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乾王跳了进去,不死也要受重伤吧,反正这墓地应该是没有其他出口,黑衣人邪恶的笑了一笑,将石碑用力的一扳,石板又立即关上了。
他就捡个现成的便宜吧,能杀了乾王,国主肯定是大大有赏啊!想到那些金银珠宝,美女佳颜,他脸色露出了贪婪的色彩,兀自出神之间,肩上忽然有人重重的一拍,方醒过神来,不耐烦的喊道:“你们干嘛?”
黑衣人转过身来,只见身后站着一人执扇而立,一袭浅绿长衫,恍若春光柳色之中,最浓艳凝翠的一抹,眉眼含笑多情,暗藏一分风流,眼角斜勾,一汪琥珀色的眸光勾魂摄魄,眼睫长翘,嘴唇莹润娇艳,浅笑淡立。
他眼珠直直瞪住,半天回不了神,什么是美人如玉,他今日算是有了见识了,看了这人,国主后宫那些美人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顺着微微敞开的长襟看了下去,眸光一愣,瞳孔猛然放大,怔怔的问道:“美人,你为何有喉结?”方才被那容光耀了眼,此时再仔细一看,虽然这美人艳色无双,可眉宇间无半点女气,只觉得容色灼目,天下难得一寻。
那有喉结的美人微微挑眉,琥珀色的瞳孔中掠过一抹冷然,手指一抬,堪堪拦住后方一柄长圆形的铁器,轻轻的笑了一声,“你们还不走?沐长风带着人可追了上来了?”
这声音不似慵脂俗粉的娇柔,却带着神秘的低沉韵味,一听就知绝不是女子。
黑衣人看了几眼,心内又生出惋惜,这人怎么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那便是倾尽天下也绝不夸许。
脑中游转了一会,才想起“沐长风”是乾王手下第一大将,黑衣人眸子才清醒了过来,想起身后应该有其他黑衣人同伴在的,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半点动静,一看身后,那些人都定定的站在原处,或举刀,或抬腿,显然是还没出招之时,已被人制住。
这么多人,就这样被人定在了原地,这身手绝对和乾王有的拼!
“你是谁?”方才那般沉迷的眸色一下换成惊醒,黑衣人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问道。
“花痴,蠢货,这个时候才知道退后,要是我们要杀你的话早就下手了!”小童之一翘嘴说道,满眼不屑的看着黑衣人的动作。
黑衣人这才看见美人身后站着两名模样一致,粉嫩可人的小童,方才出手的正是右边这个一脸如冰的小童。
这两小童也生的娇嫩如花,应该是一直站在美人身后,谁知美人艳光太盛,照的这一方天地,别人眼里哪里还容得了其他人!
看到这不足十二岁的小童出语如此不逊,那黑衣人面上也恼怒起来,又有些忌惮,想起若是他们有意加害于自己,怕是早就能出手,用不着拍了他肩膀再来害他,看了一眼石板的开关,确定够隐蔽,才略带疑惑道:“你们要为何事?”他们这次出来刺杀乾王的事没人知道,看来刚才那一幕已经落在了眼前人的眸中,他又只有一人,出手也寻不得好,且拖住再说。
美人扇面轻摇,低低的笑了几下,目光早已将他刚才视线所掠之处记下。
“亏你们也是杀手,听不到那如雷声一般的马蹄声吗?”他说话时,玉白修长的手握扇往黑衣人侧后方一指,阳光照在他的手上,如同玉器一般通透。
虽然知道面前人是男子,黑衣人依然忍不住心神有些摇晃。
有人来了?
黑衣人回身凝神一听,小道上不远处传来轰轰的马蹄声,听起来,起码有百来人左右,这又是谁的人,他们的计划如此精密,竟然还有人发现得了?
“沐长风来了,你们好好应付吧!”低沉软扬的声音轻扬,黑衣人一回头,身后再也不见那三人的影子,刚才那一幕好似只是山精鬼魅在梦中恍过,唯有余音方去,证明不是梦境。
身后定定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全部都如被解开了定身术一般,齐齐面面相觑,目中疑惑,惊讶,恐惧皆有。
“头,方才那人是谁,我就看到身后一闪,一阵香风过来,就被人定住了。”一人心有戚戚的回禀道,这样快速的身手,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我怎么知道是谁!”黑衣人迅速的一凛,他抬手一招,“有人过来了!”心中隐隐约约猜到那艳冠天下的男子是谁,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对付这眼前骑马而来之人。
他的手势一出,黑衣人迅速的召合在一起,还不待他们分散,村口处已经哗啦啦来的一大片人,为首一人手持乌雪长枪,身着一袭淡青色劲装,目光沉稳,面容肃穆,疾奔而来,为首的正是沐长风,他一路疾奔而来,想是马蹄声声近处惊醒下手之人,留十人赶马而行,自己带领九十人极速奔来,得得的马蹄声掩盖了他们前行的声响,给设圈套之人一个措手不及。
如他所料,出现之时,黑衣人一时慌乱,从村口到宗庙之前,训练有素的精骑兵立即摆出阵型,将那黑衣人齐齐围住。
“我们王爷呢?”沐长风嘴角冷冷的一抹弧度,看着黑衣人问道。
“来的倒是快啊!可惜你们的王爷已经死了!再也找不到了!”黑衣人咬牙说道,手中大刀一摆,其余人便冲了上去,与骑兵打斗了起来。
沐长风扫向旁边的宗庙,火势不大,里面空无一人,眼眸一利,一声令下:“抓活的,问出王爷下落!”
