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杜元说的,你中意……呃的人吗?”李鹿不知道怎么描述,磕磕巴巴地问道。
柳沐也很迷茫,他当时确实将那人当作至交好友,对他产生了一些复杂的感情,所以抽了一天,他就去找了那人,问了他一下。
“温冀,我有一个朋友,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和别人去玩,希望他陪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温冀还没出声,这番话就被杜元听见了。杜元绕着看了柳沐三圈,用玩味审视的眼神将柳沐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嗤笑道:“没想到咱们柳娘还有朋友,这个朋友莫不是说得是自己吧。”
柳沐愣了愣,他没想到杜元突然插了进来,正想反驳呢,杜元就哈哈大笑:“柳沐,原来你是断袖,你喜欢温冀啊?”
柳沐原本可以义正言辞地说不是,但是不知道那时候怎么回事,他鬼使神差地看了温冀一眼。
温冀满脸的嫌恶。
杜元朝着柳沐哼笑一声:“你以为真有人愿意和你做朋友?”
说罢他扭头看向了温冀,说道:“温冀,你还要他吗?不要我带走了噢。”
温冀摇摇手,看都不看柳沐一眼扭头就走。
杜元继续把柳沐带去无人处,一边踹他,一边嘲笑道:“你真以为温冀那家伙是好人啊?他要不是看上了你手上的钱,才懒得理你。可惜了,你就算现在双手奉上,他都嫌你的银票脏。”
这件事情确实很打击柳沐,但是柳沐也下定决心,要离开青安书院。院试前夕,他日日苦读,杜元要怎么折腾他他都配合,因为他知道不配合肯定时间拖得更长。
院试,他也对得起他的日夜苦读,考中了秀才,有了进府学的资格。
本以为入了府学会好些,他没有想到时不时逃课,以欺负人为乐的杜元考试成绩比他还好一些,也进了府学。
接下来的事情,在座的少年都清楚了。
听完这故事后,李鹿很为柳沐打抱不平:“你不过是帮了那王知兼而已。”
“杜元固然可恶,这个王知兼更加可恶,我这几天看着,王知兼还帮着杜元欺负柳沐呢。”乔乐和对那俩人的恶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也愤愤说道。
李润也说道:“那个温冀,真不是个好东西。柳沐,你别想着还和他玩了。”
柳沐失笑:“我既知他为人,怎会还继续找他。”
“哎,那温冀院试怎么样。”
“他去考了,但是榜上无名。”
彭杭狠狠点了点头:“这才对,若是这种人入朝为官,是天下人的不幸。”
虞志行摇摇头:“别忘了还有个杜元。他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成绩却好。”
李润跟杜元的成绩差不多,有些迟疑地说道:“其实我觉得他的文章,很是匠气,写的诗也是没甚么灵气。”他说完就不好意思了起来,他很少背后说人坏话,而且杜元成绩和他差不多,不免让人觉得他是在贬低同窗。
“这么说来,我也发现了。”李鹿回想道,“我记得每次要写诗的时候,都是王知兼给杜元代写的。”他那时候看还以为是看错了,是王知兼将文章给杜元帮忙指点,现在听完柳沐说完,他不认为杜元这个人会给王知兼指点。
虞志行有些惊奇:“该不会吧,杜元院试的名次不差的。”
“其他题目擅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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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坡下,有一队人马在巡视。
领头见那对人将附近搜了个遍,不禁斥道:“就那么一个没吃饱没力气的人,这都能漏出去,不仅漏出去了,在自己地盘,找都找不到,都是废物吗?”
“他可偷了几个馒头走的。”有人在底下嘀咕。
领头听见这话,怒目圆睁,拎着一把刀就朝那人走去,那人立马站直,低下头不敢再出声了。
“这边有情况!”前头,有人发现了带血的布条。
领头走过去,看了看布条。去挖矿的那群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上面发下来的,用的都是最差的布料,一摸就知道,确实是他们下发的衣服。衣服上有血,看着不是很久,就是这几天的,领头闻了闻,确定是人血的味道。
“崖边有新的痕迹,看着像是有一块大石头滚落下去留下的。我猜测是逃走那人不小心踩到滚落下去所致。”
底下人都劝那领头,那领头本身有些怀疑,后面只交代道:“另找队人马,在崖底搜,死要见尸。”
这队人都松了一口气,听说上面的管事听说有个人走丢了发了好大的火,若是他们出来找没找到人,那说不定就要狠狠地被罚一顿,换一队去正好。
游建白可没有未卜先知准备一具假尸体,不过崖底好似有条河,没找到尸体也会有合理的理由,他们一行人要往利州去。
游建白一行人平常赶路的速度很快,向松他们则是习惯慢慢走,要不是大熊的身体状况跟不上,恐怕向松他们都要受不了,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就继续出发,中间还露营了一晚上。
等到了利州城,大熊就发起烧来,游建白就先把大熊送到百草堂医治。
向松看着百草堂的牌匾:“……”怎么哪都有百草堂。
百草堂有单间,是给那些贵人们准备的。游建白跟着大熊进去听听大夫怎么说的,向松就负责找落脚的客栈还有给大熊买件衣服。
“哎!你怎么在这啊?”