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想好以后,便心想:你可真有才,研究出来的炸、药还没有炸别人呢,先把自己住着的地方炸了,还和人家冯婆婆生气,你看你今天住哪里吧。
然后她便一直走,一边往四周看,想着自己在这找个地方,要是能睡就将就了吧。
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手落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短了一截。
怔怔的看着那垂在胸前的半截头发,她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今天晚上就没有一件事情是做的对了的。
那头发只是短了一截,所以正好到了耿月胸口的位置上,在耿月看来,这个长度正适合她想要的。
将那半截也甩在身后,她穿着一袭有些发黄的白色衣裳,从背影看去像个鬼。
她被冷水激的一点都不困了,头一歪,她心想:连个树洞都没有,我睡哪呢?
她看向周围,心想:这可是大山,会不会有豺狼虎豹?这回没有蔚临了,也没有······那就是不安全了。
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决定不住在后山上,越想越害怕,看着前方隐隐绰绰的树影子她看着都觉得是匍匐的野兽,以及孤独的亡灵。
后背吓得都要僵硬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她咬着嘴唇警惕起来。
咽了咽口水,她四面八方的到处看,心想:只要有野兽过来,我就一下子锤子它。如果是鬼的话,那原主你可要保护我,你还会让我心痛,你肯定比她们凶悍多了。
耿月紧张兮兮的往前走,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草木皆兵,直到后面她见到了月光照着的房子,才开始猛地往前跑。
仿佛有什么追着她似的,她摔倒在地,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又继续向前跑。
黑暗中有一个巨大的野兽,要将前进的耿月的吞噬。耿月跑的很快,却感觉怎么也抛不掉它,只有见到了人,遇见了人,哪怕那些人与她并不算熟识,但是她只要跑过去就安全了。
直到她气喘吁吁的跑回并排的房子的时候,耿月的肺都要炸了,喉咙中火烧火燎的,她无力的蹲在地上,感觉自己跑的泪眼朦胧,并非是渴,只是累。
整个人恨不得趴在地上,她的四肢百骸都没有力气,几乎所以的能量都被她猛烈跳动的心脏吸收了。
鉴于今晚的事情,所以便留下了两个人守夜。
守夜的司瀚与司广绕了一圈,想将银羽堡还可能会引起火灾的地方全查找一边,在后门正好见到蹲在地上喘气的耿月。
司瀚是四师兄水淮的徒弟,看着蹲在地上的耿月,他两道很浓的眉毛往上一挑,疑惑的问道:“耿月姑娘你怎么了?”
“对啊,你怎么在这蹲着?”司广也凑过来说道,然后便要扶气喘吁吁地耿月。
耿月痛苦的一咽口水,摇摇头,她不说话,是因为喉咙如同火烧一样,让她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司广蹲下身问道,然后他几乎要趴在地上,歪头去看耿月的表情。
耿月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司广也笑了,耿月吐出两个字:“等会。”
“你去后山跑步了?遇见野兽了?”司广蹲下说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半夜去后山呢?被狼撵了吗?”
耿月听他这话,心中一暖,她湿哒哒的头发落在了地上,“我沐浴去了。”
“哇!”司广和司瀚听闻以后,一同说道:“我们也去了,怎么没有遇见你?”
“你们没遇见才对呢。”耿月扶着自己的膝盖从地上站起来,心想:我是真虚啊。
“你才岁数大呢,你都十七了。”耿月一指自己气道:“我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一,我年轻着呢。”
“是是是,您都快赶上我小师叔年轻了,我小师叔也不过二十多岁。”
耿月心情还不算好,但是见司广司瀚很高兴的跟自己打嘴炮,她说道:“你完了,我会告诉你们小师叔的。”然后她扬起唇角,看着司瀚如同蜡笔小新似的两道浓眉,“司瀚你别以为你不出声就没有你事了,我刚才看见你笑了。”
“姐姐,笑也错了吗?”
耿月被这一声姐姐叫的心情十分愉快,所以摆摆手说道:“姐姐跟你开玩笑呢,你这么听话,姐姐不会说的。”然后她又道:“你的师傅选你真是选对了,一静一动真是太合适了。”
耿月这才对司广说道:“司广,年纪大,我记住你了。”
“你本来就年纪大啊,我记得山下的女人到你这个年纪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
“不成亲就是年纪大了?”
“跟成亲没关系,是单纯的年纪大。”
“只要过得痛快,一个人两个人都不是事,只要觉得开心,年纪多大也不是事情。”然后她双手一摊说道:“年纪和成亲都没有关系,关键是我们有没有在影响他人的时候让自己的过得痛快。”
然后她瞪向司广说道:“我影响到你了吗?你管我年纪大不大呢,你管我成不成亲,你十七了还没有下过山呢,山下十七的男子都成亲了,有的也生孩子了,有的还定娃娃亲了。”
撇着嘴指向司广,耿月火上浇油,“好可怜呦。”
“你怎么这么说我呢。”司广眼睛一瞪,看向耿月,“这不是情况不一样吗。”
耿月心里简直爽死了,对着司广一扬唇角说道:“你们现在是忙什么吗?为什么不去睡觉啊?”
“师傅多留下了几个人守夜,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省的在发生那样的事情。”
耿月说道:“那个事情怪我啊,是我打翻了油灯,你们也要查吗?”
“油灯的话,不会响,所以师傅让我们查一查。”司瀚此时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耿月心虚的向旁边一看,然后对着他们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山崩之类的吧。”
“虽然有可能,但是我们还是要查一查,师傅他们也没有睡呢,正在您房间周围查着,说闻到了一股子很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