半山腰间,翠荫拢下,方才那美人灼目妍妍,望着下方的一番厮杀,悠然摇扇,意态逍遥无比,整个人带着一股行云流水般得优雅,那血腥的一幕幕,在他眼里仿若只是一出戏台上的碰呛皮影戏。
花容皱眉看了两眼,便移开了眼,“主子,方才为何不让哥哥杀了他,他那样子,看了都恶心,一双倒瓜子眼色咪咪的。”
“你不觉得这样精彩许多吗?”千夜离轻笑道,目光琉璃溢彩,波光轻泛。
“就主子觉得,花容可没看出有什么精彩的,不就是杀来杀去,那群黑衣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杀光的,反应迟钝,怎么比的过乾王的精兵。”花容不服的扫了眼下面。
月貌冷冷的站在一旁,目光射向下方,那黑衣人本来也有七十余人,被沐长风带兵包围,几句话的时间,一下躺了伤了十余名去了,再看乾王那边,几乎是没有人受大碍,沐长风一人在前,长枪如电,一送一抽,招式大开大合,稳重藏厉,如狂风掠过,带出血色一片,真不愧是乾王手下第一将。
“你也知道,何必让你们出手,让他们打一打不是更好,黑衣人是死光光了,还能伤了御天乾的手下,乐哉啊!”千夜离轻摆折扇,这出来的一拨黑衣人不知是哪个国家的,竟然不知不觉也设下了这连环机关,真让他意外。
他望着下方火势渐小,残垣断壁的宗庙,琥珀色的瞳眸,如同波斯猫的慵懒中带着犀利,身形一晃,已然出了五丈之远,清风送来他特有的嗓音,“你们先回,我去凑凑热闹。”
花容,月貌方一眨眼,再看去已不见他的人影。
……
四周一片漆黑,黑漆漆的容不下半点其他的东西。
蹬的一声,有黑影从上方跌落,借力迅速的一滚,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人的眼睛从光明到黑暗通常都要一段适应时间,这个时候人的瞳孔会缩小,瞳孔括约肌收缩,导致眼睛出现眼盲的情况。
而这一点,清歌早已经克服,就算是这个身体,她也已经在夜晚训练了千百次,不会有半秒延迟,作为杀手,一秒的光暗交替都是最好下手的机会。
从掉落起她就计算了时间,这里离地面不会太深,大概也就十五米左右,她站起身来,全身戒备,飞快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小石屋,无装饰,无半点其他东西,雕刻的很平整,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左侧方有一条长长的通道,看不到最里面通向什么地方。
鼻尖一股长期封闭的房间所有的阴湿霉气,空气流通不太顺畅的表现,她微微皱眉,这里好像……
“清歌!”一个急切的声音,从方才她跌落得地方传来,一道高大的身影也跟着落了下来,随之一声石门关闭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石板合上之后,半点响动再也传不进来。
“御天乾!”清歌看着眼前一脸灰扑扑的男人,那高大伟岸的身形,熟悉的刀刻五官,大声喊了出来,“你怎么会下来?”
方才她落下来的时候,火势明明开始减小了啊,他不可能出不去,难道……
男人在暗室里显得如墨的眸中蕴的浓浓的担心,掉落下来时候看见她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儿,心中绷紧的一根弦总算送了下来,闻言又是一阵怒火,眉宇皱起山峦几重,冲过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怒吼道:“我怎么掉下来的,你还不知道吗?!”
