳。
“要不要在等等?”她瞄了瞄身边的何剑鸣和汤守修一眼,轻轻地拉着杨昭霖的手臂晃了晃,小声的商量,“我还没准备好,在缓几天好吗?”
杨昭霖无声的盯着自己手臂上的小手,缓缓的上移,最终落在一一的脸上,“不用怕……”
“就缓缓,缓缓好吗?你不是说要去旅行庆祝一下的吗?”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他刚开口就被一一的给打断了,而现在除了旅游,她想不出更好的借口了。
“想去旅游?”
一一点点头,鼓着小嘴,眼底带着祈求的看着他。
这样的软萌的神情击垮了他内心的那股柔软,大掌揉揉她的小脑袋,“那你等下记得请假,我订机票,我们今晚就出发。”
这么赶?
算盘被打乱了。
女孩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郁闷,本来想着依照霖的性格,一定先回家讨论去哪,在做个攻略什么,才订机票出发的,结果谁知他今天竟然不安常理出牌。
更让人郁闷的是旅游还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想反悔都不行。
只有硬着头皮答应。
“等良出来,我们为你们一起庆祝一下吧,虽然还没开始办婚礼,但怎么说都是新婚。”
看到好兄弟幸福,他们是开心的,发自肺腑的为他们高兴。
与汤守修两人斜靠在车上的何剑鸣,在杨昭霖与一一的谈话结束后,上前一步,提议为她们庆祝。
“良可能没办法吧,毕竟他……”
“不管他有没有空,我们暂且等等,等他出来问一下他有什么安排。”
许久之后。
果不其然,如杨昭霖所料,倪良他们需要赶着回去陪长辈,很不凑巧的,汤守修也突然被家里的一个电话紧急召回,人都不齐了,也就没有庆祝的必要了。
况且,以后婚礼的时候庆祝也是一样的。
大家各回各家。
回到家中,杨昭霖发朋友圈里,看到了一一的,点赞,顺带着秀了个恩爱,也一样发了个朋友圈。
不过一秒,就接二连三的接到电话,有哥哥的,有爸爸的,还有王锴以及一些同学的。
前几个,除了恭喜就是约着出来庆祝庆祝,而后面的一些,有的质疑他盗图,有的好奇女方是谁。
杨昭霖只是很含蓄的将一一的外貌描绘出来,顺带着夸耀了一番,就与电话中的人道别挂断。
被电话声耽误的连恩爱的功夫都没有,杨昭霖气急,直接选择关机。
顷刻间,他的整个世界安静了。
扭头转身却发现一一早就不在原地了,他楼下楼上的一通好找,最后找在书房里找到了一一,看着她正对着电脑埋头苦干,不用看就知道一定又是赶稿子。
从她实习期一过,她就经常忙的不可开交,为此杨昭霖很是心疼,但不管他怎么说,她都是选择左耳进右耳出。
因为这事两人也有过分歧,不过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又在赶稿子?”杨昭霖悄无声息的来到一一的身后,俯身垂首,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明知故问。
“你不是说今晚就要出发?我把手上的稿子赶一下,午饭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说完一一偏头,仓促的亲吻了下他的脸颊。
注意力再次集中到电脑屏幕上。
“……”杨昭霖姿势保持不变,就这么玩着腰,下巴搭在她肩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工作时一丝不苟的一一。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她不由的缩了缩脖子,红着脸,反手推开他的脑袋,转着椅子,仰头看向他,“别闹,我还有好多稿子要赶。”
他突然俯身,抱住她,片刻,从鼻子里发出无奈的叹息声,“算了,我们今晚先不走了,等你忙完了这段时间,请个长假我们在出去。”
一一讶然的转头,却只看到他乌黑的头发。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舍不得你这么辛苦,让你辞职你不愿意,旅游随时都可以,至于我妈那,你放心,我不逼你,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在回去。”
“可是,那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杨昭霖宠溺的抚了抚她的脸颊。
他宠着她,顺着她,而她依赖他,信任他,两人想法达成一致,却怎么也没想过,就因为他们畏缩迟疑,惹出了一堆麻烦,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取消了计划,时间宽裕了,一一保存好已经写好一点的文章,合上电脑,从办公椅上起身,笑容甜美,一双白皙的藕臂搂着他的脖子,奋力一跳,双腿圈上他的腰。
“霖,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傻瓜,一直都是啊。”杨昭霖双手托着她的臀部,为防止她从自己身上摔下来,他把她往上掂了一下。
女孩扁嘴摇摇头,“不是,之前我总觉的你是我偷过来的,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抢走,但现在不同了,你们合法了,有了法律的保护,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一一说着,双手揪着他的的耳朵,霸道的威胁,“你要时刻铭记你是我的,不许和别的女生有暧昧,哪怕是同事,合作伙伴也不行,要是被我发现了,哼哼,你就惨了。”
“放心,我的助理秘书都是男的,我早就叮嘱过,我所办公的楼层不允许有女秘书女助理。”
“嗯,果然还是我们家昭霖乖。”
“……”看着她得意傲娇的小模样,柔情尽达眼底,“宝贝,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改口?”只顾着宣誓自己主权,并没有想到这一出,被他刻意的提醒,一一一时之间忍不住腼腆的把脸蛋往他的肩上埋了埋。
脖子上传来滚烫的触感。
杨昭霖不由自主的笑了,他抿唇不语,熊抱的抱着一一从书房走到卧室,将人放到柔软的大床上,俯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宝贝,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这次我可不会在绅士了。”
说起来,他其实挺憋屈的,同居这么多年,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他竟然不曾动她半分,亏的他的那帮兄弟不知道,不然他还不知道被他们笑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