清歌微微皱了一下眉,刚要将他推开,她的唇上就被他紧紧的双唇紧紧含住,与昨晚完全不同的,昨晚那是霸道,今日这就是恶狠狠的报复一般。
唇舌毫无章法的在她口中掠夺,紧紧的,一点空隙都不留,似要将她的口,舌,甚至她的人全部吞下去一般。
清歌被他一步步的推至冰冷的石墙上,那腰间的炙热,背部的冰凉,夹杂着唇间略微疼痛的厮咬,让她浑身颤抖,他的手臂越抱越紧,唇间动作越来越狂烈,直至清歌觉得肺里面的空气都似要被夺走,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一般,大脑中有着一瞬间的空白时,御天乾才慢慢的放开了她。
她慢慢的长呼了一口气,脸颊因为长时间的憋气而变得滚烫,唇间带着隐隐的肿痛,她淡淡得蹙了一下眉毛,这动作落在男子的眼中,那手臂带着方才在火焰里染上的炙热气息,滚烫的烙在她的腰间,双手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腰勒断,幽蓝色的眼眸犹如两口古井一般深邃,无奈又含着怒气,沙哑的嗓音吼道:“怎么总是问这个问题,你这个傻女人!怎么到现在还要问这种问题!”
那声音,似乎很不满意,很不乐意她刚才所问,低吼声长泄出压在心中的担忧,那抱紧半压在肩头的身躯仿若一下放松了许多,手臂却有着丝丝的颤抖。
刚才那宗庙里那一幕,她不知道他有多惊讶,又有多害怕,她推开他这一下,把他的安危放在自己之前,这一下,他惊讶,惊喜得心中几乎要跳了出来,他的清歌,终于从心中接受了他。
他也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样喜欢面前这个女人,他知道她对自己很特别,特别到只想让她做他的王妃,容不得别人欺负她半分,说她半分的不是。
可是他不知道,当看到她在火海里面,朔月一剑剑都砍不断那铁杆,气温却越来越高,要将她淹没在这火舌之中的时候,他心内是一种从没有过的震动和惊慌,他恨不得在里面困住的那人是自己。
他在乎她的程度已经比他想象的要超出许多,也许,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已经是这样了,现在这些,已经无需再去深究,他抱着怀中这个娇小清冷的人儿,才是最重要,最实在的事情。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声一下接一下,显示了方才的焦急和震怒,在这片寂静到虚无的空间里,分外清晰的传递到了肌肤相贴的少女身上。
清歌方才皱得眉头一下却舒展了开来,她将被他环住的手抽了出来,轻轻的环着他宽阔的背,头靠在他炙热的胸膛,清冷的眉间染上了柔情,唇边也染了一抹清凝浅笑,他肯定是自己跳下来的,就算是受了伤,御天乾也肯定有能力将黑衣人杀了,他是怕她受到什么伤害。
山泉轻淌的脆声在小石室中扬起,她轻道:“以后再不问了。”再也不问他为什么了,若说她以前还有过犹豫彷徨,方才火中的一切都告诉了她,不论是她拍出的那一掌,还是他不顾双手的扳开铁杆,到这最后无所顾忌的一跳,这个男人从今日起,真正是她沐清歌认定的男人了。
腰间的滚烫渐渐被一种濡湿的感觉所代替,温热中夹杂一抹血腥气息,清歌眸中一凝,抬起头来看着御天乾,“你的手怎样了?”
“无大碍。”他不在乎这点伤,没有伤到筋骨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我连累你了。”清歌将环在腰间男子的手臂扯了出来,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将他的手掌打开。
“那些人针对我而来的。”御天乾淡淡的说道,幽蓝的眸光中一点幽深越来越黑,渐渐凝成一点,透出精心的暗,这批人,他绝不会放过!
乌眸望着宽大温暖的手掌一片焦黑,从五指到手掌心都是黑色夹杂着血色,血腥中夹杂着一股烧焦的味道,若是再深一点,必然伤到了筋骨。
她不是没有帮人包扎过伤口,比这伤口更恐怖的都有过,可此时喉中怎么有一种哽住的感觉。
这双手,不如她手细腻,却很干燥温暖,手指指腹上有着薄薄的茧,是长期握剑磨出来的,摸起来的时候有些粗糙,却很有安全感。
春葱般的细嫩手指轻轻的拂过了一下伤口,如羽毛一般轻柔,原来她早已经将这双手的触觉记得这样清楚了。
她将金疮药一倒,一只大手拦住了她的动作,御天乾低沉的嗓音强硬的说道:“先看看你的手。”
清歌这才看到自己的手掌两侧都是密密麻麻的水泡,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水泡之类的,连个小伤都不算,她本来就不放在心上,再加上在手掌两侧,也不会留心。
“没关系。”她不在意的答道。
“谁说没关系!”御天乾一把抢过金疮药,强势霸道的握住清歌的手腕,将药倒出来涂在她的手侧。
他的动作不大熟练,但是很小心,很轻柔,很怕将水泡涂烂的样子,那坚毅的眉头皱紧,有着冷冽寒酷之称的乾王这样小心处理着一个女人手上的小水泡。
昏暗的石室内,润暗的霉气似乎一下散了去,少女的墨眸越来越深,如同漩涡一般幽沉。
幼时起沦为为孤儿,沿街乞讨,受人辱骂,五岁被组织捡去,不断的训练,厮杀,经历一批又一批的杀戮从害怕到麻木,从麻木再到本能,她的心就这样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坚硬的如同北极的冰面,厚硬坚实。
直到毁掉组织,成立佣兵团,一个个团员在出生入死之间培养了默契和友情,她的心稍许融开了些许。
可是受了伤,她作为老大,却从不能在人前表露,她明白,在团员心中,她可以失败,但是绝不能倒下。
流再多的血,也是独自在屋内吞下,没有人敢接近她,有这份心思的,也会被她拒之门外。
站在顶峰的人是寂寞的。
人前,都是最光鲜,最厉害,最嚣狂的一面,没人知道她有时候,虽然仅仅可能是那么一刹那,她也想有个人疼惜一下自己。
就比如,她手上的这些水泡,她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关系,可是这个人他在乎了,他很少说柔情似水的话,却总做出让她心湖浮起涟漪的事情。
清歌就这样看着面前男子,灰衣遮不住他一身的皇者霸气,眉宇间带着别人不会见到的柔情,这样的御天乾,只有她可以看到的御天乾,心内顿时被一种暖暖的东西包围,就这样任他拉着自己的手。
“好了。”御天乾将一瓶金疮药都涂好了之后,清歌笑着将他的手翻过来,“该你的了……”她从怀中掏出另外一瓶金疮药,倒在那黑红触目惊心的手掌上。
“你还有?”御天乾眉峰挑起,冷冷的看着清歌,眸中有波涛翻滚。
“恩,还有两瓶,够你用了。”她可从没说过自己这是最后一瓶,金疮药这种东西,她怎么可能不随身携带呢,菱唇勾上笑容,眸中浮光点点。
御天乾将她的下巴一把勾起,毫不犹豫的就吻上了那还有些红肿的唇,嚣张霸道的低声道:“竟然敢耍我!”
清歌半眯着眼眸,心内微笑,天堂和地狱,原来不是在哪里,只是看和谁在一起,这如同从小禁闭她的密室一般的石屋,也可以这般令她觉得美好。
俊容,素颜,汇了一屋软热。
须臾之后,清歌将御天乾的手包扎后,御天乾用轻功飞上去,无奈两边的石壁十分光滑,没有着力点,内力冲上去之后,推了几次,石板没有半分撼动。
“看来这机关只能从外面开启了。”清歌道。
“此路不通,自然有其他路!”御天乾眉峰一敛,狂声道。
御天乾深厚内力,夜能视物,清歌行进也不成问题,两人循着左侧那道深不见底的通道走了下去。
这两边都是一块块的大石砌成,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几乎看不出来,每隔五十米有一盏壁灯,这种灯……
“这里是坟墓!”
“这里是皇陵!”
两人同时出声,前一句是清歌所说,后一句是御天乾所言。
“你如何看出这里是皇陵的?”清歌问道,她看的出这个灯是通常在墓中出现的长明灯,长明灯中通常会放一种叫做鲛油的东西,这里的灯是青铜铸造,做工精致,她料定此墓主人非富既贵。
但是这个时代毕竟是她穿越而来,很多东西和她以前所处的时代不同,她不知道这里有何种图案和花纹代表了皇族御用。
御天乾走到一块大石前,指着角落里的一块大石道:“你看这个!”
清歌循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那大石的右下角,模糊之间有一个圆形的印记,中间有着六个孔,这个图案……她似乎见到过,侧头看着冷眉朗目的御天乾,清歌想起了,“和你送我的那块玉佩上的图案一样。”
“对,这是大雍皇族的标记。所有皇族的直系子孙都会有这样的玉佩,必然会有这么一个图案,只是玉佩的材质和形状不一样。”御天乾低声说着,两人又继续向前行。
这块玉佩的作用,还有一个就是送给正妃,是一种身份的认定和尊贵无上的荣耀,这一点,清歌在后面听陆风说过。
但是,她微微皱眉,眸中惑光微闪,这里是大雍皇族的陵墓?那为何没有任何标志,上面还有一个小村庄的宗庙,难道就如同秦始皇一般,防止盗墓贼所以弄几处疑墓来,这里才是真正的墓地?那这里又是谁的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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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昨天醉去医院了,肚子疼了一天,没有更新,今天一下班回来就一直在码字,对不起了,让亲们等了!
今天买了止痛片,只要不去医院,醉就不再断更了!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